周荧得何鸿远摸骨治疗,身体痊愈后又经常得他以摸骨术推拿按摩,体质自然恢复得很好。
她借着酒劲,把对方春生的鄙视和愤恨,都发泄在砸下去的这一下子上,其力量很是惊人。
方春生发出一声海豚音般的哀嚎,那股阴柔的仕女范再已消失无踪,竟是反手抱着一条受伤的手臂又跳又叫,仿佛火烧屁股的猴子一般。
何鸿远观测方春生那样子,其手臂处可能已是骨折。他一手握紧周荧的手,一手举着手上橡皮棒,便要打出一条出路。
周荧却是并不惊惧,指着方春生道:“姓方的,下次再敢说我是你媳妇,我便把你的两条腿给打断,让你爬着走。你这人妖,反正站着看也不像个正常人,爬着走最好。”
然后她拉着何鸿远上前一步,向堵住路的酒吧经理道:“你给我让开。你敢惹上我,信不信我让人把你这酒吧给拆了。”
酒吧经理还真的不敢惹她。眼前这美女,看上去风华绝代、风姿绰约,发起彪来竟是如此狠辣。方春生和她明显熟识,还称她为媳妇儿呢,她举着凳子就砸,还是狠狠地砸。
她明显是和方少同一层次的人。这种人,他一个开酒吧的,绝对不敢招惹。
酒吧经理迟疑了一下,看了黄大伟一眼。
黄大伟不敢对周荧怎么样,一门心思要拦下何鸿远。却见何鸿远推开周荧,走到几位手关节受伤的保安面前,快速地出手帮他们一一按摩疗伤。
完毕之后,他走黄大伟身前,道:“我能接骨疗伤,更能将人体关节处的骨骼拆开,希望你不要尝试。
黄大伟抱住受伤的方春生,眼睁睁地看着他带周荧扬长而去。
何鸿远俩人坐到出租车。周荧松懈下来,酒劲上头之际,竟是钻进他的怀里,又哭又笑。
他从她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温馨的手机号,拨通后问道:“小路障,你在哪儿?”
温馨为了他的事,一整天东奔西跑,却是联系不上他和周荧,心里正气闷呢。她接到他拨打的手机后,酸溜溜地道:“你问我在哪儿干嘛?你和大波妹去潇洒,让我和小庄、丁大胖为了你的事,跑断了腿,你好意思吗?”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是心中有愧。”何鸿远道,“不过我得听领导的吩咐行事,否则我以后怎么跟着领导混呀。”
“你的领导,不就是大波妹吗?她还在你身边吗?我来问问她,她把你带去哪儿啦。”温馨气呼呼地问道。
“周县长——哦,荧姐带我去打架啦。”他避重就轻地道。
“打架?跟谁打架?难道她带你去医院,把康小德的另一条腿也给打断啦?”温馨明显来了兴致,声音也高昂了许多。
“跟一个叫方春生的人。荧姐好像把他的手臂给砸骨折了。”何鸿远道,“荧姐喝了不少鸡尾酒,可能酒劲上头了,我感觉她的情绪不太对头。”
“方春生——这个死玻璃,他怎么跑丽都来啦?”温馨在手机里惊叫道。
“我说他是个人妖,原来是个玻璃,怪不得这么娘娘腔。不过他竟说荧姐是他的媳妇儿,也是活该被砸。”何鸿道。
“大波妹不承认罢了,她本来就是他媳妇儿。”温馨一边啃着东西,一边道,“我们在省军区边上的茗人会所,你们打的过来。”
温馨在那头挂上手机,何鸿远手持手机,仍是有些发懵。荧姐居然真的是方春生这死人妖的媳妇儿,他还以为之前是方春生占她便宜呢。
他想到自己和周荧暧昧关系,似乎只差最后临门一脚了吧。可她是有夫之妇,这算什么呢?他这是第三者插足吗?可是他和周荧明明是两情相悦的两个人呀。
心乱了,想再多也是枉然。
周荧处在半醉半醒之间,拉着他的手,道:“小远,我好怕——好怕——”
他攥紧她的手,怜惜地道:“荧姐,有我在呢,有我在呢。”
以往他有任何事,都有周荧提点或在背后靠着,使他进入龙泽乡政府工作以后,混得风生水起。如果周荧遇到困境,他能为她遮风挡雨吗?
想想那位叫方春生的死人妖,能让丽都市委书记家的公子对他低头哈腰,来头自然小不了。
不管怎么样,谁敢欺负荧姐,我就跟他死磕到底。他一边暗下决心,一边拉着周荧靠到胸前,施展摸骨术为她按摩头部,助她解酒解困。
车到茗人会所,周荧已清醒不少,和何鸿远由丁克接进包间。她向温馨苦恼地道:“小馨,我可能闯祸了。”
温馨为她倒了一杯茉莉花茶,送到她面前,道:“迟早有一天要撕破脸,我那表哥自己送上门,让这事提前了而已。”
她打量着周荧,问道:“他不是一向对你不感兴趣吗?怎么突然跑来找你啦?”
周荧喝了一口茶,想到方春生对她说的话,不竟有些毛骨悚然。她愁眉苦脸地道:“他好像对女人也有了兴趣,后来又好像对小远更感兴趣一些。”
温馨喝到嘴里的一口茶,“扑哧”一声喷到桌面上,惹得丁克和庄明明连忙闪身跳开。
她一手指着站在身旁的何鸿远,一手拍打着桌子,娇笑道:“小官僚,你有福了,被方家二少看上,以后想不发达都难。”
何鸿远心里一阵子恶寒,拿过纸巾一边擦拭着桌子,一边道:“这位方少还是你表哥呀。我不喜欢这种男人。”
丁克坐回到椅子上,道:“兄弟,那你喜欢怎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