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局领导鼓励,姚大展压制住激动的心情,继续道:“凭着某人的权势,这事如果公开报警处理,只需定性个自杀或失足坠楼便可以,便能做得天衣无缝。而他为何要反其道而行呢?我思索再三,只能把目光定格在死者身上,那就是死者的身份有问题。”
孙继平眼睛一亮,道:“小姚,你是说死者的身份,可能是已上网备案的失踪少女或被拐卖少女。”
屠正伟注视着自己的手下干将,拍着大腿道:“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我一直以为有人狂妄自大,自以为一手遮天,却没想到这个问题。大展这个分析,经得住推敲。”
缪建勇目光如炬,道:“小姚这般说,一定有所佐证。”
姚大展谦虚地一笑,道:“那名内线自诩是阳光洗浴城的老人,却打探不到死者的身份信息,很能说明问题。我只能根据和她对话中得到的信息,做出这般判断。”
何鸿远接着道:“阳光洗浴城出入管控这般严格,连电梯都进行了管控,不可能没有猫腻。我认同姚哥的推断。”
缪建勇手里捏着香烟,盯着它思索片刻,道:“既然找到了疑点,那便得顺藤摸瓜。下一步我们的工作,便显得有针对性,那就是盯紧活人和死人。”
大家都对他的说法很感兴趣,静候他分解工作。
他继续道:“盯活人,分三路来落实。一是继平那儿,盯紧黄长庚和城关派出所的那位参与此事的民警,争取从那位民警身上,找到突破口;二是小姚那儿得盯着那位内线,想办法继续挖掘有用信息,孙海龙和小姚分成两组,二十四小时对阳光洗浴城进行布控或伺机侦查,人手由我和正伟抽调过去;三是逢春那儿,通过技术手段,想办法取得阳光洗浴城重要人员的手机通话内容。总之一句话,把阳光洗浴城给盯死。”
孙继平道:“我待会儿就回所里加班,盯着这事儿。”
姚大展主动向林逢春提供信息,道:“林队长,阳光洗浴城的经理唐老三这几日不在家,由副经理桃红负责洗浴城的经营管理工作。”
林逢春道:“唐老三的大名,我听说过,只要能提供那位桃红的大名,这事就好办。”
姚大展道:“这事我来办。”
缪建勇见这方面的工作已能确保执行,又道:“盯死人,就是盯紧死者尸体。一具尸体要处理,如果走火化程序,法医室和殡仪馆跑不了,这方面由顾明盯着;如果有人想毁尸灭迹,那一定也得有所动作,这方面由孙海龙和姚大展一并关注着。”
他安排好众手下的任务,向何鸿远道:“鸿远老弟,你还有何补充意见?”
何鸿远见他征询自己的意见,慌忙摇手道:“周县长说过,我就是抱着学习你们的办案经验来的,可不敢瞎嚷嚷。”
孙继平、林逢春等首次与他接触,见他毫无领导花架子,都对他印象大佳。
时间关乎案情,各人领了任务,互相留好联系方式,由缪建勇居中协调,争取二十四小时内有所收获,约定明晚在此开碰头会。大家都心知肚明,此案件若是办得好,昌隆县公安局可能要变天,指不定缪建勇能在周县长的支持下,成为局党委一把手。到时大家翻身农奴把歌唱,该是要当家作主了。
黄长庚带着民警裘信贵,由后者开着警车,来到阳光洗浴城。保安室副经理乔海早在门口等着,向他道:“黄所,陈老板在三楼桃红姐办公室,我带你上去。”
虽然裘信贵是黄长庚在城关派出所城里的贴心亲信,却并不适合带去见老板。他吩咐裘信贵在车子里候命,自己跟着乔海去副经理桃红的办公室。
陈如海坐在桃红办公室里,一脸的阴沉神色,向桃红道:“必须统一口径,这是一起意外事件,让大家不要乱传。”
桃红想不到会出这事,她毕竟只是一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遇到死了人的重大变故,心里有些慌了神,道:“我向唐总汇报一下,让他和孙建飞立马赶回来。珮珮死了也罢,只是她的身份见不得光,这尸体得赶快处理掉。以前有女子割脉自杀,都是他们处理干净。”
陈如海沉声道:“你慌什么?唐老三不在,你找人处理就是了。由我们的人为你打掩护,这事还不好处理吗?”
桃红嗫喏着道:“万一处理得不好,我担心会出大事。”
陈如海狠狠一挥手,满脸阴狠之色,道:“没有万一,这事必须处理好。”
徐庆祥坐在边上,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想要舒爽一把,却遇到如此烈性的女子,搞出了人命案,弄不好他就要把牢底坐穿。
他右手手腕上血淋淋的,竟是方才被那叫珮珮的女子拼死咬住,活生生给咬下了一口。
特么的,被一死人咬,比被狗咬更让人寒碜,不知是否要打预防针?他心里暗骂一声,向陈如海道:“陈局,你送我回市区吧。我得去医院里包扎,然后你送我回家,顺便把你的事,再跟我家老爷子提一嘴。”
陈如海知道,这是徐庆祥要替他老爷子封官许愿,前提是他这公安局长,得把人家过失杀人的事给摆平。问题是不摆平也不行呀,他这公安局长是同伙呢,玩弄的可是被拐卖的少女。能将这事利益最大化,承担点风险也值得。
他向桃红道:“桃红,摆平了这事,你前两次提的要自个儿开一家洗浴城的事,我准了。咱们和阳光洗浴城做了切割,光做打s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