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辉以文化人自居,骨子里却是地地道道的流氓。
作为一名有文化的流氓,他在丰城跺跺脚,能让这座小城市抖三抖,连丰城明面上的一号人物,都要称他一声辉哥。虽然这里是花都,他不敢和何鸿远三人看在眼里。
他听何鸿远等人的说话口音,全然没有广南话的丁点腔调。几位外地仔,敢在花都耍横,和他路某人过不去,他岂能善罢甘休?
“死仆街,唔干你老母。”
他上前一步,抢了玉白『色』大理石茶几上的一杯『奶』茶,向边上的何鸿远泼去。
何鸿远早防着对方这一手,起身以太极缠手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路明辉腕间一麻,手上端着的『奶』茶竟是向他自己身上泼来,其衣襟前湿了一大片。
何鸿远笑盈盈地将对方手上的茶杯拿到手中,道:“这么香甜的『奶』茶,路总想喝早点说嘛,为何要抢着喝,弄得要往自个儿身上倒?浪费了多么可惜呀。”
路明辉右手手腕如被钢钳钳制住,无法挣动分毫。他左手翻开手机,按出一个手机号,对着手机叫道:“春仔,叫上几个人,到罗马至尊风情包间里来。”
刘美琪让侍应生端来两杯『奶』茶,她亲自端着,分别递给何鸿远和路明辉,巧妙地让他俩分离开来,巧笑倩兮地道:“两位,在罗浮宫这么优雅的地方,斗气可不太好。大家喝杯『奶』茶消消气,算是卖美琪一个面子。”
何为熟『妇』?就是将成熟『性』感之美,展示得淋漓尽致的女人。
刘美琪浑身充满润泽男人心灵的魅力,其一颦一笑,一言一语,无不娇娆动感,让人不忍拒绝。
何鸿远抿了一口她递上的『奶』茶,笑道:“请路总喝一杯『奶』茶,我还是请得起的。路总非要以抢强的方式喝茶,就让人不痛快了嘛。对于路总的作为,我不知说什么才好。”
路明辉端了『奶』茶在手,有心将手上的『奶』茶,一股脑儿向何鸿远扔去。可是他方才已感受到何鸿远身手不俗,不敢造次,强憋了一口气,向刘美琪道:“换不到包间没关系,今晚这口气,我必须得出。”
刘美琪蛾眉轻蹙,道:“罗浮宫是个优雅闲适的去处,这儿的经营环境不容破坏。”
何鸿远笑道:“请刘总放心,我们不会主动惹事。”
刘美琪近乎幽怨地瞥了他一眼。谁主动惹事,她心里明白得很。不过眼前几位年轻人,实在让人讨厌不起来。特别是眼前这位何少,能被风小武这等风家二少捧着,自然出身于华夏大世家,却毫无世家大少的架子,丰神俊朗又优雅谦和,让人很容易心生亲近感。
她带着提醒的意味道:“何少已经惹上事了。”
何鸿远感激地一笑,道:“我们不怕惹事。”
言尽于此,刘美琪不好再说什么。罗浮宫的安保力量,可以确保不在会所里发生流血事件,出了会所的大门,便非她能控制。
她正要退到一旁,却见一名彪形大汉带着两名青年男子推门进来,冲进包间,向路明辉道:“路总,您有何吩咐?”
路明辉目光狠毒地盯着何鸿远,道:“死仆街,不想在刘总的地方生事,就出了会所解决。”
刘美琪站在路明辉和何鸿远之间,劝阻道:“路总,请卖我一个面子,大家出来消遣,讲究一团和气。我为你今晚在此的消费打八八折,如何?”
名叫春仔的彪形大汉是路明辉的司机兼贴身保镖,见路明辉浑身狼狈的样子,有心为自家老板出气。
他大手一挥,一把推开刘美琪,一个腿鞭似有疾风相伴,向何鸿远侧腰扫去。
刘美琪猝不及防之下,娇躯被一股大力推开。她惊呼一声,踉踉跄跄后退,眼看就要撞上包间里的热带鱼鱼缸。
何鸿远感觉到春仔出招腿法的不寻常之处。对方出腿疾若无影,让他只能下意识地以太极步法闪避。
他身如矫龙,在侧退之间,离刘美琪娇躯最近。眼看她要撞上玻璃鱼缸,他下意识伸出左手,环绕住她的束腰,往他怀里一带。
一具成熟娇柔的娇躯,撞入他的怀抱。触感凹凸有致,手感细腻而弹力十足,鼻间馨香幽幽,却让他无心留恋。
他稳住她的身形,春仔的腿鞭又至,直奔他右侧腰而来。他退无可退,双足非丁非马,运内劲于双掌,以鲁式太极“四两拨千斤”的招式,向春仔的腿影侧拨过去。
两股力量撞在一处,发出如击破革的沉闷声响。
春仔左腿的攻击力量受到阻击,小腿微微发麻。他一个立身不缓,侧退了两步,才勉强缓住身形。
何鸿远感到双掌胀痛,肌肉发红,对于对方的腿功,有了初步认识。
他起了好胜心,搓搓双掌,向春仔招招手,道:“再来。”
毕飞宇在春仔冲进包间时,便已起身挡在温馨身前戒备,此时他见识到春仔的强横腿功,一时技痒,闪身挡在对方和何鸿远之间,向何鸿远道:“何少,打打杀杀的事,交给我便好,你只管自去品尝罗浮宫的极品『奶』茶。”
何鸿远不甘心地搓着手掌,道:“这厮的腿功,倒有点火候。”
毕飞宇道:“都说南拳北腿,在花都见到善使腿功的高手,却是难得。”
何鸿远摇头笑道:“受包间空间局限,无法尽情搏斗。若是贴身搏击,拳法比之腿功,更能发挥功力所强。”
他提示了毕飞宇一声,退到温馨身旁。后者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