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脸的混蛋,去死吧!”
史冰茹听着手机里的异响,咬牙切齿地狠狠对着书桌砸了一拳,把手机扔到床上。
夜晚,她进入梦乡之后,破天荒地做了一个怪诞的春梦。一名男子和她缠绵在一起,抱着她胡乱折腾,她几次想要把他推开,又很是享受被他折腾的感觉。正值她飘飘欲仙之际,她骤然感受到危险逼近。猛然推开他,拔枪翻身而起。只听“怦”的一声枪响,他扑到她的身上,替她挡了一枪,子弹射中他的胸膛,鲜血染红了她的肌肤。她看到身前这名男子的脸,正是她最为讨厌的七号,她发出一声尖叫,便从梦中惊醒过来。
“臭不要脸的混蛋,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她感觉吃了莫大的亏,怎么着也得从某人身上讨回,虐他百遍都显不够。
清晨,太阳刚从海面上露出霞光,一号便带着队员们上了越野车,五号吴明驾驶着车子,朝龙泽乡老鹰嘴行进。
何鸿远、张春月和肖雪雁、许小曼会合后,赶在太阳上山之前上回龙观,他搀扶着师父道一道长一起去李园别苑,过了一个迁新居的仪式。
鲁旺指挥着工人们搬运一车车办公用具和家具。他的妻子黄秀兰在厨房忙碌着,准备着早点。
肖雪雁拉着何鸿远上新房二楼,进了最东边的套房,道:“这是咱们的房间。”
“咱们的房间,好——”
何鸿远注视着窗外,水库大坝下的水渠两旁,高大的松柏树郁郁葱葱。清晨的薄雾在两道山梁间的峡谷间升腾着、飘浮着,在薄薄的阳光下,如梦如幻。窗下李树枝条刚冒出鲜嫩的绿芽,毛葺葺的,迎着朝阳颤动。一切都那么美好。
他拉着肖雪雁的手,指着窗外道道:“待太阳露出云端,两道山梁如一双巨大的手掌张开,托举着金灿灿的太阳,整体形态貌似一个巨大的金元宝。咱们李园别苑便在这金元宝之上,这是风水局中的聚宝盆啊。”
肖雪雁依在他身旁,道:“师父都说这儿的风水好呢。”
何鸿远道:“师父双目不能视物,怎能看风水?”
肖雪雁道:“师父厉害着呢。我把这儿周边地貌跟他老人家一说,他便说我找到了一处聚宝盆。”
她推开仿古玻璃木窗,任有山风涤荡着空落落的房间,又道:“远哥,我买了一张仿古红木大床和配套的组合衣柜,待会儿安装好床柜,房间里便有了家的感觉。”
今日她穿着一身米黄色运动服,脚上白色运动鞋,秀发扎成马尾,俏脸白里透红,透着明媚的阳光般的美感,浑身充满美好的青春气息。
何鸿远搂着她的腰,情不自禁地和她对了一个嘴,而后咬着她的耳珠,道:“今晚咱们住这儿。”
肖雪雁娇躯黏在他身上,感受到他蠢蠢欲动的体态。她心间又是羞涩又是期待,抿着嘴点点头。
她的娇羞模样透着无限风情,让他心旌摇晃。
他再度低头吮住她的香唇,口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嘶叫起来。他一看来显,是史冰茹的手机号,不由得嘟囔道:“这位二号教官,可真是阴魂不散,专门破坏好事来着。”
他摁下手机接听键,手机里传来一个冷得掉冰碴的声音:“七号,五分钟后在乡政府门前路边集合。”
“报告,我在山上,待会儿在山道上和你们会合。”何鸿远道。
“这是命令,你必须到指定地点集合。”
史冰茹说完,不容分说地挂上手机。然后她注视着电子追踪器上显示的红点,对着它磨着洁白的贝齿,脸上满是噬人的寒意。
你马的,五分钟跑下山,这是当他是飞人啊。
何鸿远飞快地向肖雪雁解释一声,道:“雁儿,军分区那边又要集训,这是故意跟我扛上啦,不去不行啊。我训练完便来找你。”
“你又不是部队的人,干嘛拿命令压你。”肖雪雁不满地道。
“冲着那三百万元军民共建路资金呢,我即使是协同训练,也得拿自己当真正的军人。”
何鸿远口中解释着,身子已冲出门外。
史冰茹盯着电子追踪器上的红点飞速移动,一分钟、两分钟……这臭不要脸的混蛋,跑得可真快,如空中飞人一般。
“车子加快速度,尽快赶到龙泽乡政府门前。”她向五号吴明命令道。
何鸿远气喘吁吁地赶到乡政府门口,红动特战队的那辆改装的黑色大越野车早已停在公路边,毕飞宇等人在列队等候他。
史冰茹盯着手腕上的手表,向何鸿远道:“迟到两分钟,做俯卧撑两百个。”
何鸿远指着满是尘土的公路和乡政府大院,恳求道:“就在这儿做俯卧撑?教官,到山上再做行不?这里来往的都是我的同事和熟识的村民们,有损我的工作形象啊。”
她不容置疑地道:“做俯卧撑两百个,立刻执行,这是命令。”
一号从摇下的车窗里探出头来,道:“七号,执行命令。”
何鸿远四肢着地,扑倒在满是灰尘的公路边,拚命地做着俯卧撑。
正值早上上班时间,龙泽乡乡政府干部们都忘了去考勤,如看杂技一般,在边上围观。
“何乡长这是怎么啦?像是受体罚的样子。”
“何乡长似乎得罪了这帮当兵的。”
“不可能,何乡长和军方的关系好着呢。上次他和王二存被市里来的警察带走,还是军分区领导解救了他呢。”
“这事我知道。王二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