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就在花临眼巴巴的期待中度过。期间奇怪的打量,窃窃私语的议论,也被她逐一无视了。
昭武殿后院小小的药圃里,花临漫不经心的掐法诀给灵草浇水,背后依然是窃窃私语的声音,因为花临的无视越发的大声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花临忍无可忍的扭过头去,那些人又不说话了,一个个都是忙碌异常的样子。
“……”
什么名堂……花临郁闷的扭头,看着笑的狡诈的芳菲:“看你这表情,你一定知道。”
“哈,她们嫉妒咱花临魅力无边。”
“什么?”花临一头雾水。
倒是在一旁一声不吭逗弄石头的雷虎扭过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咱们鼎鼎有名的‘二师兄’,为了你要参加门派大比。”
“哦,那怎么了?”
“没怎么。你们真的,没有什么关系?”芳菲满脸好奇一脸八卦。
“关系?有关系。”话音未落,花临听见一阵整齐的抽气声。转头看,这帮人又是一副忙碌的样子。
真逗啊这些人……此地无银三百两?还是掩耳盗铃一叶障目?要装能不能装的自然一点?
“有什么关系?”
花临听见耳熟的声音,有些无语。连你也来八卦?“掩月师傅……”
“你说吧,我好奇。二师兄怎么又犯二了。哈哈”一袭淡灰色长袍的掩月席地而坐,随和得完全没有架子。
喂喂!是不是有点过分啊?你们当着我的面这样八卦真的好吗?即使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我一个小姑娘家家也会害羞的好吗!
“只不过是他欠我一些灵石……”花临说完,奇怪的看着众人露出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失望的样子,不免有些奇怪。“干嘛这么失望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掩月诡异的笑了几声,“其实我还蛮期待二师兄被大师兄胖揍一顿。哈哈哈哈。”
花临被她笑得满头冷汗,然后眼睁睁看着她掸掸衣服上的灰尘,轻飘飘的丢下一句“料理好就下课。”
然后施施然走远了。
真是些怪人……怎么全是怪人?
她看看周围奇形怪状的‘人’。或长着翅膀,或顶着尖角,也有一脸花纹的,还有长相正常却拖着尾巴顶着树叶的……为什么全是些怪人……
长得和巧娘几乎没有区别的人。只是因为血统不一样,和巧娘就有天壤之别的待遇。
花临回忆起那昏暗的地下室,昏黄的灯光下模糊的铜镜里,巧娘和靖西的身影倒映在自己身后,分明是一家三口的样子。
如果他们孩子还在,一定是很幸福的一家。
郁闷一会,花临忍不住表达自己的鄙视。“你们长得与众不同,想法也与众不同么?”
“唉,你是不知道。”芳菲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是生气自己八卦,赶紧凑到花临耳边澄清,“他们都传你和二师兄有一腿。”
“……你们想多了。想得可真多!”
想起平陵腆着脸一次次上彤烟峰‘预支月俸’,最后被玉莹几个列为拒绝来往户,关在山门外碰一鼻子灰的惨样。花临不由失笑,“他哪有小川好。”
“那不是公子不在么。空闺寂寞什么的,哦,你懂哦。”芳菲怪模怪样的抛个抽筋的媚眼,拿起小铲子给地里不知名的植物松土。
“懂什么懂?你这么懂,下午炼丹你自己动手。”
“不要,咱们是一组的。”芳菲扒上来拉着花临不撒手。“看我真诚的小眼神。”
“你不是空闺寂寞?还是和雷虎一组吧。”花临抽出手,假装不理她。心中却是得意洋洋,来啊,来求我啊~
“他完全没天分!不炸丹炉都谢天谢地了!”芳菲皱皱眉头,想起自己炸掉的炉子,扭扭捏捏的说,“花临最好了,花临最厉害,花临向东走我绝不向西行!”
心中却暗笑着骂道:哼,恼羞成怒了,独守空闺的女人真禁不起逗。
“嗯哼?”花临自然看出她口不对心,挑眉扭头,就是不理她。
“我错了,花临,花临大姐,不要抛弃我……”
花临脸红了,“什么抛弃……你不要说这种奇怪的话。”
“嘿嘿。”芳菲放下小铲子,拉过石头搂到怀里。“好肥的蛇,石头你又长肥了。”
【你才肥,你全家都肥。】石头挣扎几下,趴着吭哧吭哧喘气。
“咱们吃饭去?”花临摸摸肚子,闹了一会又有些饿了。
人三三两两都走得差不多了,芳菲点头同意。雷虎一向是个闷葫芦,根本不用征求意见。
饭堂里准备好了各色菜肴,白青茶占了一张桌子,正往上面摆盘子。看见花临几个笑的很是温柔。
花临回她一个笑容,只是再难像几年前那样真心的笑了。
也曾疑惑过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当面笑的温柔亲近,转头却能毫不犹豫的说坏话,后来……后来我也学会了。不就是假笑么,你会我不会?看我整齐的八颗牙!花临转着食指的戒指,粼粼的绿光格外炫目。
五年前,昭武殿众人早早知道会来一个什么都不会,血脉低贱偏偏得了人人敬仰的观川偏爱的人。
虽然被师傅们一再警告不准欺负,但欺负有很多种,一起无视一个人还真不能算欺负。
花临一开始还不在意,她整日忧心自己时不时落下来的鳞片,哪有心思在意其他人?但也不可避免的把唯一能说上话的白青茶当做自己最最重要的朋友。
偏偏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