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力量的运转之下,罗帆的投影身躯开始渐渐的变化。
从原本的身躯模样,渐渐的崩解开去,化作一片片时空,一个个世界,一方方天地。
这些时空,世界,天地密密麻麻的,但每一个看起来都是极为残破,极为不完善。在那时空之中分明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其中有着无尽量的变化正在酝酿。无数种残破的规则法则,力量,时间空间,乃至更加玄奇的种种,都在极力的相互影响,相互对抗,相互组合,似乎想要重新构筑出完整的天地、世界、时空一般。
当然,因为那种桎梏的存在,这种种存在在这时候在整体上却维持了一种人形的形态,表面乍一眼看上去的话,就像依然是一个人形生灵一般。
在这时候,周围有着难以言喻的吸力产生,从那桎梏之上开始产生。
这些吸力作用在罗帆投影之上的一切天地、世界、时空之上,不断的从那种种之上汲取着种种类类的玄奇存在。
在这种汲取之下,那无尽量的存在开始快速的萎靡起来。
这种汲取显然是与那桎梏是二而一一而二的关系,无法摆脱那桎梏,自然便无法摆脱那种汲取。所以,在这时候,哪怕是心中对这种汲取深恶痛绝,但罗帆却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吸力不断的将其体内的那天地、世界、时空之中的一切都不断的吸走。
随着这种汲取的进行,罗帆投影的身躯在短短的三日之间,就已经是彻底的崩溃消失,好似从来不存在一般了。
“被毁灭了?”在这时候,罗帆的化身心中却是感到有些惊讶。
这投影这时候已经是彻底消失,这和之前那乐瞳所说的显然是有着极大的区别。
这样将进入其中的生灵彻底的毁灭,抹消,这可并不是正常监狱应该有的手段。所以,眼前这岛屿其实并不是监狱,而是一处杀戮场?!
心中微动,他忽然间感觉到,似乎有着某种存在从那投影之处逸散出去,通过某种难言的复杂方式,融入了那岛屿之中。
那便是那投影刚刚诞生出来的,一丝丝的模糊意志。
看到这一幕,罗帆便你已经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
他继续看下去,不多一会之间,在这岛屿的另一处奇异的位置,有着拥有那一丝丝模糊意志的生灵诞生出来。
这生灵,看起来就像是这岛屿之上的其他任何生灵一般无二,根本没有太多的不同之处。
“哈哈哈,你中招了吧!”这生灵刚刚诞生,就有着一把声音从下方传来。
接着,一只土拨鼠便从下方的地面之中钻了出来,用一种极为人性化的表情看着这属于鸟类的怪异生灵,口中传出了这样的话语。
“果然,所有生灵的身躯都被毁灭,只剩下一点意识转世成为这里的普通生灵。”看到这一幕,罗帆心中却终于确信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这时候诞生出来的那鸟类,其实就是罗帆投影刚刚诞生出来的那一点模糊的意识所转生而来的生灵!
这样的生灵,其实已经是与罗帆没有什么关系了。
并不是来自罗帆的意志,也并不是来自他的心神,单纯的,只是他所构筑出来的投影的身躯所自然衍生出来的,全新的意志而已。
而且,还并不是真正完整的意志,还只不过是模模糊糊的,如同一张白纸一般的意志。
若是这意志能够在罗帆的投影之中带更长一点时间,能够从其投影之中汲取足够多的养分,足够多的记忆,足够多的传承的话,这意志自然就能偶与罗帆拉上关系,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成为他的血脉后裔。
但,显然的,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
这意志只是刚刚诞生,罗帆的投影便已经是被那桎梏彻底的毁灭,再没有半点残留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意志只能算是一个空白的意志,与罗帆之间的关系,显然已经是疏远到近乎没有了。
这时候,面对着那下方的土拨鼠的话语,这个新的生灵却只是好奇的看着他而已,并没有其他任何的工作,更别说有任何话语来回应了。
那土拨鼠微微一愣,又说了几句,发现那鸟类生灵根本没有任何动作,更没有任何话语回应之后,心中便恍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得用一种莫名复杂的眼神看向上方的罗帆。
这眼神之中,夹杂着惊异,夹杂着佩服,夹杂着恐惧,更有着一种莫名的后悔。
惊异与佩服的,自然是罗帆能够将这投影与自身的联系斩断得那么彻底,正常来说,哪怕是将投影与真身的联系彻底斩断,也只是让这投影得到自由而已。却绝不可能将投影所拥有的一切灵智都彻底的斩灭的。至少,这修士,在以前那么漫长的岁月之中,从没有见到过任何修士做到这一点。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自然是需要对罗帆的手段感到惊异与佩服。
而与这惊异和佩服相对的,当然便是恐惧与后悔了。
有着这种手段的强大存在,其在这监狱之中能够做到哪一步,这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说不定,其能够轻轻松松的突破这监狱的禁锢,成为这监狱这种的一霸。而自己之前显然是在调侃对方,若是对方心性稍稍狭窄一点的话,等待自己的该是什么后果,他根本无法想象。
有着这样的担忧,他怎么可能会不感到恐惧,又怎么会不为之前的调侃而后悔?
虽然,正常来说,能够修行到这一步,能够来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