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情况,过河拆桥吗?
叶欣颜推开窗子,看着江一凡的背影消失在小院门外,心中满是感叹。
男人啊,果然都靠不住。瞧瞧江一凡这厮,前不久还因为她醋意满满,之后又甜言蜜语的和她腻在一起,手里的事情一但有了着落,二话不说立马跑路。
她还是实在点,睡个好觉,下午去做她的正经行当去吧。这种兼职窃国的勾当,还是让这些野心勃勃的男人们去做吧,她一个小女子,还是躲在暗处坐享其成好了。
…………
韩玉芳的母亲姜夫人没耽误一点功夫,听了韩相爷和自家老爷的交代,立即动身前往禹王府,去等自家那不省心的女儿回来。
将近未时末,满心愤懑和不甘的韩玉芳才回到王府。
刚从马车上下来,万言就过来禀报,韩相爷府上的姜夫人已经到了一会儿,现正在王妃娘娘的院子里等娘娘回来。
韩玉芳立即想起前日母亲曾经交代过她,安平郡王府的赏花宴历来办得隆重,让她一定注意言行,维持禹王妃的体面和尊荣。
她今日……她今日就是在维持王妃的尊荣,怎奈那叶欣颜太过张狂没规矩,才有了今日之事。
韩玉芳瞬间就有了底气。
她身为王妃,让一个七品小官的家眷行礼参见,难道还错了不成?可叶欣颜呢?她有没有一个低品级官员家眷的自觉?在没得到她允许的情况下,就从跪伏状态自行站起,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退席,完全不顾皇家和王妃的颜面和尊荣。
还有,是谁这么短的时间,就把宴席上的事情告诉了母亲?
韩玉芳原本有的一些忐忑,变成了对叶欣颜嚣张的愤恨。所以她看见姜夫人的一瞬间,心中竟有了十足的委屈。
姜夫人看着自己女儿面带愤怒的进来,而在看见她的一瞬间,竟然还有了小女儿找人做主的神情,心中止不住的叹息。
姜夫人并没有因为韩玉芳的而委屈有所松动,她沉着脸迎上去,先给韩玉芳行了礼。
韩玉芳连忙上前几步,扶住她说道:“娘,这是在咱们自己屋子里,您这是干什么嘛?”
姜夫人正色道:“礼不可废,王妃娘娘如今身份尊贵,给王妃行礼是臣妇的本分。不用大礼叩拜,已经是娘娘对臣妇的优待了。”
韩玉芳面脸色立时难看起来,难道母亲也要替叶欣颜做主,站在叶欣颜一方吗?
而她身边的那个嬷嬷也很是讪讪的。
“娘,您这是怪女儿吗?今日这事根本就不怨女儿,是那叶欣颜太过张狂、不懂规矩,根本就没把女儿放在眼里。”韩玉芳很是委屈。
姜夫人示意自己的丫头和贴身嬷嬷退出去,然后又对韩玉芳说道:“臣妇有些话想单独和王妃说说,不置可否?”
韩玉芳看着姜夫人严肃的面容,只得屏退一干下人。
房间里只剩下姜夫人母女两人。虽然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人,姜夫人也只是坐在侧位的一张椅子上。
韩玉芳气恼的坐在姜夫人身边,气咻咻的说道:“才刚发生的事情,娘就跑来向我兴师问罪,是谁给您传的消息?是不是殿下去找祖父了?”
随即,她好像明白了什么,猛地站起来,“对,一定是这样。我说叶欣颜那个狐狸精为什么会急着中途离席,一定是她去找殿下了,迷惑殿下给她做主!”
姜夫人沉声喝道:“闭嘴!你一个女子,贵为王妃,怎可用这等言语去说朝廷命官的家眷。还如此诋毁禹王殿下,简直无礼之至!”
韩玉芳则很不服气,“什么叫我用这等言语说她?娘亲您是没见她在郡王府,把一个姿容寻常的丫鬟,描描画画,就描成一副能勾人眼的狐媚样子。难道她这样还不是狐狸精吗?正经人家的妻室,哪里会做这等事?”
姜夫人自然不知瑾融、江一凡和叶欣颜他们在谋算什么?可是,相爷和自己老爷说的话,她却很清楚,也很明白其中的关键。
“你若执意如此,我也不多劝你。你就等着犯下大错,被王爷逐出王府吧。”姜夫人冷着脸说道。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女儿?”韩玉芳惊诧莫名。她是当朝首辅的孙女,和禹王爷门当户对,是上了皇家玉牒的王妃,母亲怎能说出这样的话?
姜夫人依然冷着脸,硬起心肠说道:“不是娘想这么说你,而是你自己想要这样的结果。”
韩玉芳怒气冲冲的看着母亲。叶欣颜不过就是江一凡的正妻,江一凡虽说和殿下关系不错,可以终究是个低品级的官员。
她就不相信了,以她当朝首辅最疼爱孙女的身份,只因和叶欣颜不对付,就会被逐出王府。除非祖父也不愿意她做这个王妃,默许了这个结果。
姜夫人端起手边小几上的茶盏,缓缓抿了一口茶,淡淡说道:“你要知道,你只是一个女子。这天底下的女子,多不胜数,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没有了你,殿下从哪里都能找到和你一样,甚至比你强上许多的女子。”这是相爷说的话,姜夫人也深以为然。
韩玉芳倔强的看着姜夫人,心中并不认可姜夫人说的话。她是女子不假,可当朝首辅的孙女却只她一个。
姜夫人则继续自顾说道:“而叶欣颜则不然。叶欣颜如今的身份,可称殿下的得力臂膀。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禹王府一大半的收入,都出自叶欣颜之手。难道你作为禹王府的女主人,竟然不知此事?难道你竟然不知道,叶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