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个好座师啊!杨文心中暗叹。
魏子夏坦然接受杨文的行礼,心中觉得这是个好时机,他便敦敦教导劝学:“之所以在昨天没有替你证明,就是因为我在考虑要不要用心血来构筑这幅对联,想来想去,你这小混蛋虽然学问差了点儿,但这幅对联不该被埋没,它里应该流传千古为儒家学子铭记心中……无论怎么说,今后好好研究学问,不要让我为今天做的事情而感到后悔啊!”。
“谨记师训!”,杨文恭敬的、心甘情愿的躬身,再次行礼。
魏子夏袍袖一甩,昂着脑袋,还是大白鹅一般的姿态行走而去。
待魏子夏走远,人群中忽然有人走了出来,连连咂嘴儿,感叹般质疑:“这幅对联真的是你作的?”。
杨文转过头去,打量着对面不远处那个有着马一样深邃眼神儿与马一样长的脸的少年人,撇撇嘴,不屑道:“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你管得着吗?”。
马脸少年一笑,拱了拱手,道:“在下徐令武!见过世子殿下!”,客气了两句,徐令武马上用他那变声期的尖锐声音提出了尖锐的问题,说道:“我当然管不着世子殿下,不过,我这个人好奇心很重,所以,想问上一句,这幅对联真的是你作的?”。
这群寒门士子是怎么了?杨文微微蹙眉,如他所打量的,他几乎已经确定衣着寒酸的徐令武也是寒门弟子,为什么说“也”?因为在他之前有个陈澄!杨文才不信这种寒门弟子吃饱了没事儿撑的非要来招惹他,要是背后没有人指使,借他们俩胆子估计他们也不敢,要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可是个劣迹斑斑、恶名昭著的大纨绔!他们就不怕报复?
眼睛转了转,杨文忽然笑了,道:“听你这意思,我似乎需要证明一下自己喽?”。
徐令武点了点头,道:“没错!在下以为以世子殿下的胸怀自然是不会介意如此区区小事!想我们这种寒门弟子只有苦读苦修才会有所收获,心中对您这种含着金汤勺出生,无论什么事情都可以去走捷径的人难免有几许……不相信!”。
语气虽然很温婉,可谁都能听的出话语中的挤兑,而且这个徐令武可比陈澄要高级多了,几句话的功夫便将杨文放在了所有寒门弟子的对立面儿上,心机无比深沉。
不相信?应该是看不起吧!杨文盯着徐令武看了好一阵子,忽然又笑了,不过与第一次那种略显矜持的笑容不同,这一次是猖狂的大笑。然后,他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靠山王府传承三百余年,世代忠良,为帝国抛头颅、洒热血的男儿不下于千人,得到的都是我们应该得的,这总没错吧?我很庆幸出生在这样一个家里,否则的话,类似你们这种只有经历磨难者才会有出息的想法,会直接让我这个病秧子早早死掉!”。
“哦!有点跑题了,不好意思啊!”,杨文笑眯眯的接着说道:“要证明一下自己也可以啊!不过……你有资格吗?”。
杨文的第一段话说的很妙,一方面是当众表明靠山王府忠君爱国的想法,阐述靠山王府过去的功绩,让所有人都知道,靠山王府的确有钱有权,但那也不是白来的,那是流了血,拼出来的,你不能也不可以嫉妒!另外一方面他也还击了那些对他私德有亏的说法,毕竟谁也不会诟病一个体弱多病的人不像他们这些寒门弟子一样过清苦生活的对么?
至于第二段话,杨文则是下了个套,反给徐令武出了一题,你让我证明自己,那你自己呢?
果然,徐令武眼睛一眯,笑道:“那不知道世子殿下要我如何证明自己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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