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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不挑软的捏,偏挑硬的,北宫伯玉的话其实另有所指。意思是,西凉虽然比不得他蜀王所在的蜀州那样富庶,钱粮多到发霉,随时可以养兵百万,但西凉的苦寒,练就了西凉人的坚韧性格,自古以来就是出了名的彪悍。蜀王想要出击中原,并不是只有西凉这一条路可走,还有荆州,相比之下,荆州那边的路途不是更容易些吗?
杨文设宴款待的主角是自北地而来的北宫伯玉,但并不仅仅是北宫伯玉,还有天下第二的霍凌云与早已转变为杨文的智囊的孔鑫。没错,就是孔鑫。孔鑫有一句话说得很好,叫做“我认真起来,连自己都怕”,他确实有着让自己都害怕的天分,只要认真,他可以做到无数事情,而且做得非常之好。
自从担负起孔家的家主之位,孔鑫变得成熟、稳重,不似从前那般放/荡,考虑的事情也逐渐的变多。为了从靠山王府争取利益,他看中了靠山王府现在缺的就是顶级的智谋之士,所以他弥补了这个角色,让孔家因此从中获得利益……
孔鑫慢条斯理的回答了北宫伯玉的话,道:“蜀王所以如此,依我看来,有三点原因。其一,地形地势,蜀州的汉中郡对西凉居高临下,易守难攻,他出兵西凉,完全没有后顾之忧,而选择荆州的话。在荆州那种水乡泽国,他没有足够强大的水军兵种,不要忘记。蜀王所依仗的,是他的步骑结合。其二,快速迅捷,如我所料不差,蜀王现在应该已经想好了如何占据大义名分,兵出蜀川,他只需要打垮西凉。便可以直入司隶州,攻取长安。打到洛都城,战线短、效率快。若是选择荆州,他就要横跨荆州、豫州、兖州三州作战,战线太长。乃是兵家大忌,一旦被从中截断,蜀王的根基都会被毁掉。其三,自负实力,蜀王不断的扩军,表面儿上便有三十万大军,背地里呢?他有帝王之志,便要有帝王的魄力,西凉是出了名的硬骨头。若是他将西凉啃碎了算,天下人怎么看?人心倒向如何?世家士族如何选择?不言而喻。”
一番话说得有据有理,叫人了然。
北宫伯玉听说过孔鑫的事情。心中仍然诧异他的改变,碍于场合,他不能开玩笑,只能提出心中疑惑:“你说的那个第二点,蜀王已经想好了如何去占据大义名分,怎么说?只要天后不……哪怕蜀王是天家李姓。也会被冠以犯上作乱吧?”
孔鑫抿了抿嘴唇儿,慢吞吞的说道:“可也不要忘记。那皇宫大内,有的不仅仅是天后,还有个太子!小太子长大了,想要夺走一些东西,天晓得他有没有给自己的皇叔传点儿什么东西。一如东汉末年的衣带血诏之类的,你说不是吗?”
“也是!这玩应儿随便想想都能弄出来一条,没什么可稀奇的!”,北宫伯玉大咧咧的说道:“哪怕当年小伙伴在一起玩耍被欺负了,也可以算作,‘尔当年辱我巨甚,今必讨还,发兵十万,取你狗头’。”
说着说着,北宫伯玉自己都乐了起来,更遑论其他人。
笑过之后,霍凌云开腔道:“止戈郡主不在,西凉现在的确是处于弱势一方,蜀王随时有可能打过来,不得不防。昨日有线报传来,说蜀王已经从成都北上汉中郡城,只怕战事一触即发,我们也是时候动上一动,做做姿态了。”
杨文点头,赞同道:“西狄蛮人那边有我那位巾帼不让须眉的二夫人驻守,可保一时。西凉有我那位义兄公羊苟坐镇后方,也可保兵马粮草调遣无虞。我等就要南下,与那位蜀王过过招啦!啧啧!说起来,打打杀杀这种事情,我是真不愿意去做。”
霍凌云翻了个白眼儿,道:“人家的刀都架到您的脖子上了,您还准备跟对方玩儿斯文的?还是别了!赶紧准备赤膊上阵,殊死相搏吧!蜀王坐下五虎将,还有个‘酒徒’助阵,兵马粮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您不想打?那也得看蜀王愿不愿意!”
“哈哈哈……!”
杨文大笑,举起酒樽呷了一口酒,道:“他不愿意,我就打到他愿意!”
“敬畏之心不可少,轻敌之心不可生!”,孔鑫冷静的分析道:“西凉现在可以调度的兵马实际上只有十八万,这十八万中,有十万囤积在潼关,五万囤积在西狄蛮族的边疆,也就是说,王爷征战,最多能够调用的只有三万,加上潼关那十万人,也不过十三万,在兵力上,处于绝对的劣势。我敢担保,蜀王三年不鸣,一鸣必定惊人,他会以绝对的王者之姿态,驱兵三十万,来碾压西凉!还有,北地君候这两年也有些别样的心思,这也是个巨大的威胁。战争,热血与冲动走开,谨慎与冷静才是制胜法宝。任何一丁点儿的潜在威胁,都需要有应急的方式。”
“所以……”
杨文摊了摊手,准备听孔鑫的下文。
孔鑫眯着眼睛,沉吟了一会儿,吐出了两个字儿道:“雍州!”
杨文沉默下来,在老靠山王杨雄主掌西凉的时候,雍州是西凉的绝对附庸,连燕州也几乎有一半可以算作是西凉的。如今占据燕州的是北地君候,是在尉迟武穆去年逝去后,唯二的帝国四庭柱之一,手腕强力,早早的就将燕州收拢,为自己所用。雍州不同于燕州,首先,现任雍州牧武光祠便没有北地君候的那种手段,他做不到北地君候能做的事情。其次,雍州百姓根深蒂固的信念,叫他们依旧将靠山王府当做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