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着活口,所作所为必然会败露。
如果把人都杀光了,自然可以锁住消息,至于真相是什么,活着的人怎么说,旁人就得怎么听。
这样的手段很拙劣,但不得不说,很管用。
霍松林立即将自己的令牌给何陵,让他带着人马去叫开城门。
赵论立即道:“我也去!我这里有王爷的令牌。”
“好!”
霍松林点头答应。
赵论和何陵立即清点了数百精兵,浩浩荡荡地去南城门叫门。
守城的士兵果然不肯开,即便二人亮出令牌,上面的人出现了犹豫,但最终还是没有打开城门。
见他们不走,有个守城兵终于忍不住,隔着城门提醒道:
“不是我们不信任诸位,实在是上面有命……”
话到这里却戛然而止。
赵论等人不禁皱眉。
这个时候敢说实话的,即便不被处死,也会吃不少苦头。
二人对视一眼,稍稍退后一段距离,只对城楼上面喊话——那里,一定有能做主的人。
“不开城门,究竟是为什么?”何陵高声质问道,“如今南诏盟军已被我军打败,南诏太子沐庆、皇子沐秋,皆被俘虏,南境已经平静了,你们如此拒我们于城门之外,让大军缺少补给,出了问题,谁来承担?不开城门,究竟是奉谁的命令?”
“孟司马!”
赵论高喊。
火把映照之下,他们看到城楼上有不少士兵,都在回头往同一个方向看。
赵论一见便明白了,那个孟大人果然在上头。
他给何陵使了个眼色,何陵会意,隔空喊道:
“孟司马!城门不开,是宋大人的命令,还是你孟司马的命令?!”
上头没有答复。
有几个士兵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头,很快就转回来了,显然是被人喝止、威胁,不让他们回头看。
“藏着也没用!”何陵冷笑道,“二位大人拒开城门,不过是拒得了一时罢了,待不得不开城门的时候,一切还不是要水落石出?”
城墙上仍旧寂然一片。
守城的将士们都像木桩一样,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赵论皱了皱眉,心说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对方不肯开城门,说明无垢山庄的人并没有被剿杀完毕,还有一线生机,可越是不肯开门,里面的形势恐怕就越紧迫。
再拖下去,还不开城门的话,可能就不是尚未杀光,而是尸体还没有处理好,顶罪的人还没有安排完了。
不行!得抓紧时间,无论如何要让城门打开。
赵论猛地抬头,借着营地的火盆,观察城墙的情形。
徒手定然爬不上去,若是借助匕首,或许可以慢慢攀登,上去了,挟持了那个姓孟的或者姓宋的,不怕打不开邵州城门,救不了无垢山庄的人。
可对方拒开城门,若贸然攀爬城墙,会不会逼得他们放箭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
赵论道。
若是守城的真敢放箭射杀,那就是彻底暴露,到时候舆论对己方有利,即便被人射落摔死,倒也算不上委屈。说不定,还可以多拉几个人陪葬。
只是城墙坚厚,用普通匕首怕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