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庄主!”樊三低呼一声,心道隐月剑的事王爷不是说要先保密么,怎么拿出来了。

濮阳冥衍却笑了笑,道:“她看见了。”

樊三闻言一愣。

这隐月剑一直藏得十分隐秘,除了少庄主和自己之外,只有三四个会在松馆值守的人才知情,这些人无论平时如何调笑,都是极其牢靠的,他们知道藏剑是王爷的意思,那么即便老庄主亲自来问,这些人也未必会松口。晚上第一伙人来袭时,因对方人多,樊三不敢情敌,临时把看守松馆的司马望调走,毕竟松馆就在回事厅后面。待发现那伙人很容易就可以降服,樊三便让司马望先回来了。

也正是司马望回来时察觉不妥,发现另有一批偷东西的,大喝质问时,樊三他们才知道后头出事,急忙折回又打了一架。

当时屋里另有三四个贼人在翻东西,听见声音后来不及拿太多,只将已经翻到手的宝贝抱了出来。

其中就有隐月剑。

樊三还记得濮阳冥衍当时神情可怖,活像要吃人一样,抬手就将三个抢剑的人杀了,把隐月剑拿在手里。另有几个离得近的蟊贼,也被他一招毙灭了口。

这时司马望说倾君她们来了,濮阳冥衍来不及收拾,将剑匆忙搁在屋中出来,之后的一切,便是倾君亲眼见到的了。

“管夫人怎么会发现?”樊三将事件重新理了一遍,却没找到倾君可以发现隐月剑的时机。

“她有疑心,我想了想,还是不再瞒了。”濮阳冥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是我故意抱出来给她看的。”

“少庄主……你,你这是为何?”

“为何?”濮阳冥衍一挑眉毛,起身到床头枕下一摸,拿出一封信丢给樊三。

饶是又轻又薄的纸,由他丢出来,竟然也可以稳稳地在空中浮着,迅速地往樊三面前飞去。

樊三不禁怔了怔。

信上的字体他不认得,但是信封底部的标记是无垢山庄专用无疑。那标识类似不断头的万字,一共九格排列,而根据标记不同的缺角,可以知道是哪一地区的兄弟寄过来的。这封信的标识缺的是左下角一格,显然是从南诏来的。想到之前王爷的话,再联系少庄主今日的举动,樊三心中不禁猜测:莫不是仗已经打完了?

可是少庄主的神情,说悲不悲,却也绝不是欣喜,倒让樊三想不明白,不知南境的形势究竟如何。

他一面猜测信中可能的内容,一面把信小心翼翼地打开。

读了两句之后,樊三的表情也变得沉重。

“这仗,”樊三抬起头,眼里全是担忧,“竟然这么难打么?”

“冬月十六那日梁军大败,虽然歼敌六千,自己却也有三千的损失,更有数百先锋军重伤在身。”濮阳冥衍面色凝重,“南诏策划多年,那太子沐庆又急着建功,打起仗来又凶又狠。听邵州那边的人说,沐庆用兵虽然很不成熟,为人又有些刚愎自用,但也不是一味逞勇,仗着人多,他那些破阵法倒也能发挥个七八成。只是他们的人太多啊!”


状态提示:第五百章 情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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