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君笑着,送刘隐一个拥抱。
刘隐顺势在她额头一吻,打趣道:“今儿不害羞了?”
“我便是害羞,也不会藏着掖着,你想怄我,可真是你失策了。”见他仍穿着铠甲,她问道,“你们是一整日都要穿这些吗?”
“并不全是,不过早上穿了,当日一般不会脱下来,以防敌人还有进攻。”跟着又问:“我听说你早上出门,想要自己去倒水刷盆?”
“怎么,觉得我连这点事都不能做?”
她正想问他这事呢,放她去倒个水,怎么就会连累隐卫挨打?
“我说过,不想别人看见你。”
“你是认真的?”倾君杏眼瞪得老大,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原以为那只是句情话。
没想到他会为这事打隐卫。
刘隐竟然有这么大的醋劲儿?
“十分认真。”刘隐正色道,“不过并非因为私心。”
倾君见他话里有话,便拉他坐在椅子上,亲自去倒了杯茶水,并亲口试了下水温,微笑道:“是温的。”心中知道刘隐不会挑剔——如果是在京中王府,他一定会挑剔到死。这会儿在大营,她觉得她认识了一个不一样的他。而这个他,倾君很是喜欢。
刘隐果然没说什么,就着她的手上喝了一口茶,并没伸手去接杯子。
倾君甜甜一笑,将茶杯搁在书案上,等着刘隐开口说缘由。
“这营中并非全是我的人,有不少是邵州本地的驻军,这种地方驻军,人员最是混杂,往往有敌人的细作或眼线。若让人知道你会轻易走动,难保不会在这上面动什么歪心思。”
“那如果我也同你一起上阵杀敌,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呢?”
刘隐忍不住扬起唇角。
倾君轻推他一把,质问道:“你觉得我没那个本事?”
“不是,我只是觉得,邵州虽苦,有你在,就都还不错。”紧接着又补充两句,“我是没想过能有今日,我竟能得到一个和我并肩作战的女人,你很特别。”
“不过上阵杀敌与对招不同,所以我不会固执坚持,只是问你,我能不能去杀敌,也算帮你扬名,回头你请旨让我做夫人,也能顺利一些。”
“倒是可以,不过我得先找人教你,至少要一月半月,等我验看过了,才敢放你上疆场。”
“你的隐卫们如何?”倾君开始琢磨老师的人选,“我和风一始、杜明远、赵论他们几个更熟点,要不就从他们几个里面挑一个吧,怎样?”
“不怎样。”刘隐脸沉了下来。
“呃,也对,他们都身负重则的——那,你挑一个?”
“就秦煜吧,他的伤不重,教你也足够了。”刘隐一边说,一边在心中暗想:秦煜最好,年纪大了,人也老成稳重,最重要的是,秦煜已经成家立室了,和隐卫们不同。
倾君却有疑问:“他不是凌波堂的?水军而已,水里作战和陆地上一样吗?”
“基础的东西都差不多。不过游水你就不用学了,天太冷,你要是想学的话,回头暖和了,我亲自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