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觉过夜是如此的长,一丝不挂的秋笛站在镜子前面,一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幻想着是纳兰容德在轻轻的触碰着自己,手过神秘之处,欲罢却不能,身躯随着愉悦摆动的姿态颤抖一波接着一波,许久没给老爷唱曲儿的嗓子里,哼出了曲奇异绯糜的调调。
门外突然传来丝响动,一个人影一晃而过。
秋笛披了一条薄纱光着身子,便走到了门边,一把把门拉开,跟着倚到了门框上。
“长夜漫漫,你来了,缘何不进屋?”
屏蝶站在门外,这回她没有提着风灯,脸上带着一丝羞涩。
搭上一块纱角给她,秋笛将她引进了屋来,而穿着一袭红衣的她,在这黑夜中犹如鬼魅,跳上了床,红衣被尽数扔在了地上。
美人如玉,美男如虹,本应是琴瑟好事,却被这一对男女搞得龌龊不堪。
红唇微启,屏蝶轻轻的咬住了遮住秋笛身体的薄纱,一路向下直褪到玉足之弯,猫儿一般的软腻舌头又顺着yù_tuǐ内侧直向上滑去,一直滑到那一处滚烫方停将下来尽数将那热吞入口中。
秋笛的全身瞬间一颤,一曲儿《阳关调》随着舒爽的哼叽声唱了起来,时高时低,时疾时徐,调子唱差了音,飘散在空气里,既便绕梁又如何?左不过是自己消磨,旁人听不到,旁人听不到,除了那只得见到如瀑黑,一个小巧的头顶在腿间起起伏伏。
夜深了,几翻云雨后,穆清晗累得睡了过去,照这般情形看来,怕是打雷也惊不醒他的。
纳兰容德欣赏了半晌那肌白胜雪的脸,俯下身去吻了吻那又薄且柔软的唇,才满意的披了简单的衣服,起身离开了房间。
出门未见屏蝶,他倒是松了口气,那丫头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便是再忠心也是叫人不舒服,今儿个不在正好落得个清静。
自行提上了风灯走往深院,那处无论何人都不许涉足的府中禁地。
食丹,在满朝上下高官之中最便司空见惯的,连皇帝也是“食丹徒”,只可惜,世人皆爱回避,食丹无外乎想长生不老,而枉想长生不老之人,又最怕教旁人知道,免得被人说成痴的。
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且又有哪里炼制的“宝丹”能比这纳兰府的更好呢?
纳兰容德自己也是“食丹徒”!
且爱丹如命,越炼越着迷,越食越强健,却不曾像旁家骗人的丹那般添了黑心物让人上瘾,越食越弱,又无法停止。纳兰容德炼的丹,色泽鲜亮,乌黑中般着各色的光,食之甘甜,辛辣,苦涩皆有之,放入口中即化,滑入喉中滋味奇妙无比。
若我为丹药,你必弃掉丹炉。
当纳兰容德返回房间的时候,穆清晗已醒来多时了,目光切切的望着门口。
“爷!”
纳兰容德才掩上门这会子功夫,穆清晗便飞身下床,一下子扎进了他的怀里。
“怎的,了恶梦么?”
把他紧紧的揽在怀里,纳兰容德的心里揪了一下。
“爷,你身上的邪气好大!”
穆清晗紧紧的贴在他怀抱中,死死的搂住他的腰身。
哈哈大笑了几声之后,纳兰容德抚摸着他柔软的长,道:“邪气?爷就是一最大的邪人,哪里会怕那些个劳什子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