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唐王一旨天下,若是不从那便是搞旨不遵,必定会惹了龙颜大怒,到时候,若是以此为由兵讨伐琉球,那他们二们不成了千古罪人?
真是如此,国内诸王多年来的苦心,岂不是白白这般付之东流了么?
尚华心吃痛,不行,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如何是好?如若再去求那唐高宗,他会不会此收回承命呢?但,若他肯的话,那派来和亲的使节,便不如那般悻悻而回。
更何况,君过后的话,下过的圣旨又岂有这般轻巧收回去的道理?那他一国之王,岂不成了百姓的笑柄?
死死握着的手,瞬间松开了,那一刻,尚华感觉全天下,都从手放走了,蹲在地,他双手深深的插入头里。
“我,我怎能看你这样嫁与那李隽!”
跌坐在他身边,许铃芯跪将下来,用单薄的双臂抱住他颤抖的身体,一张惨白如纸的脸,竟还能苦苦的笑出来。
“怪只怪,我们有缘无分,许是天意如此,世间胜我千百倍的女子如星斗般多,你,快些离开,莫要再想着我了!”
听着这话,怎能不叫尚华痛心彻骨,他怎能甘心此放手呢?
终,尚华缓缓起身黯然离开,一步一步如同踏着自己的心,每一下都疼痛欲死。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景,许铃芯竟有些安慰,复坐回秋千,她低低的吟了一句:“愿君多珍重,一生顺遂无坎无坷!”
之后没过几日,以皇室公主出嫁的规格,许铃芯坐进了八人大轿,从许府一路被抬进了李家府邸。
曾经的长孙铃芯,变成了许铃芯之后,如此却又再次变成了李许氏铃芯。
李隽深爱着自己的妻子,所以,他们婚后日子相对稳定,并无大事波澜。
面对着他对自己的千般宠爱,许铃芯心多少是为之感动的,这份时时陪伴,也多少可以抚平一点心的遗憾。
而她,也自知别无他望,既嫁了人,便安心的为为人妇。只是独自一人时,偶然还是会想起那些旧事来,心酸楚不减当初。
回到琉球的尚华,好生的颓废了一段日子,终日里与酒作伴,荒废光阴糟蹋自己的身子,国政事更是懒得插手。
好在其兄王尚格治国有道又对这个受了情伤的弟弟心疼有佳,故而他这般闲人散户也便是由着去了。
约莫过了一年有余,尚华才复打起精神,重新回到其兄王身边,努力的开始辅佐其稳定国内大小事宜。
只是,年长年岁却不曾娶亲。虽门求亲者不计其数,只是被一一拒绝,偶然从国街看到一些往来的大唐商客,他便会想起那远在长安牵他心肠的人儿。
又过几载春秋往复,许铃芯已嫁作李隽妇多年。
这些年来,她终日强打精神,努力的忘却着那段美好的曾经,却终是因心过度压抑,而积抑成疾,再加曾经流放他地,身体本不好,便更是雪加了霜,气色更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李隽虽说仍旧对其疼爱有佳,但终是血气方刚,渐渐的也较之起初冷淡了些许。
天子脚下长安城,美女如云佳人多!
李隽他生相貌出众,身份显赫的,那些个狂风浪蝶莫要说叫他去寻,便自己贴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