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地停下了脚步,清尹宿阳摇了摇头,道:“我在想,莫非云螭和那龙族之间有甚么关联?如若不然,他怎的能顺利通过龙族的结界,而毫无伤!”
这话可教苌菁不爱听了,急急跳起来怒道:“宿阳,你莫要胡乱猜臆,说螭与那龙族有关,可有何凭据么?”
摇了摇头,清尹宿阳忙解释道:“不,我并没有胡乱推测甚么,只是觉得此事甚为蹊跷......”
心中久久压抑的问题此刻若不冲口而出只怕我要生生憋死自己的,故,我翻身下了床,来到了清尹宿阳面前,抬起头来坚定地问道:“宿阳,我问你,若云螭真是跟那龙族有关,你预备怎的?”
倒抽一口寒气,清尹宿阳的身体有些微微颤动,喃喃自语道:“云螭,是龙族的人?”
“回答我!”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襟,我大声地问道,“我问你,若云螭真的是龙族之人,你是不是要杀了他!”
低头望着我,他拼命地摇着头,道:“不,云螭不可能是龙族之人,他身上没有那种与生俱来的仙气,若是有,掌门和二位长老不可能洞察不到,甚至玄天师叔都未提及半字,更何况我探过他的气,根本无有仙根,若是龙族,生就应有的!不要乱想,他不会是龙族之人!”
他说到最后,声音温柔了下来,似是在安慰着我们。
这话虽说教苌菁和守阳都长松了一口气,却如何都不能教我平静下来。
“但,他,他说......”我颓然地放开了他的衣襟,坐回了床上,心情差到了极点。
忐忑地看了一眼清尹宿阳,我的隐忧又多了一重。方才,他并未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是否在他心中龙族跟梵阳门必是势不两立,若起冲动必要拼个你死我活呢?
如此一来的话,真便到了云螭所说的那一天,清尹宿阳那柄带着雷电的纤细长剑是否真会出鞘?
心乱如麻的我越想越怕,再次起身便往门外走。
“惟儿,你要做甚么?”清尹宿阳一步抢到我面前,双手握住了我的肩,拦住了我,“你要做甚么?”
“你让开,我要去找云螭问清楚!”用力地推着他,我执意的往外冲。
“莫要再胡闹了!”用力的握着我的胳膊,清尹宿阳厉声喝道,“你之前被光芒剑束打伤后,那龙族入口便出了结界,任谁都难以靠近,凭你那点子修为,如何能冲得破?若是强闯,只怕要白白送了(小生)命!”
知他心疼,我却无法冷静,脑子中闪过一个名字,便继续推搡他道:“那,那我便去找我哥,他曾经与这龙族交过手,定会有办法的!”
苌菁一听亦凑了过来,道:“对,我陪你了!”
守阳疑惑了起来,问道:“你,你哥?”
清尹宿阳将尚有些摇晃的苌菁扶到一边坐下,道:“你这身体仍莫名虚弱,需要好好休息才是!”
神情万分愧疚的苌菁连连摆手,道:“我,没事儿的,云螭更重要,若是我当时没事儿,许是能跟惟儿一起拦住他了!”
“这事儿同你无关!”我摇了摇头,安慰他道。
低下头去,苌菁沉默了下来。
清尹宿阳看了看他,走到了我身边,竟轻轻地执起了我的手,道:“好罢,若是你们执意走这一趟,那我同你们一起去!”说罢,他转过身去对一脸懵然的守阳说道,“守阳,此事你暂不要外传,日后有机会我会将事情原委统统告诉你,现在的话,你累了一晚上,亦先回去休息罢!”
我亦走上前去,对守阳说道:“守阳师兄,多谢你昨天告诉我龙族之事,又帮我照顾苌菁兄!”
摇了摇头,谦逊的对我笑了笑,守阳道:“无妨的,这本亦是我分内之事啊!”
许是见我同苌菁都无大碍,守阳放下了心来,对我笑了笑,又对清尹宿阳拱手施礼后,便离开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清尹宿阳忽然自身后剑匣抽出一柄通体幽蓝刃(小生)极好的无护手的长软剑,样子与赤潋几乎无二,只剑身颜色略有不同。
“惟儿,你的赤潋留给了玄天师叔,我又替你铸造了一柄,虽不及赤潋那般威力,用来防身亦够用儿了!”
懵懂地接过了剑,我吃惊到只知张大嘴巴却说不出话来,随意挥了两手,更是趁手到我几乎以为它并非与我今日才相见,而是追随我多年一般。
“这柄剑我连日铸造略有些赶,待龙族事过之后,我再仔细铸柄新的给你给!”清尹宿阳说话的时候,样子略有些尴尬,脸亦有些微微的红。
低下头去我捂住了滚烫的脸颊,笑道:“宿阳你真好,嘿嘿,那赤潋我确实给了哥,他破冰时需要问我要的,我还一直在担心没有剑不方便哩!”
苌菁好奇了起来,凑上前自我腰间抽出剑来好生端详了半晌,坏笑道:“咦,这柄剑同那赤潋还真是像极,只是这颜色确实同赤潋差了一些!”
重重叹了口气,清尹宿阳道:“不过形似罢了,那铸造赤潋的材质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况且终我一生铸剑之术亦及不上家师,又如何能再造‘赤潋’呢?”
点了点头,苌菁满脸钦佩之情地望着他,语气中亦带了些敬畏之意,道:“莫要那般说罢,你已是很好了,况且,以你那一本正经的(小生)子,再加上是替惟儿铸剑你更是会费尽心思的,我可有说错半句么?”
淡淡一笑,清尹宿阳的脸又红了起来,偷偷瞄了我一眼,道:“之前我便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