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归隐一事,望掌门成全了罢!”崇明长老终是开了口,语气中却满是讥讽。
凌夙倒是一点儿也不以她的态度为忤,笑容轻松,长松口气,道:“既是二位长老心意如此果决,那凌夙亦不便多加阻拦,还请二位长老返回门中小憩片刻,我好通知门中弟子为二位长老践行......”
“不改了!”崇明长老嗔怒着回绝了这么一句,继而与已拔了步子离开的芒洛长老一齐绝尘而去,连头都不曾回一下。
故作轻松的笑容收了起来,凌夙的眉头微微蹙起,旋即又换回了之前的笑脸,回到了玄天面前,道:“玄天,你且在这禁地好生将养罢,剑塚这边我会布下结界不会教人随意靠近,待寻回赤潋后,我定会放你出来!”
“凌夙,你记得,我定会杀了你!”玄天听不到她语气里的心疼,只顾怒吼。
复望了望他,凌夙迅转身,在她离开的一瞬间,一点晶莹竟滑下了她的脸颊,只是无声无息未被旁人觉。
冰洞之中此时只剩下玄天的伤心,痛苦,恐惧,心碎。
“你们不要走,放我出去,不要留我在这里,放我出去!!!”
......
“不要留下我一个人......”
随着晶柱中大大小小的气泡成片炸裂,我们眼前的画面渐渐模糊了起来,而那满是凄楚的痛苦的呼喊却仍回荡在我们身边,弥久不散。
我的心如同滚油泼浇而过,煎熬着疼痛着,不知是为了爹爹和娘亲的大义自伤,还是为了玄天不公的命运。
站在我身旁死死扣住我手的清尹宿阳不住的摇头,面色惨白如同白纸,整个人似陷在悲痛情绪中,口中喃喃道:“掌,掌门,她怎的,她怎的......”
云螭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叹道:“这柄剑曾是玄天的兵器,而且是昼叔送给他的,故,这上面沾染了他们两个的回忆......”
苌菁仙君不禁打了个寒噤,声音都有些颤抖,道:“这梵阳门与龙族的大战竟若出如此多的惨烈之事,这,这要真再来一回,那,那真是难以想像!”
重重点了点头,云螭本淡定如水的声音亦透出丝丝惧意,道:“龙族已很衰弱,我龙族神将亦所剩无几,大部分都于三百年前战死了......若,若是这次梵阳门再举门攻入,只怕,只怕是我再大本事亦无法护住我全族上下!”
清尹宿阳长叹一口气,娓娓道:“云螭,我听门中前辈曾说,当年亦是你杀害了本门初代掌门清宿真人。这三百年来,门中虽弟子渐多却仍是凋零,若论修为,便是如今凌夙掌门亦比肩不得清宿掌门他老人家,而你却灵力渐强,还怕胜不得这场大战么?”
话一至此,他的脸上现出了紧张之色。
摇了摇头,云螭叹道:“那场大战,我亦受创不小才会化回元婴流落凡世,如今功力更是大不如前了......”
“咝!”苌菁仙君脸色突然大变,一只手紧紧捂住了心口,豆大的汗珠自他好看的额头冒了出来。
“苌菁兄!”我吓得连忙一把扶住了他,“你,你这是怎的了?”
清尹宿阳亦凑上前来,扶住了他,担心道:“苌菁,你可是有哪里不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