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眼睛扫了扫他因自己外貌而再次的雄起,穆清晗吃惊不少,心下里偷笑道:难怪这主儿会讨了丁艳瑶的欢心,还真是个不容小觑的!
“你自不必管我是谁,只需要想清我的话,照做便是了!”
离开密宅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走在行人略显稀少的街道上,穆清晗觉得自己轻快得要飞起来,心情也好到要哼出小曲了。
回到府中,她佯装无事一般,与纳兰容德撒娇调笑,全然无视旁人投来的怨毒目光。
晚饭罢了,一家几口正在喝茶,便迎来了那水粉铺子的男子。
他见了纳兰容德竟不带一丝一毫的惧意,把事情黑白颠倒,把责任一推二六五,事无俱细的把该说的话说了个遍。
穆清晗亲眼看着纳兰容德的脸色,从白到红,由红到紫,再自紫变回白,一只握着茶杯的左手颤抖得被溢出的茶水湿透。
原来,那被他心疼过的,已然死去的孩子,竟非他亲生。
这一夜,丁艳瑶把自己关在了房中不敢出来,她自知难逃一死,也心知是被何人设计,便于深夜着了大红衣裙在穆清晗的门口服了毒。
穆清晗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的宁静,连一向睡觉沉的艾钰儿都披了衣服赶来察看,一见丁艳瑶那具早已冰冷僵硬的尸体吓得倒退三步,全身上下都颤抖得如同筛糠,若没有贴身丫鬟扶着,只怕要跌坐在地了。
纳兰容德自然也是闻声而来,着了几个家奴院工把尸体拖去投入炼丹炉,一把把看上去吓得不轻的穆清晗抱了起来,心疼道:“吓坏了罢,到爷房中睡罢!”
搂住他的脖子,把脸贴进他的胸膛里,穆清晗得意的瞄了秋笛一眼。
只这一眼,秋笛竟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这三伏大暑天里,他感觉一股阴冷自脚底板迅蔓延至他的全身,回想着之前丁艳瑶的样子,心底里泛着一种浓得化不开的绝望。
其实,他大可放心的,穆清晗较之前世是狠得多,却仍旧不失那份心软,并不会杀人成嗜。
设计陷害丁艳瑶其实也并非设计,若她是无缝的蛋,如何能找到那好腥的苍蝇,左不过是弄巧成了拙,倒也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
只是,这两只被儆的猴儿胆儿小至极,硬是连夜携了大量的金银细软,走得无影无踪了。
无妨的,这纳兰府里多的是闲钱,便是他们再卷更多的走,也伤不到分毫。
穆清晗乐不得了:打今儿往后,爷便只是我一个人的了!
爱一个人往往如此,想做他的头一个,想做他的末一个,占有是人的根本,人大抵上都是有这一点特质的。
自打有了穆清晗,纳兰容德的眼中哪里还放得进旁人,那两个人走了便走了,倒落得耳根子清静。
于是乎,纳兰容德对穆清晗的宠溺更是愈演愈烈,而穆清晗也再不似从前那般胆小,甚至帮着心上人想出了更多更好的法子置办“赤紫河车”。
比如,到乡下去寻那些死了丈夫的大腹女了,以香迷晕活取胎儿,却不伤人命;比如,寻一些漂亮干净的男子,专门勾骗那些眼高于顶又恃强凌弱的有钱人家的坏心眼小姐,搞大肚子之后,又好心送去落胎药,落下那一团团的血肉来;比如,找来水极好的人,下到瀞河深处,摸那百年珠蚌,取那大如鸡蛋般的上好珍珠,制了美颜丹,送予那些达官贵人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