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下,不光有了上好丹药喂饱了男人们,又有了上好的女子丹,深得侯门妙妇的喜爱。
一时间,纳兰容德的名声更加大造,男人们中意他的丹药,女人们更是对他的丹药趋之若鹜。
“晗儿,你真真儿我的大宝贝儿啊!”紧紧的把穆清晗搂在怀里亲了复亲,纳兰容德的笑得露出了好看的牙齿,“你要永远与我在一起,莫要离开我,懂么?”
每每听到此话,穆清晗都会偷偷的抹起眼泪来。盘捻着腕上的十目青珠,抚摸着那一颗一颗已经失去眼睛的珠子,低叹道:“爷,我死后,你定要亲自把我炼成丹药服下去,好教我可以与你融为一体!”
望着那最后一颗只有一丝丝目印的珠子,她的声音哽咽了。
“爷,你说,若是还有来世,你可会如今生这般爱我么?”
她的话,纳兰容德一句也听不明白,只是用力的埋头在她的身体里,前进后退忙乎着,他觉得这副身体永远也不会腻,他想永远这么拥有着。
“傻丫头,你不会死,爷要你活着,永远活着!”
忘情于他的热情里,穆清晗哭得悄无声息。
“爷,你可知我爱你爱到放弃自己?”
心里这么想着,她的口中却不曾吐出半句。
这一夜**过多,纳兰容德睡得沉重且香甜。
伏在他怀中,穆清晗娇笑着抚摸他的脸颊,望着那连最后一点目印都消失不见的十目青珠,低声道:“爷,晗儿走了!”
话罢,便是眼前一黑,魂飞出窍。
清晨,纳兰容德醒来,望到的是一张面无血色却面容安详的脸,穆清晗死了,无声无息的死了。
纳兰容德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实,昨儿晚上还与自己欢好的心爱女子,怎的就变成了这么一具冰冷冷的尸体了?
应了她的话,把她炼成了一颗闪着暗红色的光芒的丹药,纳兰容德一口吞下去,他还是不肯相信她死了,他宁愿相信她变成蝴蝶飞走了。
后来的纳兰府又进了几位绝色的女子,而纳兰容德却再无兴趣,只因她们皆非穆清晗。
后来的纳兰府里,纳兰容德常常站在门口的石狮子边上,望着街角尽头,盼着奇迹生,穆清晗还会回来。
后来的纳兰府突然了一场大火,纳兰容德没有从火海里出来,而其他的人皆活着逃了出来。
一个大活人是万万不可能突然就死掉的,穆清晗自然也没有死去,只是他没有活而已。
这世上太多太多的事儿不可能,也都生了,比如,穆清晗明明是个男人,却又多做了一世女子。
这世上太多太多的事儿理应生的,因着这个那个的因由,也都没有生,比如,本应死的人还活着,本应活着的人,却命丧了黄泉。
故,但凡世人皆有烦恼,皆烦不自胜。
穆清晗恢复了男儿的模样,他跪在了佛前,虔诚叩拜感谢满天神佛,让自己能以女子的身份陪他走完了那一段。
跪罢,他起身倚到了庙门口,含着笑望着那熟悉一黑一白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两个身影。
“二位无常爷,带我走吧,我,累了!”
一路走回地府,穆清晗觉得沉默得好无聊,便开口道:“二位爷,真真儿是给您们添麻烦了!”
“必须死!”
又是那沉如闷雷般的声音,黑无常仍旧只会说这三个字。
“你还真是给我们添了麻烦!”收回了重新长出眼睛的十目青珠,白无常讪笑道,“我们被罚了三百年的俸禄,好生委屈啊!”
这话倒教穆清晗吓了一跳,连忙追问,道:“为何啊?”
“必须死!”
黑无常总是三个字,却真真是很爱抢话。
难为白无常总是要为他解释,还乐此不疲的。
“我偷偷帮你改了身份化了女儿身,而你又偏偏改写了你前世的命运,哎!”
“必须死!”
黑无常这次话说得轻快,黑灿灿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穆清晗不解的看向了白无常,这还真有人,啊不是,是真有鬼被罚了俸禄还能笑得出来的。
见他这副神情,白无常也不好再捉弄于他,便摆了摆手,道:“不打紧的,反正托我们办事儿的朋友给的礼金,莫要说扣个三百年,就是扣个三千年,我们兄弟也是有富裕的!”
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叹了叹气,穆清晗心里暗笑道:又一个“有钱能使鬼推磨”!
顺着一条黑白无常指给的路,他一路向前走,一直走,直到再次睁开了眼睛......
“醒了么?”
“我”轻轻的啜了一口酒,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
大家吓了一跳,似乎也才意识到已经从穆清晗的世界里走出来了,纷纷揉着眼睛。
“所以啦,你的爱情也算圆满了,再没什么遗憾了!”琳儿给“我”的酒杯里添满了酒,摸了摸口袋咕哝道,“可是花了我家小姐好多冥钱呢,要知道,那些东西看上去像纸,闻上去像纸,但得来也是不容易的呢!”
张爸爸此时也像是被唤醒了前世记忆一般,哭得像一个泪人儿一般。
“如果那个是我,晗儿,我真的很抱歉!”
他抱住了头,蹲下身去,全身颤抖得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张临凡走到了“我”跟前,轻声的问道:“惟儿,这张先生真的是那纳兰容德的转世么?”
叹了口气,把酒杯放在了一边,“我”站起身来,掐了一个“回生诀”,一扬手便注入了张爸爸的天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