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大爷走到了竹屋的里间,“叮叮当当”地翻腾了一阵,手中托着一个小黑陶瓶子,出来后递给了胡布。/p
“这也正好帮小胖子消化一下身体里那些有毒的脂肪!”他笑呵呵地说道,“这里的药膏抹在那些小孔上,没几天就会好的!”/p
一听这话,胡布赶紧把瓶子塞给凌真,并催促道:“小真真,你快快给你胖爷抹上,快快,要不然,我可就不能再像以前皮光水滑、玉树临风了,泡不到妞儿我们胡家的香火可就要断了!”/p
说完,他就开始给自己脱衣服,甚至都不顾我还杵在屋里。/p
我是懒得听他们贫嘴的,更是懒得看他现在那一身密密麻麻的小孔点,所以,赶紧拉上张临凡走出了竹屋。/p
“你们也出来啦?”苌菁仙君倚坐在门口的一棵大树下,问道,“那小胖子怎么样?”/p
张临凡也坐了过来,耸了耸肩膀,没有说话,嘴角含着笑意。/p
我没有坐下,而是倚在树干上,透过那高大繁茂的树冠看着天空,然后,淡淡地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刚才在屋儿的时候,他就要脱裤子,我就担心,他身上的毛病治好了,心里的毛病倒是种下了!”/p
“放心吧,仙女姐姐!”胡布突然就从竹屋里跳了出来,走到我跟前,道,“刚才我是涂要心切,嘿嘿,之前那段时光,我看着你就嫉妒,怎么能长得这么好看?现在我倒不会了,反而觉得这么好看的姐姐,我可得多看几眼,哎哟——”/p
他的话说了一半,突然整个人就缩了起来,原来是张临凡正一只手揪住了他的一只耳朵,并用力地捏着。/p
“你要干什么?”苌菁仙君也站起身来,坏笑着问道,“小胖子,快告诉你师父!”/p
“我错啦,师父!”胡布这家伙还真是个软脚虾似的人物,被这么一吓唬,立刻双膝一软往地上一跪,央求道,“师娘,你快跟师父说说情啊,我耳朵要掉了!”/p
被这句“师娘”叫得我很是受用,所以,我赶紧拍了拍张临凡的胳膊,道:“你那手把子力气,再这么扭下去,他那猪耳朵可真要掉了!”/p
果然,张临凡一见我开口求情就松了手,并微笑着点了点头。/p
凌真无奈地扶起了胡布,刚要开口骂一句,米大爷便搬着竹桌走了出来。/p
“来来,孩子们,吃饭了!”将桌子放下之后,他招呼了一句,就又回去一样一样将饭菜都端到了桌上,道,“好久没人陪老头子吃饭了,你们快来!”/p
我对张临凡递了个眼色又推了推苌菁仙君,小声道:“你们去拿凳子,别让米爷爷一个人跑进跑出的!”/p
他们两个点了点头,跑回屋去搬了六个凳子出来,并一一摆在了桌边。/p
落座之后,我现桌上的菜还真是不少,虽然荤少素多,但是,每一道看上去都特别美味可口,还有一碗看上去颜色很漂亮的汤,和六个竹筒蒸八宝饭。/p
仔细看看,那素菜基本上都是山中野菜,而那些肉也是这山中走兽,尽管看上去很是清贫,却感觉也乐在其中。/p
“谢谢米爷爷!”我喝了一口米大爷递过来的野菜汤,心中不无感激地说道。/p
“嗨,有啥好谢的!”米大爷摆了摆手,慈祥地笑道,“我一个死老头子,这些年来能遇到你们几个也算是天大的福分了,以后要是不嫌弃,你们常来玩!”/p
“必须的!”胡布刚刚解完毒,本就肚子饿,这会正大口小口地狼吞虎咽着,竟然还能含糊不清地说道,“米爷爷可是我胡布的大恩人,往后我只要有空就来看您!”/p
“不好!”苌菁仙君是我们这些人最后一个喝汤的人,然而,只这一口,他就脸色大变,道,“咱们——”/p
不是他的话没说完,而是我没听完,整个人只觉得脑袋一晕,便什么也不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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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催促我醒来,所以,我拼命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到张临凡、苌菁仙君、凌真和胡布早已经被捆在了一边一个雕满符咒的巨大牢子里。/p
“临凡,苌菁兄!”我拼命地挣扎,却现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甚至是只是我觉得自己在挣扎,而身体压根一动未动。/p
“小丫头,别折腾了,你动不了!”米大爷此时从黑暗中冒了出来,仍旧是那张和蔼可亲又满带慈祥的脸,只是那双混浊的眼珠里泛着的不再是慈爱,而是隐隐杀气。/p
深吸了一口气,我稳了稳心神,悄悄催动大地之气,却现失败了,只好先用嘴对付着,道:“米爷爷,您这到底是想做什么?我又不是人参娃娃,您就算把我熬了汤,也管不了什么大用!”/p
咯咯地笑了几声,米大爷继续搅动着他面前那正在火上滚开的黑陶坛子,道:“不愧是女娲后人,竟是如此的临危不乱!”/p
说着话,他还从身边桌上拿起一个又一个的黑陶小罐,往那大坛子里倒着东西。/p
“你,不会真要把我给熬了吧?”我问道。/p
结果,米大爷竟然连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道:“哼,你以为我个老不死的活到现在在等什么,就是我算准了今年会有一个女娲后人来到这里,只要能将你熬汤入药,我这条老命保得住不说,还能恢复并永葆青春,你说,我是不是一定要这么做呢?”/p
“你是不是听了什么谣传了?”我确实被这话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