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苌菁长长的舒了口气,仿佛放松下来一般,道,“幸亏有咱梵阳门,要不然也便没了我们!”
苦涩的笑了一下,清尹宿阳的脸上隐隐透着几分伤感,道:“三百年前那一场梵阳之巅一战,本派弟子死伤大半,那任掌门更是不幸战亡,甚至我听闻本派之中竟还有叛徒出现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此庞大又正义的门派中,竟还有那种背叛同门卖友求荣的坏人。
“什么,那,那岂不是很惨么?”我还没说话,苌菁抢先一步说道。
比起我们关心门派前辈,云螭似是把注意力全放在了旁处。
“那,龙族又是何种结局呢?”
清尹宿阳目露疑惑的看了看他,道:“双方势均力敌,两败俱伤!”
这话直教我自脚底板生出一丝寒间来直窜遍了我的全身,颤抖着,我说道:“这,这般美丽宁静的梵阳山,竟,竟有过如此可怕的厮杀......”不知怎的,一股清泪涌了出来,我双手掩面小声的啜泣着。
苌菁连忙揽了揽我的肩膀,安慰道:“莫怕莫怕,之前的事已然过去,之后的事还未生,无论如何,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云螭亦如他一般,道:“对,我们定会保护你的!”
清尹宿阳倒不似他俩这般多话,而是自宽袖中掏出一方蓝紫色的绢帕来,轻轻的与我擦了擦满脸的泪水。
许久心情才得以平复下来,我将他的绢帕紧紧的握在手中,再次擦拭脸颊,才现这帕子上竟有一股淡淡的木兰花的香味。
云螭揉搓了几下我的额头,幽幽的说道:“哎,这事儿想来还真是教人不舒服呢!”
苌菁亦是连连点头称是。
清尹宿阳此时的表情较之方才严肃了不少,道:“兹事体大,你等才入门的弟子便要更加勤勉,刻苦修炼,万万不可有所懈怠才是!”
“那,小宿阳,与那龙族争斗这么久,我派到底是输是赢呢?”苌菁随手自地上拔起一棵草来叼在口中,边说边吮吸着青鲜的草汁。
清尹宿阳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一个相当悲伤的表情,答道:“此事并非比武争胜这般简单,何来输赢一说?更何况,本派只管一力抵挡倾门而赴,若是稍有不慎,便有灭门亡派之灾,若是我们失守,山下聚异镇与天下苍生岂不是皆要遭殃么,我们便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亦不能输,只因我们如何亦是输不起的!”
望着他忧心忡忡的样子,我心里有些酸楚:其实三百年前,梵阳门连掌门都搭上了,照理说,虽是不曾亡派灭门,却也应算是输了罢?
云螭的眉头皱出了一个“川”字来,问道:“师兄,既是与龙族对抗守护苍生,其他修仙道友们理应同仇敌忾,缘何只有我梵阳门一派殊死搏战呢?”
微微的摇了摇头,清尹宿阳似是也不太清楚,道:“与龙族对抗实是生死大事,我只听闻其他仙门行事之风各有不同,并非皆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的,与本派亦无同样赴死之心,自是不会伸出援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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