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灵风没有马上解释,他的目光,落在了清越的脸上。
这会,在他眼中,清越看到了他眼中对自己的崇拜之情,也因为看到她,而看到了希望?
他问:“大人,灵风能否知道一下,大人是如何知道我便是欧阳灵风的?如同大家所说的,我已经死了,大人怎么敢确定我没死,还知道我就是欧阳灵风?若我没记错,我与大人从来就没有正面照过,大人您如何看得出来的?”
清越微笑道:“其实,本官一开始也不知道你是谁的,但刚刚想了想,或许,你就是欧阳灵风?”
唐剑实在不解,“怎么看出来的?”
“是面具?”傅恩岩插话进来,他忽然想到了在街上摆摊的欧阳薇薇,“大哥,清越了你一块面具,就是你脸上所戴的这块,你这块面具和欧阳少爷所戴的面具,风格均相同。
这下,让我想起了欧阳薇薇,清越跟我们提过,原来欧阳二小姐就是当日我们打探民情问的那个小女孩,而当就在当时,欧阳二小姐所卖的面具,就是大哥和欧阳少爷脸上所戴的这种面具。
再者,我又想起二哥说过的,欧阳薇薇很恨她姐夫的情敌,还扬言,总有一天这个情敌会被她姐夫的鬼魂整死的,我想,欧阳少爷应该没有死,而且欧阳二小姐也知道?”
不愧是思路敏捷,心思缜密的傅恩岩,清越赞道:“三哥,你越来越有军师的范儿了,什么都能被你看穿?”
傅恩岩惭愧道:“比起你,差远了?”
清越接着解释道:“欧阳少爷,我三哥说对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就在坟墓上,你的坟墓有破绽,所以一下子就让我肯定你一定没有死?”
欧阳灵风想不通,“从我的坟墓看出破绽?这应该不可能的吧,难道是……大人您挖了我的坟?”
清越虚汗一把,“没有的事?”
欧阳灵风追问:“那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清越回忆道:“昨日早上,本官与祈护卫一同去你的坟前看看,我们都觉得你的死太过蹊跷了,而且多方人都说,你与你父亲在不久前大吵过,所以,我们想从你身上找线索,看看赈灾银是不是你搞的鬼?
在你的坟前,本官觉得可疑的地方就是坟堆。一般棺木入土后,坟堆应该被堆得很结实,可本官当時看到的,是一堆松散的泥土,而且还有少量的手指印。那些手指印,很显然是女儿家的手指印。手指印能证明,你的坟墓一定被人给挖开过,然后呢,又被急急忙忙地用手给堆起来,就形成了松散的模样?”
欧阳灵风呼了口气,心里头压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他说:“那是薇薇的手指印,是她把我从坟墓里给挖出来的,要不然,我今日也不可能遇上方大人你们?”
“你真的是被入室抢劫的大盗所害的?”香楠严肃地问。
沉默良久,欧阳凌风淡淡道出,“不是?”
“什么?不是?”清越面色一凌,“若你不是被大盗所害,也就是说,衙门和欧阳府的人,给本官透露的,都是假情报?”
傅恩岩惊道:“难怪了,张捕头为何会装醉说他的坏话,原来,是有一大群的人在把他往火堆上推?”
唐剑皱眉,“三弟,你的意思是,欧阳素素他们是故意编造谎言,说尽欧阳灵风他的坏话,让我们相信,继而,我们就会怀疑,死者欧阳灵风才是真正的主谋?”
傅恩岩不是很肯定地说:“我觉得灵风是被人利用了,而且死了也被人给当做主谋,做了替罪羔羊,替某些人脱罪?”
清越叹了口气,隐隐发觉头有点疼,抚了抚额头。
见她这个样子,似乎很疲劳,祈轩关心道:“清越,你没事吧?”
清越摇摇头,轻声道:“没事,就是欧阳少爷的出现,让我有点头疼,他没有死,那么各种事情就挡不住接踵而来了?”。
欧阳灵风急切道:“大人,我是冤枉的,因为我知道所有的事情,所以我不得不死,我没有贪污赈灾银两,我没有置难民于水深火热之中,大人要相信我?”
“本官相信你,”清越安慰道,“你别激动,你的事,本官会好好地处理的?”
傅恩岩问:“那清越,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清越面向大家,说道:“现在大家都饿着呢,不是谈案子的時候,等吃饱了休息够了我们再继续谈,现在不急?”
中午。
清越卿宝和三王爷走在回衙门的路上,她说:“四哥应该快到太守府了,等他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祈轩问她,“为何今早不问清楚欧阳灵风所有的事情?”
清越如实道:“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我是很相信欧阳灵风,但现在不是揭露所有事情的時候,晚上,把欧阳薇薇叫到医馆来,我相信,她的在场,会帮咱们解决很多疑惑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祈轩一笑,总算知道清越为何不急着问欧阳灵风了,“这样一来,还能看看欧阳灵风是不是真正的欧阳灵风?”
“二哥,”清越神情凝重道,“从现在开始,官府和欧阳府那些人的话,我们都不可掉以轻心去相信,更不可低估了那些人了。
若是欧阳灵风说得没错,他要咱们惩办一干人等,也就是说,贪污赈灾银的,不止一个人,而是一帮人,所谓官官相护,说不定,凤凰镇所有的官员,都与赈灾银的失踪脱不了干系?”
祈轩忧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