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银台边坐了四个抽烟的青年男子,也是负责看场的人,王二炮脑袋缠着纱布进来,这四人一时间也没认出来,反倒是王二炮朝他们一指说:“厂长,他们四个就是蚂蚱的小弟”
四个蚂蚱的小弟这才从声音上辨出了王二炮,顿时抄起凳子就围了上去骂道:“草泥马,王二炮,胆子挺肥啊,还敢主动上门啊”
王二炮赶紧躲在古天域身后,只敢露出半个头。
“哟,我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呢,原来是找了帮手啊”四个小弟这时才看向了古天域,顿时打了个激灵,咽了口口水,脸色显得有些慌张。他们可清楚地记得上次七八个人围着古天域反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古天域不紧不慢地抽了支烟点上说:“蚂蚱呢?”
一个小弟赶紧跑上楼去通知。
古天域看了看四周,心道这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便随着那个小弟踏步上了二楼。
另外三人也不敢拦着,只是嘴上装横地骂道:“嘿,谁让你上去了?”
见人家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赶紧放下凳子跟了上去。
二楼也是麻将厅,只不过是在包间里,相对高档一点,古天域跟着那个小弟拐了两道走道后,走进一间包间里。见两男两女正围坐一起搓麻将,小弟趴在坐南方向的那名男子耳朵后说了两句什么,随即那名男子脸色不善地朝古天域看来。
“你就是蚂蚱?”古天域看着他问道
“对,他就是蚂蚱”身后王二炮露出半个头看了一眼后又缩了回去
“呵,我道是谁啊,原来是你这龟孙子,还有你”蚂蚱站起身指着古天域鼻子骂道:“上次就是你打了老子是吧?”
“啪”古天域将手里的包裹扔在麻将机上说:“我上门是来谈生意的,可不是来寻仇的”
蚂蚱瞧了瞧包裹,眼珠子都瞪出来了,一捆捆崭新的百元人民币在灯光的照射下异常耀眼,蚂蚱估算着这起码有二三十万的样子。
“这只是见面礼,上次不小心出手伤了各位,算是给各位陪个不是裹,浑不在意地说着。
“嘿,兄弟,说的哪里话,不打不相识嘛”蚂蚱立马变了个嘴脸,推了边上一个女的说:“不懂规矩?起来给大兄弟让个座,再沏一壶上好的龙井过来,还有你们几个,别围着,该干嘛干嘛去”
人影散去,包间里顿时只剩下蚂蚱,古天域和王二炮三人。
蚂蚱分别给古天域和王二炮分了支烟,恭恭敬敬问道:“敢问兄弟贵姓”
“姓古”古天域点起了烟,翘着二郎腿问道:“听王二炮说你负责这一片区域,我转了一圈,这附近也没个娱乐场所,一个月能收几个钱?”
蚂蚱脸色红了红说:“一个月收不了几个钱,但百八十万还是可以的”
“呵”古天域嗤鼻一笑说:“实不相瞒,我刚接触这行业,上没供货渠道,下没销售网点,但有的是钱,一个月没千八百万我是不会有兴趣的”
古天域站起身说:“走,王二炮,带我到其他地方逛逛”
“嘿古兄弟,古兄弟,坐下喝杯茶,再慢慢谈嘛”蚂蚱将古天域缠回了椅子上,开门探出头骂道:“龙井呢,还不赶紧送进来”
蚂蚱亲自端着茶进来给古天域和王二炮满了一杯说:“是这样的,古兄弟,我认识一个上线,他呢,货源和销售渠道都有,你要不留个联系方式,我介绍你们认识”
“哦?他叫什么?”
“他。。。”蚂蚱忽然警惕了起来,半开玩笑地问道:“兄弟,你不会是警察吧?”
“呵”古天域站起身说:“茶也没想象中好喝,王二炮,我们走”
一周后,古天域接到王二炮电话,说蚂蚱来电了,今晚带他去见阎王。
随即又呸了呸说:“厂长,我不是咒你啊,是蚂蚱的上线叫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