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赫伯隆恶魔们寒心的是,它们之前从核辐射重灾区回收的魔石战机、高速舰和重炮舰突然倒戈,在位面战舰以及护卫部队内部搅动腥风血雨。
这些战争武器便是罗凌埋下的伏笔,它们在丧失防护罩后遭到晶体蜂鸟的侵蚀而被‘先知’接管,此刻发作,很多位面战舰内都因缺乏足够的战力进行迅速镇压,而变得局势糜烂,受其影响,半数位面战舰作战团队都先后停止了火力覆盖式轰击。罗凌一方的战机群在损失了近千万的数量后,终于彻底同赫伯隆的投射舱群、护卫部队搅和在了一块儿。
这时的赫伯隆护卫部队,已经陷入了深度混乱,背叛者的闹剧在不断上演,很多战机、战舰突然向友军开火,而它们却根本无法有效的辨认敌友,通话是没有问题的,连驾驶员自己都不知发生了什么问题,这些魔石战机结构简单,同时十分坚固,就算恶魔们从内部破坏,也不是一时半会儿所能完成的。而在这破坏之前,它往往已经被忍耐力本就不佳的友军打成筛子了。
除了需要面对变节的战争武器,赫伯隆恶魔们还要应对一种特殊的生命——异化神孽。
这些原本诞生自罗凌麾下疯狂研发过程中的生命,曾在跟恶魔的对战中给罗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次为了对付赫伯隆恶魔,罗凌特意又找到了它们,跟阿普顿i型和特殊异化体达成协议,将它们的‘生命之种’借晶体蜂鸟,带入了赫伯隆位面战舰内部。
异化神孽的生命之中分为两个模式,自生长和寄生。
前者就是借助恶魔位面战舰的内部特色:魔力充裕和藏污纳垢的犄角旮旯、进行繁殖。其生命体就是罗凌曾在吸魔之沼见到过的那种很蟑螂的东东,在经过了数十个世代的繁衍之后,它们已经变得更加恐怖,几乎可与婆娑椤植物体系相媲美了。
寄生者则类似异形,它们在那些因特殊辐射而失去了魔能的驾驶员身体中寄生,这些驾驶员回到位面船重新获得魔能补充,却因寄生物的精神麻醉而无法苏醒,再苏醒时,便已经不是原来的存在了,这些寄生者结合了刺客、间谍、伪装者等角色一些特点,四处找目标下手,尤其是那些操纵位面战舰、以及在某些岗位上的特殊型恶魔,它们本身并非战斗型,但职责却很重要,这些恶魔被寄生操控后,轻则所管辖区域职能瘫痪,重的甚至发生了战舰碰撞开火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种异化神孽汇合了,这个时候1+1要远大于2,它们向动力室、能源舱推进,将之霸占,成为中心巢穴,不但蟑螂般的低级神孽以几何速度生长并形成军蚁般的啃食部队,还开始改造诞生复合型异化神孽,将更多被寄生或被擒获的恶魔改造成强力兵种,迅速将高端神孽的基因图谱铺展开来……
恶魔们缺乏严格的检查措施,它们也没有细菌战、生化病毒这类的概念,它们一心搭救那些陷入新的辐射区域的投射舱恶魔部队,却将灾难带上了位面船,甚至一些恶魔统领把发生在一些位面战舰上的‘异常’当做推诿拖延的借口,这导致了‘最小存在赢得战争’的戏码在进一步上演,混乱加剧,等到领主号都不能幸免的发现了几百个异化神孽爆发点时,情况已经变得不可收拾。
谁是寄生者?那些虫子在哪里?成了赫伯隆作战群最靓短句,本就尔虞我诈的恶魔们经历了一场敌人就在我们中间的全民闹剧,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身边的每个存在仿佛都不怀好意,再加上真正寄生者的挑拨琐使,难以排遣的抑郁和压力最终都通过暴利解决,男爵以上的恶魔们倒是能够辨认出真伪,但这需要时间,而且并不能保证辨认之后不被寄生,寄生之后能够及时发现,恶魔们的位面战舰上没有无尘房、无菌房,它们的特级防护全部是通过魔法能量来完成,但魔法能量对异化神孽们没有意义,所以它们是真正的无孔不入,恶魔男爵们只能保证自己没问题,其他什么都无法保证,它们也不知道感染已经扩散到了何种程度。
一艘又一艘的位面战舰瘫痪,变成了恶魔版的寄生危机现场,混沌区的虚空中,无数的赫伯隆恶魔仿佛珍珠港事件中的美军士兵那样无助,而罗凌一方的空战部队则扮演了万恶的日军舰载战机部队,它们仿佛杀戮的飞梭,精密而无情的不断的穿梭绞杀,特殊核辐射的存在更是让恶魔们仿佛是一条条溺死在水中的鱼,魔能就被中和到了身边,它们吸纳一些就能继续‘游’,但流失永远大于吸纳,直至体内的那点核心能源也都搭进去,然后就可以等待毁灭降临了,斯巴达战机用事实说明,它们仅是挑选有价值的目标首先歼灭,但绝不会忘记那些还未死亡的恶魔……
空渊殿中一片沉寂,魔法示意图上到处都是代表问题的猩红颜色,连领土号的主动力部都需要恶魔男爵亲自镇守,其他位面战舰的情况何等恶劣,可想而知。就在刚才,竟然有异化神孽冒充恶魔军官试图向几位侯爵发动突袭。何等猖狂?同时,又是何等的让人心寒!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