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个个西装革履,板寸头,看着一副精干样。在他们中,有个很久未见的身影,依旧双手插在兜里,目光阴冷。
“烟!”他说道。
其中一个西装男,掏出来烟,双手递了过去,当他抬眼看向他的眼睛时,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李毕沙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里始终冒着森冷。
“熊样,递跟烟能把你吓成这样?”李毕沙开口嘲讽了句。
西装男不敢做声,只能瞬速移开目光,不再去看李毕沙的眼睛。
原来他已经很久没有站在梅雄的身边了,也没有露面,退居了幕后?亲自负责了他嘴里说的“从长计议?”
盯人,能有多大出息?换成以往,李毕沙觉着这是小弟们干的活。可如今接二连三的失利,让他慢慢的警觉了起来,他想报仇!做梦都想,每次只要想到自己双手的残废,他就有燃烧不尽的怒火。用他的话说,只有他亲眼看见了那个人的离开,他才会相信!只有亲手把那个人变成了自己这样,他才甘心。
这么些年过去了,每次吃个饭连碗都端不好,就如同个废人一般。以前的他夜夜笙歌,纸醉金迷,可如今呢?他是个残废,就是给他再多的妹子,他也是心结终结了心瘾和手瘾,长此下去,这让李毕沙觉着他总是要低人一等。
曾经的嚣张变成了沉默,曾经的欢笑变成了痛苦。每次只要想到这些,他就烦躁无比,仇恨充斥的内心让他渐渐感觉到自己有些精神分裂。
那个人!必须死,他一次次告诉自己!那个人自然指的是秋寒。
其实李毕沙曾经跟梅雄撕碎过他们的仇恨,他们的残废是竹子和蓝上给的,直接者并非秋寒。可是只要一想到所有的谋划出于秋寒,扳回此局的核心还是秋寒,他们就将所有的仇恨嫁接给了秋寒,他们认为只有挥刀秋寒,其他两人不在话下。
事实他们可以提前动手,但是他们又嚣张了,还自信的要等着秋寒,蓝上,竹子团圆了,一并将其拔起,这会他们是骄傲的!也不知这是为何?李毕沙思曾经劝过梅雄,早些对秋寒动手,可是一次次都被梅雄给拦住了,他曾经思考了很久才知道了答案:本是四兄弟,如今成三人。他梅雄不但是个废人,而且还是个被抛弃的局外人,他想要看到他们惨痛的下场,甚至是在同一时刻,看到他们惨痛的抱在一起,狠狠地鄙视他们不是兄弟么?不是情同手足么?
然而想法总是那么的饱满,可现实却依然那么的骨感。核心就是秋寒,核心没了,梅雄觉着带给他们所有的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
可是,事实呢?事实他们两人并不知道,或许说还有些天真,天真到根本不懂什么才是真正的兄弟情!
李毕沙叼着烟,吧嗒吧嗒的猛抽了两口,吞下,然后直接又吐了出来。整个过程他依然没有动他那对残废的双手。
两口烟后,李毕沙说道:“走吧,该做事了,难得的天赐良机呀!”说完他的脸上居然挂满了胜利者的微笑。
随口吐了烟蒂,很快几人就消失在了这大厦的角落处。李毕沙有些小得意,他很久没有这么快乐过了。
这还真得要感谢中昱集团的陈西默了。如果不是他,这栋大楼他们可能连靠近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毕竟自己的双手无掌,旁边又跟着些小弟,这些小弟虽然已经换上了西服,但眉宇之间那“歪瓜裂枣”的打流的气息依然洒落无疑。
陈西默利用中昱高层的的身份,在大楼保管处打了声招呼,还顺利的拿了间小的办公室,并顺利的完成了交接手。他还请大楼保管处的高层吃了个饭,带上了李毕沙,几杯酒的事情也不怎么费力,于是一切就变得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了。
李毕沙现在可以说得上有些春风得意,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秋寒,不是他不能接近,也不是不敢,正面的接近只会让他会无济于力。
回到这间小办公室里,看着电脑上清晰的画面,李毕沙觉着这是他最得意的作品,看着中昱集团电梯口进进出出的人们,他觉着他掌握了中昱集团生死的通道。
唯独遗憾的是他未能进入到内,要不然就相当于扼住了中昱的咽喉,想要报得当年断掌之仇还不是手到擒来?
然而这种看似的聪慧。却不知如何形容。当李毕沙他们转身消失在角落处时,他们的后背不远处的几双眼睛,早已经看透了这一切。甚至他们所有的动向早已经摸得一清二楚,只是迟迟未动而已……
如此同时,昆山监狱门口,一个年轻男人,身高七尺有余,光着头站在监狱的广场上。他尽情的享受着寒风的肆意,这对于他来说,仿佛没有了寒冷。更多的确实释放自由的呼吸。是的!他自由了,这是他久违了很久的感觉。这一刻终于来了,两年多了。夜盼日盼,备受煎熬,这一刻终于是一身轻松了。
他的眼睛很大,鼻梁较高,嘴巴也生得俊。一身牛仔装,配上一双军勾皮靴,让他显得精神无比,浑身散发出爆裂般的力量感。
他好像在等什么人?
一根烟的时间,不远处开过来两辆同款的进口揽胜,停在了他的脚前,车门却没有开启,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良久后,前面的车门终于被打开了,下来了四个人,看着这光头男异口同声的喊道:“虎哥!接你回家了!”
声音很大,刺痛了耳膜,虎子看着眼前这些他曾经一手拉起来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