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韩老爷子手上接过那两个针筒,秦歌掀开其中一个,从里面倒出一捆银针,三十六长短粗细各不相同。
逐一将银针抽出,秦歌右手以兰花指动作,食指轻轻地弹动银针末端,淡淡地笑道:“老爷子这套银针刚柔度极佳,想必是专门打造的吧?”
“是的!”韩老爷子抚须轻笑,花白眉头下的老眼中有着一抹异色。
针灸是一门高深的技艺,下针的力度,角度,深浅稍有差错,都可能造成反效果。所以再有经验的中医针灸师,在行针之前都会先熟悉施针所用的针具,甚至于治大病的时候,还要用平时用惯的针具,怕的就是控制不好下针,影响治疗。
只不过,中医式微的今天,很多专门从事针灸医疗的针灸师往往很容易忽略了这一点,秦歌不过接触中医短短时日,就懂得用这种方法熟悉针具的特点,这的确让韩老爷子颇感意外。
正在验针的秦歌没有留意到韩老爷子的异样眼神,还在仔细测算那些银针,逐一把三十六根银针弹了一遍,他又把装有金针那一个针筒打开,再次重复之前的动作。
片刻之后,秦歌才把所有金针和银针测试过一遍,看向韩老爷子:“我要开始施针了,如果有不对的地方,还望老爷子能指点一二。”
“这就开始了?不先把那面大镜搬过来?”指了指针灸铜人旁边那面全身镜,韩老爷子不解地问道。
“没这个必要。”秦歌摆了摆手,他知道韩老爷子是担心自己给自己下针,把握不好穴道的位置,对着镜子下针以防有错。
不过这对他而言根本是多次一举,融合了‘针灸宗师’后,他对人体周身穴道的位置早已是滚瓜烂熟。不要说还能用眼睛目测,即便是闭上眼睛,他也有信心能够扎准。
见秦歌三番两次地拒绝自己的善意提醒,韩老爷子也是被激起了脾气,索性就翘起双手站在旁边,等着看秦歌的笑话。
有道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在现在这番近乎狂妄自傲的做法,无疑正应了这句老话。
察觉到韩老爷子似乎有些不悦,秦歌当然知道是为何故,也不急着解释。
真金不怕火炼,再多的解释,还不如直接用行动证明给韩老爷子看,他并非自大自傲,自己的信心是建立在绝对的实力之上,经得起考验和实践的证明。
深吸了一口气,秦歌摒弃脑中其他多余的杂思,眼中瞬间变得古井无波,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气质沉稳,犹如高山仰止的一代宗师。
韩老爷子脸色一变,在这一刻,秦歌在他眼中仿佛一下子从一个中医菜鸟,变成了其他中医界的泰斗。
行头,打扮这些统统都可以造假,但是那股子沉稳自信的气质,是绝对造不了假的。
就在此时,秦歌忽然动了,两手同时挥出,分别夹着一根金针和银针,刺入身体,速度快如闪电,甚至只能看到双手的幻影。
第一根金针落在中庭,几乎是同一时间,另一根银针也落在了两指之隔的承满,整套动作宛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拖迭,下针之快,穴位之准,连那些浸yin此道数十年的老中医也是望尘莫及。
这只是开始,秦歌接着双手连动,幻作一片虚影,每一次浮动都会有一根金针银针刺入相应的穴道,而在下针的同时,他的手指还往其他已经吃好的金银针尾部轻轻一弹,长针摇曳不停,按照着一种奇特的节奏律动。
这是
一旁韩老爷子突然神情大变,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彻底被震撼到。
全然没有了刚才那副稳坐钓鱼台,等着看后辈笑话的长辈姿态,双眼瞪圆,嘴巴张大,正揪着那束山羊须的右手因为震惊,不经意地用力向下拉了一下,竟把一执须发从那束自己平日里照顾有加的山羊须上扯断下来,显然是震撼得无以复加的程度。
滋!
吃痛之下,韩老爷子倒是从震惊中稍稍恢复过来,看着指间那十几根白须,心都痛了。可是再抬头望向不远处秦歌身上那几十根金银针下针的穴位和摇曳的节奏时,又不禁再度陷入了震撼之中。
秦歌下针的手法,绝对是宗师级的,这一点无容置疑,身为中医界硕果仅存的神医,韩老爷子自然能看得出来。
虽然秦歌年纪轻轻就拥有这与年龄不相符的宗师级针灸技法,这的确让韩老爷子大感惊奇,却不是他如此震撼的原因。
真正令到韩老爷子这位扬威中医界数十年的神医震撼到无以复加原因,还是那些依着某种其他节奏摇曳金针银针上
一直到韩母捧着煎好的药走进来,韩老爷子理智才逐渐回归到身体。
另一边,就差一步就要完成‘宁息针’,秦歌抬起头正好看到韩母捧着还往外冒着热气‘安神汤’走过来,当下也没有客气,保持着盘坐的姿势,伸手去接过那碗‘安神汤’仰头就往嘴里灌了进去。
汤药明显是刚出炉,还冒着呼呼热气,虽然没有沸腾,温度少说也有近百度。
“小心很烫!”
韩母想提醒秦歌注意药汤还很烫,可是话才刚出口,秦歌已经把整碗‘安神汤’一滴不剩地全喝进肚,他当然知道汤药还很烫,只是‘安神汤’必须要热着喝才有效果,所以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往嘴里灌。
不过还好,经过‘引天锻体术’那堪称变态的强化,秦歌肉身之强,已经不是这小小的温度可以撼动,近百度的热汤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