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萧从玉的提醒,封以泽动手时小心地没有造成大面积的破坏,只打翻了些屋子里的盆栽,倒不值几个钱。这般一闹腾,店里的掌柜也赶了过来,一见这场面,首先去看一看就是贵人的封以泽夫妻两个,见两人毫发无伤的站在那里,才松了口气,去看被封以泽制住的男子,这一看,顿时就火大了:“你、你,怎么又是你!我跟你有仇吗?怎么你就盯准了我捣乱!”
“……”这一听还是惯犯啊,萧从玉有些好奇,“掌柜的认得他啊!我就奇怪,我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几时得罪这般亡命之徒了!”
“……”掌柜的深深叹了口气,道:“夫人不知,这个孽畜本来是在下邻居的侄子,远来投奔的,瞧他可怜,老邻居开了口,老夫就安排他在店里打杂,不想这货是个不长进的。平时不认真做事就罢了,领了工钱就去赌,赌坊的人都找上我来了,瞧着老邻居的面子,我把钱给结了,也没告诉老邻居,怕他脸面上过不去。谁知这小子瞅准了我老实!”
老掌柜说到这里,气得头顶冒烟,“我在路对面还有一家店,做笔墨生意的,上回他抓了一个举子,要他同伴花钱赎他,那几名读书人都是贫寒举子,身边没几个钱,这小子红了眼,差点闹出人命来,最后交官府带了去,这才放出来没几日!没想到,他竟然又在我店里干这种事!”
萧从玉听了前因后果,微微扯了扯嘴角,这人确实不长进,可专盯着这老掌柜的店铺闹事,怕也有什么缘故吧!话虽如此,萧从玉并不想追究这些事,看向老掌柜,道:“夫君动手没个轻重,打坏了店里的东西,老掌柜说个数吧,我们夫妻也不好在这里久留。”
“岂敢岂敢,”老掌柜闻言连道不敢,“叫贵客在店里受了惊,是老夫招呼不周,哪敢说叫公子、夫人赔偿的道理。”
封以泽心道还算这人明白道理,点点头,道:“既是如此,在下和内人就不耽误老掌柜处理事情了。”
老掌柜求之不得,顺手抓了个不知什么东西塞给封以泽身后的松平,说是给他们压惊,点头哈腰的将人送出门去。
松平还没能回过神来,他跟了封以泽这么长时间,虽然听说封以泽武功很好,但还是头一回见到封以泽跟人动手,毕竟封以泽前往西北的那段时间,为了掩人耳目,松平是去了南边的。在松平印象里,封以泽就是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跟武功一点边都沾不上,而如今,亲眼看着主子毫不费力的将人打趴下,松平觉得,自己这个小厮实在有些失职。
萧从玉有些好奇,老掌柜塞给松平的东西是什么,没有留意松平还没平复的心情,道:“松平,老掌柜给了你什么?”
听到萧从玉的话,松平连忙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萧从玉。因为东西是放在柜台上的,老掌柜随手一抓,也没有用盒子装起来,萧从玉接过来细看,却是一个巴掌大的瓷**。
大燕制瓷工艺发达,瓷器并不罕见,不过这瓷**上面的花纹看上去却不像本土的风格,先前萧从玉在店里随处打量的时候也见过这个小瓷**。这么小的瓷**用处不大,就算做得漂亮,或者是名家所作,萧从玉也不觉得值得那么贵的价钱,拿在手里把玩了一回,便又递给松平拿着。
这边出了这回事,去周记吃点心的计划也就取消了,封以泽叫人去买了些点心带回去,两人就直接乘马车回别院。
本来店家赠送的小玩意儿,通常封以泽都直接赏给下人,但萧从玉拿着把玩了一回,松平把小**子交给封以泽时,封以泽就将东西留了下来。晚间递给萧从玉时,萧从玉还有些意外,道:“这个,怎么又拿回来了?”
“你不是挺喜欢吗?喜欢就留着把玩就是。”封以泽并不太在意,他自小就学会用人,身边的人他都给月钱,如此做事便是理所应当,额外的赏赐是主子的恩典,给了是他们收着,不给也没有应当的说法。
既然拿回来了,萧从玉也不会往外推,把小**子放在梳妆台上,那手指拨了拨,道:“你说,这小**子又不能放什么东西,也谈不上什么特别的艺术价值,连插花都不能,怎么就值那么多钱摆在柜台上啊!”
像百宝阁那样的店,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多了,封以泽笑笑道:“说不定有什么特别的好处呢!”
萧从玉点点头,拿起**子拧了拧上面的塞子,想看看里面能不能放什么东西。小**子是空的,萧从玉拧起来也不费劲,轻轻一拧就开了,萧从玉举起**子往里看,却见里面放了一张纸,不由咦了一声。
“怎么?”封以泽见状也凑过来看,只见萧从玉用手指将里面的纸片取出来,展开,巴掌大的纸片中央只有一行字:崇明寺,慧心。
萧从玉眨眨眼,“慧心师父不是封柔的心上人吗?”
“……”封以泽摇摇头,不明所以,顺手就丢到炭炉里面,道:“莫名其妙的东西,多想无益。”
萧从玉一面点头,一面把小**子放回桌上,心里还是很好奇,慧心这个人,很不寻常啊!先前就听说,慧心在佛法上很有天分,又自小在崇明寺长大,却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