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七夕就笑眯眯地道:“就当练手了,林叔你看,你心地好,所以咱们也不爱跟人结仇,哪怕是别人对不起咱们,都没有说去计较,可偏偏这些人就是不知足,竟然还都凑上来了,所以这就是在告诉咱们,有时候就不必太客气了,你越是不计较,别人就越是得寸进尺,是吧?”
七夕说这话的时候,一直都是笑得很是和气的样子,就好像她是真的从来都不会去跟人计较的人一样。
当然若是旁人没有招惹到她的时候,她也确实是不会跟人计较的,但是若是有像是沈家老宅那几人一般过分的,七夕也是绝对不会惯着的。
如今到了这里,现在面对罗强健还有马上要去的徐家的那些人也都是一样的,其实还真是多亏了罗强健了,若不是他刚才来了这么一出,七夕也许还不会心里头这样想。
是以别看她现在脸上笑得比谁都好看,但是不论是林启年还是云朵几个,却是全都看出来,七夕这是有些生气了。
至于说为何会生气,自然是因为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得寸进尺了,做了亏心事就老实眯着得了,竟然还不以为自个儿做错了,现在还一副得意的姿态来嘚瑟,是谁惯得这毛病?
所以不管他们从前是怎么样的,到底是凭着那跋扈的劲头怎么欺负人的,到了七夕这里完全不好使,没道理就由着这些不知所谓的人得意不是?
于是刚才还笑呵呵的林启年这会儿也不笑了,看了看七夕和云朵几个,叹了口气道:“都是林叔没用,要不也不会由着他来招惹了。”
林启年这样说,是真的心里头觉得有些愧疚的。原本就是他带着孩子们回来办事儿的,不说之前都是七夕帮着想好了很多,来了之后也是马上去找了容家的人。
很多事儿都是替他想在前头了,甚至就是因为怕他这老实性子会吃亏才会跟着过来,现在到了这里,他却是连让孩子们清清静静地好好玩儿都没有做到。
林启年对自己个儿的性子其实是很清楚的,他也知道若是太老实了是容易吃亏的。只是向来将感情看得比利益重。所以才会在很多事儿上做不出跟人计较来。
当然经过上次离开原来东家酒楼的事儿,他已经是长了很多记性了,不然也不会说在心里头坚定了跟从前那些人再没有关系了。
而今儿个在罗强健自个儿过分地上来找事儿的时候。不管云朵和七夕怎么跟他动手,罗强健都不会说看着心软。
就因为他知道这不是该心软的时候,罗强健会挨打,是因为他做了太多的错事儿。这是给他的教训,是想要他能够长长记性。知道自个儿到底是几斤几两。
所以其实这跟以前的他比,已经是有了很大的变化了,要是换做从前,他真的是做不到就那么看着的。可是现在却是真的能够在心里头评定后对错之后,告诫自个儿不要去有无谓的心软和同情的。
只不过虽然刚才没有去管罗强健被打,但是那本来就是应该做的。而现在林启年说这些,是还在惦记着没有让孩子们高高兴兴地吃了早饭。
听到林启年突然这样说。几个孩子还真是不由得愣了一下的,因为是真的没有想到林启年为何要自责,就刚才的事儿而言,哪里有他的错啊,分明是那罗强健不知好歹。
难不成林叔自个儿都不计较过去的事儿了,看见罗强健就当做是没有看到一样,这样还不够,那罗强健自个儿非得凑上来,这也都要算到了林叔的头上来不成?
是以在看见林启年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几个孩子就都抢着开口了,首先就是快人快语的云朵,直接笑着道:“林叔你这话可不对,你自责什么啊,咱们这一路过来都挺好的,昨儿个晚上在客栈好好休息了一晚,今儿个高高兴兴来吃早饭,要不是那姓罗的不识好歹来打扰,谁有空搭理他,所以这又不是咱们去叫他来的,分明是他自个儿硬凑上来的,怎么着也不是该咱们没理不是?”
“就是,爹,你做什么这样说呢,要我说,那姓罗的也太过分了,今儿个多亏了朵儿和夕儿在,我看着打了那姓罗的,这心里头可别提多痛快了……”云朵话音刚落,一向不怎么开口的林晓筠竟然接着就说道。
而且还是说得这样直白,再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可见说的都是真的,不愿意跟人有矛盾的林晓筠,看见罗强健这样被打,是真的打从心里头觉得高兴的。
其实这很容易理解,就算是林晓筠性子再好再不爱与人结仇,可是她怎么会忘了当初她爹是怎么让人从原来的酒楼给赶出来的?
当初在原来的酒楼那里过的日子,现在林晓筠都能够很清楚地记得,为了不给她爹添麻烦,毕竟觉得他爹是酒楼里头的掌柜,每天要管着偌大的酒楼已经是挺辛苦了,是以林晓筠和弟弟两个,就算是平日里头受了再多的委屈,也是绝对不会去说的。
就这么忍气吞声地过日子,真的是一直忍着很久,久到了她跟弟弟都已经麻木习惯了,所以才会性子变了那么多。
要知道从前不论是她还是弟弟,性子其实都算是比较活泼的,尤其是弟弟年纪小,更是有小男孩儿该有的淘气,再加上挺聪明的,当时她见到旁人家念书的孩子,就想着自家弟弟将来也要好好念书出人头地的。
哪里想到在那酒楼里头,当着人前好像是对她们挺好的,岂不知背地里东家的孩子处处欺负她们,才让弟弟那么活泼的孩子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