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很大,屋子很多,有专门晒豆子的场地,有磨豆子的房间。有电磨,不过好象没怎么使用过。主要还是人工磨。
还有各种炉子,有煮锅,也有蒸豆干的锅。
做豆腐不难,豆子泡水、磨碎、筛、上火煮、点豆腐、压去水份成型,大概过程就是这样。手工做豆腐的人都是头天晚上泡黄豆,第二天三点起床做豆腐,六点钟可以拿出去卖。
麻烦一点儿的是制作豆干、素鸡这一类豆制品。比如豆干,有的地方是豆腐成型后,切条下锅炸。有的是成型后用盐水泡,再用各种调料煮开的卤水煮熟。还有种比较恐怖的方法,晾,放在竹编的网筐里晾,晾上几天,豆腐长出白毛才算做好。
白路没有那么多时间,也没心思做出各种样子,他的方法就是煮。
走过一遍工作间,按工作间来看,最少有四个人在这里干活。
白路跟白鸟信夫说:“明天麻烦你了。”
白鸟信夫笑着说:“真话,我挺喜欢你麻烦我的,这样,以后我才能麻烦你。”
白路笑笑:“钱得算清。”意思是你可以多算,但不能少算。
白鸟信夫说:“放心,知道你有钱。”跟顾鹏说:“走吧。”
白路也跟满快乐说:“回去酒店。”
满快乐不走:“我来就是陪你的。”
“明天再陪,我明天还得见记者,对了,我房间里有个袋子,里面是彩票,你回去看看。要是中奖了,明天咱俩去领奖。”
“领奖?我喜欢。”满快乐说:“中奖给我买礼物。”
“不中奖也给你买。”白路给她房卡。
满快乐说:“就这么定了,中了告诉你一声。”
“不用。”白路说:“我得专心干活。明天上午过来接我就成。”
“那好。”满快乐跟顾鹏,还有白鸟信夫回酒店。
等所有人不在。白路长出口气,开工!
因为提前联系过,豆腐房提前泡好黄豆,一大桶一大桶,放满整个浸泡间。
桶特别大,跟小缸似的,抱起一个去磨房,快速磨豆子。
今天晚上的白路疯了。磨好后快速过滤豆渣,然后上锅煮。这边开着火,那面还要继续磨豆子,再回来清去锅里沫子,返回去继续磨豆子,接着又是过滤豆渣。
反正是来回折腾,到凌晨时候,整个院子加整个屋顶,到处都是豆腐。
豆腐不只是平铺晾置,院子里和屋顶上有一层层的木架。同样面积可以多放上五倍、六倍豆腐。
如此辛苦忙碌,白路好象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全身上下到处是汗。幸好早脱去衣服。只穿个拖鞋干活,不然衣服就没法穿了。
这一夜,白路很辛苦、认真的坚持过来。
天还没亮,白鸟信夫带着顾鹏、满快乐就来了。一问才知道,满快乐为了能尽早赶过来,昨天就没放人,让白鸟睡在自己房间,满快乐跑去白路房间睡觉。
白路穿个大裤衩子正往盐水里放豆腐,那许多泡黄豆的大桶马上变了用处。这时候。满快乐跑进来:“大白鹿,你在哪?”
白路直起身:“看见我没?”他就站在院子里。
满快乐说看到了。走前两步,边走边看白路:“怎么不穿衣服?告诉你。休想色诱本小姐。”
白路说:“你倒是别看啊。”
“为什么不看?你都不怕被人看,我还害怕看你啊?”走到跟前,满快乐说:“你洗澡了?身上全是水。”
白路说:“真聪明。”然后继续折腾豆腐。
白鸟信夫走过来,前前后后、上上下下走一圈,回来问话:“你一晚上的成绩?”
整个豆腐房到处是豆腐,所有能放豆腐的地方都是白色,此外,几乎所有大桶大盆也都用盐水泡着豆腐,多的不可想象。
白路说:“中间歇了会儿,他们给准备的黄豆不够,又泡了些。”
白鸟呵地笑了一声:“你牛。”
白路继续干活,等把能干的工作全部做完,这才起身问白鸟信夫:“你那事情怎么样了?”
“昨天一天都在准备,一会儿能送过来。”白鸟信夫说:“你领奖我就不去了,在这等你。”
“领奖?看来又中了。”白路语气很淡:“还得去展览中心一趟,然后才能回来。”
明明中大奖,却表现的风轻云淡,白鸟信夫鄙视他一下,然后说:“回来时给我带份饭。”
白路应下来,去井旁打水洗澡,再从头浇一桶。
满快乐急道:“干什么啊,凉!感冒怎么办?”
白路洗去一身汗味,拿毛巾稍稍擦干些身体,跑去角落穿衣服。
受条件所限,今天是不能穿裤衩了。
穿好衣服,回来问白鸟信夫要银行帐号,还有花费掉的金额。收起后看天色还早,说:“我睡会儿。”上车睡觉。
这时候,豆腐房老板来了,看见到处是豆腐,所有眼睛看得到的地方都是豆腐,直接懵了,不敢相信的表情问白鸟信夫:“白鸟前辈,这是几个人做的?”
白鸟信夫指了下刚进到车里的白路说:“他一个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老板连说三遍不可能,跟着说:“我做了二十多年豆腐,凭我的手艺,不能说全东京第一,但也是排在前面,可这么多豆腐让我来做,三天三夜不睡觉也做不完。”
说完去看大木桶。
昨天接到白鸟信夫电话,说是尽量多的浸泡黄豆。老板就把豆腐房所有木桶木盆都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