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高远自始至终就没看他们,跟白路说句话,当先走出去。
何山青带着小道士和白路一起。黑西装们分成好几块,或前或后保护中间几人。
眼见对方不说一句话就走。郑总有些吃不准,这件事情到底了结没有?
就目前这种情况,最坏结局是自己承受损失……不就是损失些钱么?少个强大仇家总是好事……可问题就是不知道高远那些人是怎么打算的。
站在一旁的副所长也在琢磨事情,他想的要简单许多,只要郑总不告高远那些人,他就可以暂时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可郑总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至于已经带去派出所的那些小混混,全都不是问题。
稍等片刻,高远一些人全部出门。郑总到底没忍住,追出去喊道:“白路先生,能聊两句么?”
郑总不是笨蛋,知道明星顾虑形象,谈起话来要容易一些。
白路知道他担心什么,回头看眼说道:“今天这事情就这样了,再见。”
等于是说事情就这样完结,虽然没有赔偿……赔偿其实一点不重要!郑总这样安慰自己。
可没想到一回身,看到刀疤男几个人慢慢走出来,大胖子最惨。满脸血,一中年男子后脑有血,另一中年男子一直在轻晃脑袋。显然还迷糊着。刀疤男倒是足够清醒,可面沉似水,阴得能滴出水来。
郑总马上过去问话:“这个,没事儿吧?”
刀疤男沉着脸摇摇头,看眼不远处的两名警察领导。
那俩警察互看一眼,副所长走过来问:“要报警么?”
刀疤男冲他俩冷冷一笑,根本不接话,带着人离开。
看着这几个人的背影,副所长也是冷冷一笑。跟郑总说:“我走了,再有人捣乱就报警。”
郑总笑着说话:“晚上了。一起喝点儿?”
副所摆摆手,跟另一名警察打个招呼。出门离开。出警的小警察也是一起走掉。
还剩下个郑总的警察朋友,走过来说话:“老郑,这次真对不住了,确实是我疏忽。”
郑总笑了笑:“算了,过去了,晚上喝点儿。”
他朋友说不喝,郑总说:“当是给我压压惊。”跟着再问:“他们那些人不会再找我麻烦?”
警察朋友回道:“应该不至于,要不找人说说?”
郑总沉默片刻:“再说吧。”
找人说话要搭人情,搭人情要付出代价,除非高远赶尽杀绝,否则绝不能轻易求人。相比较于求人付出的代价,今天的损失完全不算个事儿。
从公平角度出发,郑总有些憋屈,平白无故摊上事儿。可事出有因,高远、何山青、白路都跟他电话商议过,说给予补偿。这家伙偏不同意。
只能说一切是命,郑总今天的命运有点儿不好。
与之相反,老付家今天的命运不错,当听说付传宗自己能喝水了,付妈妈又是一通哭,哭够了再电话通知家里人。
得了大道士的提醒,付家人特意请人晚上值宿,一定要保证安静,不能打扰付传宗的静养。大道士说:“明天、后天应该能醒,如果后天中午以前醒不过来,一定要通知我。”
虽然不知道大道士用什么手段治疗病人,可既然选择让他治疗,就要听他的话。付妈妈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没一会儿,林子等人带着大道士去找高远。为求安静,没去大饭店,包下间小馆子开吃。
林子、鸭子这些人来了不说,马战和武昌盛那些人得到消息,也是赶来陪喝。
小道士很能喝,这家伙喝酒比喝水还痛快。大道士倒是滴酒不沾,不过也不管小道士喝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