莼之无法,只得紧紧抱住王炎,心道若是陶陶在此,想必有办法对付黑叔。王炎气喘吁吁道:“黑马、黑马,让我下来吧。实在是痛得受不了了,我的老骨头都颠散了。”
莼之虽然满怀心事,但想象自己和王炎的狼狈,忍不住笑起来,王炎又气又笑,也笑起来。
黑叔咧嘴一笑,开始慢慢走。
王炎问莼之姓名来历,莼之只说自己是汉人,叫魏富贵,父母被金兵所杀。王炎见他气度不似普通乡间小儿,既不愿说,也不勉强,转过话题说:“女娃娃的鞭法真不错,是名师所授。若不是她鞭法了得,我们都不能全身而退,刚才好象没见她带着鞭子?”
莼之记得听她说过义端和尚扔了她的马鞭,心想她可能是和自己分开后在哪偷的,也不好说破:“可能她刚才藏哪了。”
太阳正从东方升起,给一切都打上了一层金光,山河秀丽,莼之闭眼呼吸新鲜空气,?却满脑子都是陶陶俏丽的身影,只得强忍住向后望的冲动。
“无论如何,她救过我们。”王炎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有些事……”莼之摇头。
“魏兄弟,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再也见不到了。”
“你不和小青成亲,除了因为幽渺神行是童子功不能破,还因为有别人?”
王炎沉默了一下:“没有别人。我的意思是,人是会变的,人变了,就和再也见不到了是一样的。”
“我没有时间想这些。”
二人同时沉默起来。王炎又说:“她一个人没有马,若是遇到坏人或是毒蝎,想来活不下去。”
莼之心绪起伏,终于扭头向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