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天空的夜幕,漆黑的一片,就连月亮和星星也是早早的离去了,看见这一幕,墨子渊的心里,更是孤寂不已。走在宫道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有时遇见一两只宫中的禁卫军队伍经过,站定向他问候行礼,但是墨子渊却像是闻所未闻一般,径直的走着,心里也在思考一些问题。
好似想到了什么答案,忽然,墨子渊停住了脚步,抬头一看,竟然现,自己走到了凤栖宫外,看着紧闭的宫门,一个宫人也没有,墨子渊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当年的凤栖宫,何等的热闹,何等的辉煌,可是如今,却是低落在了尘埃里,想到这,墨子渊摇了摇头,随后抬步向着里面走去。
吱嘎……
墨子渊推开了凤栖宫寝宫的大门,迈步走进去,放眼看去,寝宫里面的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是多了些许的灰尘在上面,还是那样简单的摆设,一如洛承欢的品味,这一切的一切,都停留在了两年前的那一天,缓缓走进,来到梳妆台,往日的记忆片片浮现。
透过梳妆台的镜子,墨子渊好似看见了当年那个倾国倾城的洛承欢,好似看见了,当初自己和她嬉笑欢颜,为她描眉,为她梳妆,而她也是为他梳理着头,那时候,是多麽的开心啊,他们就像是平常的夫妻一样,那么的快乐,也没有那么多的愁绪,那么多的顾虑。
想起这些,墨子渊第一次感到了一股浓浓的心累感,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竟然是如此的难熬,环视着周围,原来,在这看似辉煌的凤栖宫内,竟然也是如此的死寂,让人心生寒意;原来,曾经的她,因为自己的自负,就是在这样一个死寂的寝宫里,一夜又一夜的等待着自己,最后等来的,却是自己逢场作戏的伤害。
墨子渊心里这样想着,没理由的冒出一股股心酸,这就是洛承欢,这就是自己的小妖精,一抹心疼悄然滑过。若是两年前,他便是事先知道了,当初的决定,会让他后悔终生,那么当年的自己又会是如何呢?还会那么的自负,觉得一切尽在掌握吗?还会写下那一道圣旨,故布疑阵吗?
他想,一定不会!哪怕他负尽天下众人,也不会辜负洛承欢一人。可是现在是这样想的,但是已经生的事情,早已经成为了定局,不能更改,为今之计,只能是用尽一切办法,解释清楚这些误会,再将洛承欢找回来,用自己的余生去补偿他,这便是墨子渊唯一能够想到的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魅雪阁内也是忙得热火朝天了起来,眼看着武林大会将至,而他们魅雪阁此次却是成为了所有人的靶子,也不知道是谁造出来的谣,这好不容易查出来了究竟是谁,却是和凌云宫有了牵扯。
一番思量之下,洛承欢与他们商量了一下,打算自己孤身入营,去探查一下究竟是一个什么情况,因为在凌云宫的身上,洛承欢嗅到了一丝巫族的气息,听到洛承欢这个打算,君崇犹豫了一下,却是同意了下来,但是唯一退步的是,必须将折花带去,折花是这里轻功最后,藏匿之术最高明的人。
为什么不带幽冥,那是因为幽冥要坐镇后方,再者,幽冥随后毒术,医术了得,但是轻功,和其他的武力值来说,总体没有折花的高,所以带上折花在身边,是最明智的选择,对此,洛承欢几番思量,也是点了点头,她是冷心冷情,但是却是知道,这些人是在关心自己。
或许是因为之前的原因,对于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狠不下心来,更是对于他们,自己有着很大的包容心,她觉得,折花,幽冥他们还算好,毕竟是自己的护法,听他们说,经常跟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对于君崇她也有这样的感觉,甚至是更浓,而君崇也老是给自己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这是洛承欢觉得自己最莫名其妙的地方,因为折花,幽冥他们熟悉,那是因为他们是自己的护法,可是对于君崇,记忆里,除了之前在澜沧国见过一面之后,便是没有了联系,但是对于他,自己却是觉得更熟悉,就像是多年的老友一般,这便是让洛承欢十分奇怪的地方。
不过对于这些,洛承欢也是没有太纠结,因为她觉得,该她知道的东西,不论早晚,她迟早会清楚的,不必纠结于一时,这样反而会为自己徒增烦恼。想到这里,洛承欢也是定下心神来想当前的事情了,她的确是已经打算了,自己去调查一番,若当真是和巫族有联系,那么她也不怕在武林大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凌云宫作为开刀,先立威。
此时,洛承欢带着折花,阔别了所有人,趁着夜色便是运起轻功向着凌云宫所在的地方奔去,而君崇则是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身影,一直到看着他们的身影从自己的眼前一点一滴的消失,这才转身离去。其实他知道,凌云宫一定和巫族有着牵扯,那是一定的,因为凌云宫本就是当初他一手建立的,不过是交给了李俭在打理罢了。
但是此时,君崇感到很庆幸,庆幸当初的自己,一直没有接手巫族的任何基业,否则到时候,就算是自己想要隐瞒,恐怕也瞒不过现在如此机警聪慧的洛承欢了。这是君崇唯一感到庆幸的地方,但是对于巫族的几近覆灭,君崇并不觉得后悔,他只觉得自己没有早一点下手。
很快,洛承欢便是带着折花来到了凌云宫的山脚下,他们趁着夜色上去,也是看见山上灯火阑珊,一直到现在,都是亮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