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渊瞧着眼前一脸焦急的君崇,眉头微皱,心里也是有了几番思量,因为君崇给他的感觉太熟悉了,甚至就给他一种,他就是无常的错觉,这是他不止一次感受到的,而且在君崇的身上,墨子渊明显发现,他对于洛承欢,竟然感情是和自己一模一样的。
当年初见君崇的时候,他也有发觉,因为当初冷儿冒险偷偷出宫,前去为洛承欢求药,并且带进宫里来,可是那时候有着江涵语从中作梗,所以冷儿的计划并不顺利,但是当时,还是深夜,君崇便是直接进宫觐见,就因为这一件事情,借口说是因为冷儿差一点因为他受伤的缘故。
那时候,因为事关洛承欢,所以他也没有细想,可是到了现在,他在回头仔细想想,也当真是有一点不对劲。之后调查这些事情,看似好像没什么,但是现在仔细想想,好似每一件事情都和君崇有着莫大的关系,上一次,小凉子所说的,其中所牵扯的人,就有君崇,而且还是君崇说得那断香。
那么由此说明,君崇在其中一定有着必要的联系,否则不可能会如此,第一次算是凑巧,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呢?这就解释不通了啊。就在墨子渊想这些的时候,洛承欢也是挣扎着,想要从墨子渊的怀中站起身来,她深吸了一口气,便是挣扎着站了起来,冲着一脸担忧之色的君崇,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她没有事情。
这时,墨子渊看着洛承欢如此,一把拉住洛承欢的手:“告诉我,你究竟怎么了?”他是最先接住洛承欢倒下的身子的人,也是最先看见洛承欢情形的人,他看得出来,洛承欢一定有事情,她一定出了什么事情,在看看她额头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滑落着,现在的脸色更是苍白如纸。
对于墨子渊的问话,洛承欢并没有回答,而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想着他服了服身,说道:“望澜沧皇上见谅,雪颜今日身体不适,如此,便是先行告退了,叨扰了。”说完,也不待墨子渊说什么,便是直接转身走了出来,脚步依旧是那么的虚浮,但是看着那背影,却又是那么的倔强。
墨子渊深深的看了一眼洛承欢离去的身影,眼底的伤痛显而易见,他叹了一口气,便是转身走到了上位坐好,经过了刚才的一番折腾,墨子渊也是没有了心思,他现在,整个人的心思都飞到了洛承欢的身上,十分的担心,不知道洛承欢有没有怎么样,心里也是越来越乱。
终于,他坐不住了,对在场的人招呼了几声,便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走了出来,很明显,他是去找洛承欢的,君崇看着墨子渊那焦急的神情,心里微痛,但是却是依旧含笑着喝着酒,是啊,墨子渊才是有资格爱她的,而自己,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经被淘汰出局了,还有什么资格啊。
此时,洛承欢带着自己身后的星奴,花娘,来到了御花园的一座假山后面,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汗珠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滑落,脸色也是苍白如纸,星奴和花娘见此,也是担心了起来,花娘走上前,扶着洛承欢担忧的说道:“公主,你怎么样了?”
花娘和星奴也是跟了洛承欢许久的了,她们这些年来,都是看着洛承欢每一个月都是如此的痛苦的。而听到花娘的问话,洛承欢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看着花娘说:“那你们先走,我一个人呆一会儿就好了。”洛承欢强忍着体内的痛楚说道,薄薄的红唇,此刻也是被她咬得渗出了鲜血来。
听到洛承欢这话,花娘和星奴对视了一眼,她们犹豫不决了起来,她们不能就这么放任洛承欢在此处不管,若是洛承欢出了一个什么事情,那该怎么办啊!而就在他们犹豫不决的时候,洛承欢忽然转头看着他们说道:“快走,我要忍不住了!”她拼命的忍住自己体内躁动的气息。
嗜血的yù_wàng越来越强,杀意也是快要占据她的心神了,这就是洛承欢的痛苦,不仅仅要忍受洗髓之痛,心脉碎裂之苦,还要忍受体内那滔天的杀意,若是她被杀意占据了她的心神,那么这一天,她就会如同一个杀人机器一样,六亲不认,这就是为什么洛承欢要如此说的原因。
每一个月的这一天,洛承欢都会提前安排好一切,然后进入一个没有任何人的密林,度过了这一天之后在回来,没有一个人看过她真正发狂的模样,而她,也不想要让他们看见,见此,洛承欢大喝道:“滚——”许是察觉到了洛承欢的挣扎,星奴和花娘,一咬牙一跺脚,便是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是心里却还是担心了起来,别看他们走的那么的果断,但是她们却还是在周围守着的,因为她们实在不放心洛承欢自己一个人在此,所以,也是打算远远的看着洛承欢,守在她身边,一旦她有什么伤害自己的举动,那么她们也是打算强行出手,带洛承欢走了。
现在的洛承欢,银白的发丝随风飘扬,衣裙纷飞,眼底带着浓浓的杀意,却是又残存得有一丝理智,她咬着牙关,浑身颤抖着,似乎是真的有点坚持不下去了,她挪动了几步,靠在假山上,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将头埋在自己的双腿之间,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忍受着一股又一股疼痛。
她刚才之所以让花娘和星奴离开,是因为她不想让人见到她软弱的一面,她更不想让她们担心,因为自己让她们担心的已经够多了,她亏欠的人,也已经够多了,她真的承受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