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义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我省得,而且,如果说真是没法找到老主公的话,哼,那到时候,说不得我们就只能拼命,去劫囚车了!”
两人计议已定,便也不再废话,一起进屋休息,他们需要养好精神,才能面对接下来的一系列事情。
第二天一早,管义便又是乔装回了大叔,跑到了南阳城中心,和看热闹的百姓一起,驻足眺望着那些为了重建高台而在忙碌的官军们。管义一早就来此的目的,一是为了看看这座高台修复需要多久,二是想要看看安原军的反应,从而来判断下一步的行动。
管义走了几步,却是看到面饼铺子的老板也在此处,于是走上前说道:“老板,你怎么不回去卖面饼,却是跑到这里来了?”
“老弟,是你啊,昨晚你咋一眨眼就没了踪影?我还想找你好好聊聊呢!我那铺子有家里的老婆子看着,没大碍,反而也是她催我来这里的看看,她也着实关心得紧。”面饼老板看到管义,也是欣喜,他觉得和这个人聊天,特别的舒坦。
管义点了点头,心中一动,却是问道:“老板可知昨夜是何人将这里给拆了的,我观这些士卒的速度,光是将这些碎木头清理出去都要一个上午的时间吧,这要是重新搭建一个高台,那起码都要两天后了,可却是不能在明日处斩大将军了,嘿嘿!”管义的面上表现出一副冷笑得神态,看在老板的眼里,却是正对了他的心意。
“老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们昨日搭那台子确实是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但其实……”老板突然靠近了身子,小声说道:“我听屠老二说,他那邻居家的小舅子就在那队建造高台的士卒中,那人亲口说得,那是他们将军吩咐的让他们故意慢慢弄,若是真个认真起来,我估摸着,大概半天就能把台子搭好!”
“却有此事?那不知他们为何要如此行事呢?”管义却是心中大惊,但仍旧面不改色的问道。
“呃,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肯定是有他们的目的,只是千万不要让他们得逞了才好!”老板无奈道。
管义其实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此时再见安原军人们那不紧不慢的动作,却是有了一番别样的意味。
管义告辞了老板,回到家中,却见臧万正在认真地练着一套戟法,似缓实疾,气势不凡,管义看得入神,心中不禁暗叹,以后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向臧万讨教武艺。
管义没有打扰臧万,而是在一旁坐了下来,回想着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他总觉得犹如在梦中,太不真实,真想这个梦早些醒来,也好让自己的大哥管武复活过来……
臧万认认真真的做完了晨练,他转头看到了管义,说道:“子文,可有什么消息?”
管义回过神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大哥,我们此番行动,恐怕凶多吉少了!”
臧万又是不禁皱眉:“怎么了,莫非又有什么不好得消息?”
“徐异早就有所部属,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呢。”管义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看着天空,这一张无形的大网,也许已经开始收拢了。
“刀山火海又如何,为了主公,我们也必须闯他一闯!”臧万却是不为所动,他心中已经是有了计较,既然有了目标,那就勇敢的往前冲就行了,何必瞻前顾后!
管义似也是被臧万给感染了,腾得一下站起身,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大哥说得是,即便是天罗地网,我们又有何惧!”
“正该如此!”臧万和管义相视一眼,放声大笑。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啊,一大早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啊,莫非是有什么好吃的了?”小胖子司马泯昨夜睡得十分的香甜,因此今日醒的也比较晚,其实现在已经是日上三杆了。
管义走上前说道:“哈哈,主公,你起的却是及时啊,确实有好吃的带回来了,全记烤鸭,如何?”
“南城门那边的那家‘全记烤鸭’?”司马泯两只眼睛已经变成了两个小爱心。
“正是。”管义呵呵笑道,旁边的臧万却是无语摇头,这个管子文真是太厉害了,把主公伺候得,无微不至都是小瞧了他了!
司马泯因为昨夜听闻家姐的消息,心情愉快,食量也是回复了过来,此刻又有自己最喜欢的全记烤鸭吃,他当然是食指大动,一下拿过了管义递过来的烤鸭,就是大吃了起来。
臧万和管义只是微笑得看着司马泯,心中一片安宁。
司马泯却是全然不顾他们两个,舔了一下油腻腻的嘴唇,对着管义说道:“子文,可是又有什么新的消息了?有关于我母亲的吗?”
只见管义摇了摇头,说道:“是安原军的一些消息,似乎他们已经是设计好了圈套,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哦,就这事啊,难怪你们在那里大笑,的确是挺好玩的,我以前跟小伙伴们出去逮麻雀,也是要先做好圈套的,没想到安原军也懂这一套啊,哈哈!”司马泯却是完全不放在心上,一边擦擦嘴,还一边笑笑说道。
“可是主公,我们现在就是那只麻雀啊,马上就要掉进圈套里了。”管义的声音又是响了起来,他试图跟司马泯解释,他们现在其实处境危险,或许也能劝主公放弃救人的想法,直接躲起来,再从长计议。
司马泯却是疑惑得看着管义,眨了眨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