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说得太过激动,说完后,喘气的声音又快又重,有些接不上来。
裴锦程无所谓的耸耸肩,“若想你叔叔判死刑,若想白津林判个无期,你尽管去找申璇好了,我不会拦着你!”
“你!”白珊的手指紧紧扣着桌沿,指甲盖都被快被扣翻掉了。
男人若是无情起来,那便是面目可憎,四下无人时,连装都不想装,“白珊,若不是你现在还有点利用价值,你以为我还会多看你一眼?以后中午不用来送饭了,我会对外说你在养身体。”
白珊冷冷一笑,“你怎么不对外说我怀孕了?”
裴锦程亦是凉薄一笑,“你想怀,我可以找个人帮你。”
白珊只觉得喉中腥甜之气一阵阵的翻涌,硬生生的咽下去,找个人帮她?那时候她还以为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直到前几天面对她的质问,他才说出,自从和申璇结婚后,他就没有碰过除了申璇以外的女人。
多么可笑,她那时候还做着梦,以为自己会怀上他的孩子。
结果呢?
终究是连镜花水月都没有拥有过。
“你若对我有对申璇一半好。”哽咽时,白珊没敢说话,她如今在他的面前,连眼泪都不敢流了,平复一阵才又道,“让我把命给你我都愿意。”
“可你不是申璇,我有什么办法?”
白珊离开锦程控股,一路都面带笑靥,做给所有的人看。
可心里耳里全都是裴锦程那句话,无奈中透着绝望的话,“可你不是申璇,我有什么办法?”
她爱到失去自我的男人告诉她,你不是那个人,我有什么办法?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让她坐在车里,无数次眼泪决堤。
..........
时间在沙漏间缓缓淌过。
上午十一点的太阳很烈,很明媚。
申璇在做孕妇瑜伽,突然门铃响了,她把伸起的腿放下来,知道能直接上楼来可以按门铃的人,肯定是很亲近的人,于是做了个收尾的舒展动作,转身去开门。
靳斯翰看到门打开,拎起手中两包食材,扬了扬,“这位美女妈妈,你今天想吃什么?”
申璇愣了愣,“斯翰,你今天不是有通告吗?”
靳斯翰不请自进,鞋脱在外面,直接踩进了里面白色的地毯,这房子真是干净得令人发毛,他有些怀疑辛甜是处-女座的女人,可是明明不是处-女座啊,真让人受不了。
这里的厨房基本上就是个摆设,现在申璇住进来后,靳斯翰倒经常过来把这里利用了起来,在厨房门口穿上拖鞋,走进去,一边把食材放在料理台上,一边回答申璇,“我的效率高啊,已经弄好了,阿甜这两天跑新西兰,忙注册的事情了,她临走前特别交待过,让我有空过来看看你。”
申璇有些过意不去,跟到厨房门口,“你昨天晚上才看过我,这样跑过来,不会影响你的工作吗?”
“玩票的,什么工作不工作的。今天有兴趣就去赶个通告,没兴趣就不去了呗。”
“呵,幸福。”
“等会煲个茯苓乳鸽汤给你喝,你才会觉得幸福。”
申璇一愣,笑了笑,“斯翰,你这样给我吃下去,等我生完孩子,肯定瘦不下来。”
“你应该再长多点肉。”
“要我帮忙吗?”申璇走进厨房。
“你去把围裙给我拿过来。”
“哦。”申璇转身到门后,有辛甜买的花边围裙,另外一条是素蓝色,是靳斯翰重新买来放在门后的,因为他拒绝辛甜那种女人气息很重的围裙,坚决不穿。
申璇取下那条素蓝色的围裙,走到靳斯翰边上,他已经在洗鸽子了,这时候手上拿着鸽子,一点也不方便,便把头一低,伸到申璇的面前。
申璇怔了怔,一下子感觉这样的动作有些尴尬,似乎,似乎有那么一点亲密?可人家脸不红,心不跳的,自己多想倒显得矫情死了。
把围裙给靳斯翰穿好,靳斯翰便指挥申璇理蔬菜,然后又特别叮嘱,“那个山药你不要碰,我找人买的野生的,你碰了皮肤可能会很痒。”
申璇看着山药,还记得当时查资料的时候说孕妇多吃山药对宝宝好,当时靳斯翰就在旁边,“那你弄不会痒吗?”
“你傻啊,我会戴手套的。”
“那我戴手套不就行了吗?”
“当然不行啊,听说有些敏感的人,隔着手套弄了也会痒的。你痒无所谓,我担心你肚子里的小王爷受不了。”
申璇一边把青菜叶子一层层剥下来放进洗菜篮里,一边没好气的反驳道,“重男轻女,动不动就是小子,小王子,小王爷,儿子,你次次都这样,你们g城人可真是重男轻女!”
靳斯翰把鸽子洗好装进小砂锅里,又开始洗其他的配菜,“哟,戳你痛处啦?我是看你不显怀,我爷爷以前就说,我妈妈怀我的时候,就是不显怀。”
“我可能还没到月份。”
靳斯翰“切”了一声,“这都八月了,你不是说都这都快五个月了吗?跟人家三个月似的。”
申璇“哼”了一声,“医生说正常的,才懒得理你。”
“多吃点,你从今天起,每天吃五餐吧,这样可能会显怀一点。”
“五餐,你当我是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