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程坐在后座,一直到了机场,看到前面车子已经下车的靳斯翰,沉想一阵,直到靳斯翰进了机场大厅,他才付了出租车费,下车。
申璇朝着靳斯翰招手,靳斯翰看到申璇时,摘下墨镜,大步朝她走过去。
裴锦程也朝着申璇走过去,却看到申璇和靳斯翰已经在分快走边分配登机牌,往安检口走去。
等他追过去的时候,申璇和靳斯翰已经过了安检。
身侧修长的指绻捏而起,她这是和靳斯翰早就预谋好了,一人换登机牌托运行李,另一人在别墅外拖住他,到时间就他们一起上机。
她已经会和别的男人联合起来算计他了!
眼睁睁看着她跟靳斯翰一起走过安检,现在甚至没有办法打听到她是去哪个地方。
裴锦程在机场的服务台走了好几圈,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更加能够体会人脉的重要性,若是在国内,他一定马上让云烨或者林致远把申璇的航班记录给查出来,但这里不是国内,是马赛,而覃家的产业并没有把国外这部分的业务交给覃远航,覃远航在马赛的人脉最多只是比他好点而已。
想了很久,再这么下去,他只能坐以待毙了,呼了口气,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回g城,那头是生叔接起来的电话,裴锦程让生叔把电话交给爷爷,揉着眉心等电话换人。
裴立接过生叔手中的电话,看了对方一眼,生叔轻轻说了一句,“是大少爷。”
裴立忙把电话搁在耳边,动作有些急,声音却不紧不慢,一如继往的沉稳,“锦程,有什么事?”
裴锦程目光还看着那个安检口,郑重道,“爷爷,裴氏的生意从不涉足法国,我想把法国的事业做起来,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得长远些。”
裴立沉吟了好一阵。
裴锦程一直知道,奶奶死在法国,对于***死,爷爷心里头一直是个疙瘩,所以法国的生意从来不做,也不准裴氏话旗下的公司涉足,可如今他也管不了那么多,“爷爷?”
裴立想了半天,“你在哪里?”
裴锦程没有料到,等了半天,等来的却是爷爷这样一句话,“我在马赛。”
裴立当即便听出了破绽,“是不是阿璇在那边?”
“……”裴锦程默了默,“是。”
裴立不由得眼生悲悯,孙子这样做事的方法,真让他大跌眼镜,他现在年纪大了,记忆力总是不那么好,裴家他也想放手出去,毕竟就算这个家他管到化成灰那一刻,之后要败还是要败。
大孙子做事激进,这是优点,也是缺点,很多时候他倒希望老大和老二的性子能综合一下,如此一来,锦程做事也不会太过大胆不给自己留后路,应该多一些锦瑞的谨慎。
锦瑞也可以再大胆一些,不要什么事情都想到最后的结果,而一直保守着做事,多一些主动会占得先机。“锦程,其实现在,我一点也不想你去找阿璇,也不想你去打扰她,她就是个女金钢,也受不了你那样对过她,现在突然去找她,我想你当时可能是有什么苦衷,可是阿璇都离开这么久了,你什么苦衷都成了事实了啊。”
其实裴立分析得没错,裴锦程做事一旦拿定主意,便很激进的完成,直到达到目的。不管是事业还是感情。
裴锦瑞却是衡量再三,再三,再再三,等到开始做的事,机会已经被别人抢去了大半,影响结果。
就像当初跟申璇共同相处三年,如果在裴锦程还没有醒过来之前就早早暗示,兴许也没裴锦程什么事了。
所以,人性这种东西,总有不同之处。
裴锦程的确如裴立所说的一般,什么事情,一旦拿定主意,就会很激进,包括在重新将申璇收入囊中这一决定。几乎绕过了裴立的劝慰,“宝宝还小,我不想和他分开,所以我想把他接过来和我一起住,这样可以培养亲子感情,免得以后觉得我不爱他。”
裴立知道劝说无用,他自然更希望申璇回到裴家,孩子一天天长大,有妈妈才好,但这个事,他是真没有那个脸去找申璇让她回来,谁家闺女不是肉做的,总不能任着自己孙子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吧。
找回妻子的出发点是没错,但该考虑的问题还是得考虑,“这件事,你赶得太急,马赛那个地方是港口城市,裴氏旗下的产业,有几个适合在那边发展?”
裴锦程压根还来不及想这些,毕竟在这边置业也是临时才决定的,“爷爷,我会经常回国,我想跟覃家合作一个项目,覃家造船,不仅仅有豪华游艇,也有货轮,他们和这些买货轮的企业家一定很熟,那么港口贸易这一块的生意,我们可以涉足。”
裴立扶揉着脑门,他终于不能忍了,这大孙子还上脸了,把生意的事说得有模有样了?还以为人人都不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吗?港口贸易?人家覃家做了这么多年造船,这么肥的生意,自己没揽?真是临时编故事都没有编个成熟的,“假公济私就假公济私,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别跟我说什么产业的问题了,说得如此道貌岸然,你也不怕闪着腰?”
“爷爷,我还年轻,怎么可能会闪着腰?”
裴立有点提点不通的感觉了,“你不会闪着腰,就顶着你的面子当饭吃吧。”
裴锦程握了一下拳,放在嘴边,有点尴尬的咳了一下,“爷爷,要不然您也到马赛来住吧。”
裴锦程打得什么心思,裴立马上就猜了出来,这还不明显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