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觊觎我!”
霍宁之简直想给她磕头赔罪了——
不对!
他没有觊觎她!
这个真没有!
“你就是想趁我昏迷不醒,非礼我,好坏我的名节!让我不得不嫁给你!”
霍宁之慌乱否认,“不是,我没有——”
林娇娇打断他,“你有你有你就是有!你们家人克妻,没有人肯把女儿嫁给你!正好,我晕倒了,你就想了这个阴谋诡计出来!不然,你就只能娶粮油店老板的女儿了!”
“不是,不是这样——”
林娇娇再次义正言辞打断他,“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我就算被你坏了名节,我也绝对不会嫁给你!”
霍宁之默然半晌,忽地伸出右手,郑重开口,“今天之事,若我霍宁之对第三人吐一字半语,天人共弃,不得好死!”
他说着看了看林娇娇,又加了一句,“包括有关林姑娘的所有事”。
林娇娇暗暗松了口气,她和霍宁之打过不少次交道,还同桌了半年,对他的人品品性也算有了点了解,他又发了誓,应该不用担心,他会说出去。
只她面上还是冷冷盯着他,“这么说,我倒还要感谢你帮我保密了?”
霍宁之默了默,“那以你说,该当如何?”
林娇娇沉着脸不说话。
霍宁之低头垂眼,活像一个犯了错被拎到教导主任面前反省认错的孩子,闷了半天,憋出一句话来,“林姑娘,我真的不会跟任何人说”。
林娇娇猛地一拍床,“你还摸我了!”
霍宁之好不容易恢复原状的脸再次爆红,连退数步,一直退到房门口,扭过头看向门外。
林娇娇见他一副羞惭欲死的模样,心情奇异的好了一点,肃然开口,“我们先说好,这件事,我们谁也不许说,就当没发生过!但你心里要明白,你欠了我一次,总有一天要还我!”
等老娘我解决好一切,可以放飞自我的时候,我就让你给我摸个够!
你摸我的脸,我就摸你的腰!
你摸我的脸,我就摸你的腿!
不摸个够本,老娘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霍宁之显然根本没想到,林娇娇说还她,就是真的字面上的“还”,认真点了点头,“林姑娘放心,姑娘日后若是需要霍某帮忙,霍某又力所能及,霍某定然全力以赴”。
林娇娇不置可否,依旧阴沉沉的盯着他。
霍宁之被她看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走又不敢走,真真是恨不得钻地缝算了。
好在,林娇娇很快就想起来了,自己还有一帮客人要招待,起身下了床,“我要走了”。
霍宁之忙道,“我送你”。
再不走,他真要钻地缝了!
林娇娇走到门口,到底还是快速开口道,“霍妹妹的情况已经十分严重了,恐怕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寻死,你一定要派人看紧了,睡觉的时候也要遣人轮流看着,不能让她接触到任何危险的物品,连簪子都不能有过于尖利的”。
她说着懊恼顿了顿脚,加快步子出了门。
霍宁之吩咐了几声,忙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走着,谁也不说话,等到了门口,林娇娇上了马,冷声道,“霍将军不必送了,告辞”。
霍宁之下意识上前两步,却到底没跟上去,待她走的远了,才低声吩咐道,“青和,跟着林姑娘,看着她进了马场,和家人会合了再回来”。
“是”。
藏在暗处的青和燕子般掠了出去,霍宁之怔怔看着林娇娇远去的背影出神,又恍然惊觉,自己这般盯着她看,于她闺誉却是十分不利的——
他赶紧转身往回走,没走几步就见他的二叔,霍二老爷霍元通远远朝自己走了过来。
霍宁之停住脚步,俯身行礼,“二叔”。
霍元通往侧门外看了一眼,疑惑问道,“林姑娘怎的匆匆来,又匆匆走了?”
霍宁之沉默不语,霍元通早就习惯这个侄子的沉默寡言,沉吟开口,“宁哥儿,我听说你要娶亲了,莫不是就是想求娶锦乡侯府的七姑娘?”
“没有”。
霍元通语重心长,“我们家的老祖宗和锦乡侯府的老祖宗那是过命的交情,本来这门亲事也可算是男才女貌,门当户对。
可宁哥儿,也不是我妄自菲薄,我们家是什么名声你也知道的。
锦乡侯府对那位七姑娘又宠的没边没际的,怕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
霍宁之沉声,“二叔误会了,我并没有要成亲,更没有要求娶林姑娘的意思”。
霍元通狐疑打量他,显然认为他言不由衷,理解拍了拍他肩膀,“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也不小了,是时候该谈婚论嫁了,这样,我找个媒人来——”
“不必!”
霍宁之打断他,“我根本没有那种心思,二叔不必妄测!我还有事,先告退了!”
他说着又行了一礼,快步离去。
霍元通看着他的背影凝神思索,半晌摇头一笑,抬步继续往外走。
……
……
林娇娇一路快马回了马场,陈谷谷几人早就到了,见了她免不得一通抱怨。
林娇娇看向霍安之,直冲冲的开口,“安之,霍妹妹病了,很严重!”
“我知道,我昨天去看过她了”。
林娇娇瞪大眼睛,“那是你妹妹!”
你一母同胞,前后脚出世的妹妹!
霍安之一脸无谓,“她让人拦着我,我连她的院子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