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摆手,“我原来只是打算让你舔几口的”。
陈述就低低笑了一声,狠狠掐了她的脸蛋一把,转身掀开车帘,挥开来扶他的宫人,跳下车。
真好!
他也能和普通人一样,肆意的呼吸,肆意的跳,肆意的奔跑了!
小车又辘轳行驶起来,行驶到宫门口时,又停了下来。
林娇娇掀开车帘跳了下来,仰头朝霍宁之灿烂一笑。
她白嫩的脸上,陈述刚刚掐出的红痕兀自没有消失。
霍宁之看着不知怎的,就很想伸手也狠狠掐一把,把那个碍眼的红痕掐走……
不知什么时候等候在宫外的林延平快速走了过来。
霍宁之轻声开口,“明天去看宜姐儿,今夜关紧门户”。
林娇娇心头一跳,林延平已经跑到了跟前,“娇娇,没事吧?”
“没事,太子殿下,黎夫子,还有霍将军都为我说话了,皇上就放我走了”。
林延平死死攥住她的手,微微松了口气。
他手心满是汗渍,不自觉的微微发着抖。
林娇娇就嗔了他一眼,“我就是知道,又怎么可能会害阿述,你怕什么?”
林延平苦笑,也不多说,伸出另一只汗湿的手拧了拧她脸蛋,“你呀!”
霍宁之掩在袖中的手又痒了起来,真是好想,好想也掐一把啊!
林娇娇朝林延平装嫩的皱皱鼻子,屈膝行礼,“劳烦霍二哥了,我们告辞了”。
林延平是骑马来的,自己先上了马,伸手将林娇娇拉到自己身前,朝霍宁之一拱手,“多谢,告辞”。
霍宁之还礼,目送着他们走远,才转身往宫里走,有些懊恼的甩了甩手……
……
……
林延平一路快马加鞭回了锦乡侯府,带着林娇娇去了一院。
锦乡侯夫人正急的两头乱转,见了她顿时双眼发亮,“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大嫂,我没事”。
林娇娇上前扶着锦乡侯夫人坐下,将桌上的茶杯端起她,“大嫂,你让她们都退下,我有话和你们说”。
锦乡侯夫人忙屏退伺候的人,急急问道,“娇娇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娇娇便将那天夜里和陈谷谷对话说了,连教她坑六一居士的事都没有隐瞒。
林延平气的猛戳她脑门,“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敢瞎指挥,还敢瞒着我!”
林娇娇无辜看着他,“我就是怕出现今天这样的事啊!假如到时候消息走漏了,我也有底气说绝对不是我说出去的!皇上也一定能查出来!”
林延平更气,“你还敢说!你有底气?人家会信你的底气?”
“皇上今天不就信了吗?”
林延平不知底细,被她一句话噎的半死,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林娇娇得意洋洋,“五哥,我才不傻呢!我一口咬定了,肯定是六一居士传出去的,他是在报复我!我觉得皇上肯定信了!”
林延平,“……”
真的好想打死这个蠢妹妹啊!
皇上要是真信了,也绝对不会是因为她几句蠢话!
“再说,这件事,五哥你们就算知道了也没用啊!这样的事根本瞒不住,知道的人又不少,谷谷又是个藏不住话的。
我要是跟你们说了,今天被叫进宫问话的,就不止我一个了”。
林延平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一滞,锦乡侯夫人眼眶发红,她的娇娇儿也知道心疼他们了!
她心头发软,脸上的神色却越发的肃重,“娇娇儿,你还小,又是女儿家,这样的事,自有你的兄嫂们为你扛着,以后不许自作主张,更不许想着有事自己挡着!”
林娇娇委屈噢了一声,锦乡侯夫人知道她定然是没听进去,厉声喝道,“你给我跪下!”
林娇娇一愣,锦乡侯夫人勉强硬着心肠再次喝道,“跪下!”
林娇娇乖乖跪了下去,锦乡侯夫人见她眼眶发红,几乎也要哭出声来,只咬牙忍着,“发誓!发誓以后不会再想着替兄嫂扛事,否则就让你长嫂不得善终!”
林娇娇原本还有些做戏的成分,听到这里几乎忍不住自己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她是何其有幸,才遇到了这样的家人?
她大声的哽咽了一声,硬生生将自己的眼泪逼了回去,猛地站了起来,大声喊道,“我不发誓!我就不发誓!我长大了!我也能保护你们!”
她说着一跺脚,转身就跑,林延平追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慎重道,“大嫂,以后这样的话不可再说了,我们不想娇娇儿出事,也不想大嫂出事,天大的事,我们林家的男人都一肩扛着,不需要妇孺以身犯险,请大嫂一定保重自己!”
锦乡侯夫人一直忍着的眼泪,刷地就淌了下来。
林延平朝她一揖手,急急追出门去。
……
……
当天子夜时分,南城果然响起了震天的马蹄声、呼喝声和叫嚷声,火光冲天而起。
其时,林娇娇刚放下书不久,正躲在帐子里练瑜伽,听到动静,忙收起动作,将床头的夜明珠塞到枕头下,钻到被子里,闭上眼睛装睡。
果然,不多时,外间就响起了锦乡侯夫人压低的声音。
她只做没醒,耳听着锦乡侯夫人轻手轻脚的进来掀起帐子看了看她,又轻手轻脚的去了西里间睡下,也就放下了,不多会就沉沉睡着了。
接下来,就看皇帝的了……
第二天,大街小巷就传满了前朝余孽妄图诽谤太子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