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有位赵官人求见。”仆人通报道。
忽必烈带着醉意,“什么赵官人?问清来历了吗?”
仆人着难,“他没说,要不小的再去问清楚,或打发他走?”
忽必烈给自己倒酒,动作顿住,“神秘人之所以神秘,定有其不凡之处,说不定有要事。我一个被大汗猜忌的王公,回去之后定将失势,还怕人刺杀?叫他进来吧!”
停下的动作继续,忽必烈自嘲地浅笑。断了汗位念想,他专心经营封地,可大哥蒙哥见他做得风生水起,对他起了疑心。此次南征若失败,谁来承担责任?蒙哥是君,不可责,他忽必烈便首当其冲。若战胜,蒙哥更会忌他功高。
“机会只待有缘人,大王若将在下赶走,恐怕就会失去这场机遇。”有人笑着走进屋。
此人蒙古话说得极顺,与“赵官人”这种汉人称谓不相匹配,忽必烈起了注意,抬头看去。
这一看,就让他大吃一惊,酒倒歪了,流了桌上。
“按……按竺迩那颜!”忽必烈惊得站起身。
“鄙人姓要术甲,即为‘赵家’,所以在汉地行走,便化姓为赵。”按竺迩行礼,“大王,许久不见,你怎么越发消沉?此刻风云已起,难道你甘心就此沉寂?”
忽必烈长叹,“我都要倒霉了,不愿沉沦又如何?若不死在宋境,定然死于亲人兄长之手。”
按竺迩一笑,“大王看来还不知晓,蒙哥已经死了。”
“什么?”忽必烈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