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晓卿的心思全在江北身上,竟没有听见,还是江北就着她的手喝着豆浆,抬眸看了她一眼。
苗晓卿低垂着眼眸提醒他:“你喝慢点,别呛着了。”
江北汗,难道他是孩子么?怎么以前没发现她这么罗嗦呢?自从他入院,她总是这也不许他做,那也不许他做,看会儿电脑她就冷不丁给他收走,不许他用眼睛太久。他腿断了,可眼睛又没瞎,真是的,女人就是麻烦!还不能跟她讲道理,一讲道理她就瞪眼睛,他眼睛可没她的大,瞪不过呀!每次瞪许久,都是他先败下阵来,拿上司的身份压她她也不吃那一套了。
江北恨死了,忽然觉得自己腿一伤,自尊也跟着伤了,悲催的!唯一的好处是,他忽然发现,见不到其他的女人,觉得苗晓卿其实长得也挺好看了,不比他的梦中情人姓颜的差。尤其是她低垂着眼眸喂他吃饭的时候,那长长的睫毛就在他眼前眨啊眨啊的,每次都让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那悍妇问你话呢!”
江北伸出一只好点的手,轻轻捅了捅她的额头,她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抬头看向海若,却见海若笑的狡诈极了,苗晓卿的脸红了,忙用彪悍的语气掩饰自己的心虚:“问什么?没听到。”
“我问你新年有什么愿望?”
颜海若从窗口走回来,坐在床沿,瞪了江北一眼:“瘸子,麻烦断腿往那点,挪点地方坐。”
江北吐血,恨不能从床上蹦起来掐死她。死女人,就是这样回报她的救命恩人的吗?不是献身吗,身在哪里呢?
江北懊恼,苗晓卿偷笑,将豆浆杯子递到他唇边,他却赌气躲开了,苗晓卿不依不饶,他躲她就追,他再躲她还追,追的江北没办法,只好咕咚咕咚喝完了。然后赌气说:“换人,我不要你们俩侍候了,我怕我腿好不了,心脏也气出毛病来了。”
两个女人同时哼了一声:“做梦!”
江北又笑了,坏坏的说:“大小老婆很默契嘛!”
这句话换来的是他的好腿饱受摧残,痛的嗷嗷直叫。
“夏先生,请您稍等,夏总有事……哎……”夏云航的助理没能拦住脸色冷沉的夏云帆,他推开夏云航办公室的门就闯了进去,江蓠正坐在夏云航对面的椅子上,看到他进来,一把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
“你出去,我找我大哥有事。”云帆冷声开口,看也没看江蓠一眼,江蓠犹豫着,夏云航摆摆手,江蓠这才慢慢走了出去,将门带上,但没敢走远,就在不远处聆听着房中的动静。
“云帆,你想好……”云航从办公桌后走出来,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夏云帆一拳击倒,趴倒了办公桌上,资料散落了一地。
“云帆!你疯了?”云航迅速起身,气恼的质问。
“撞向江北的车原本是冲着颜海若去的,随后加速逃离,监控拍下的画面里,司机带着口罩和墨镜,而车牌号也是假的,车是被盗车,明显就是有人故意行凶。哥,是不是你?我不肯离开海若,你就要迫不及待的对她下手?”云帆狂怒,压低声音怒吼,如果不是他替江北处理这起交通事故,他也不会想到,这辆车真正的目标,是颜海若!能对颜海若下手的,除了恨她的人,还能有谁?
云航紧紧瞪视着他,旋即冷笑,微微抬头望向天花板,轻轻叹息:“原来,?而你,为了那个女人,还真的能对大哥下得去手?”
云帆眉头紧皱,拳头紧紧握着,喉间无比的酸涩。他不想,可是在知道对方是冲着海若去的时候,他无法冷静。
“是,是我!但我还没打算现在就要她的命,这只是一个警告,只是江北英雄救美,落了一个机会。如果你继续和她在一起,我不敢保证下一次,也仅仅是一个警告了。”
“你……”云帆大步向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冷声警告:“哥,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许你动颜海若,我说过,我需要时间,给我一点点时间行不行?别逼我那么紧,行不行?”
云航头疼欲裂,却仍旧堆起笑容,淡淡的应道:“好啊,三天!过年以前必须给我一个结果,多一天我也不等。”
云帆摔门而去的巨响惊的江蓠心猛地一抖,在他离去后,忙冲进了夏云航的办公室,压低声音追问:“出了什么事?”
“江北的交通事故,不是肇事者逃逸了吗?不是意外,是人为,有人要颜海若的命,车是冲着她去的。”
“云帆怀疑是你?”江蓠惊讶的问:“真的是你吗?”
夏云航猛地抬头,紧紧盯着她,怒问:“我还想问是不是你呢!”
江蓠忙摇头:“不是我,我没有那么恨颜海若,我怎么会对她下那么狠的手呢?”
云航皱紧了眉头,喃喃的问:“那会是谁呢?我是拿颜海若在威胁云帆离开她,但是我从没想过真的要她的命。只要她和云帆不在一起,我不会动她的。”
江蓠也皱紧了眉头,喃喃自语:“会是谁呢?”
“江北……”宁向天推开病房的门,轻声唤道。
正被两个女人气的脸通红的江北马上哀嚎:“宁伯伯你可来了,我的亲伯伯啊,快来给我做主,您要再不来,明儿都见不到我了,您给我作证,我要是死了,就是被这两个女人给折磨死的……宁伯伯,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