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胡说八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现在你只要想办法让他和失意的宁思思扯上关系,宁向天就不会帮着江北。”
云航用沉默表示反对,直接无视她的话,江蓠不死心,又跑回来提醒:“宁思思因为上次的事,又羞又恼,既恨颜海若,又恨江北,所以,这是一个好时机。而上次的事,江北嫌丢人,对谁都没说,只有我们和苗晓卿知道,苗晓卿肯定不敢乱说,宁思思又不会说,所以,我们有的是方法和机会。”
“好了,我要赶飞机,到时候再说吧!”
云航不耐烦的站起身,转庾撸语气又换了平时的温和,一边拉门出去,一边叮嘱江蓠:“那就这样了,小蓠,我不在的时候,公司的事,就拜托你了。”
“好,姐夫,早点回来过年。”
“嗯,好的。”
“宁老头,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的。”颜海若一边观察着宁向天的脸色,一边小心翼翼的问。
宁向天坐在医院病房楼前的长椅上,手指在自己腿上轻轻弹动,垂眸不语,他越是这样,颜海若越是心虚,又问了一遍,便想撒腿溜走,被宁向天叫了回来:“干女儿,你去哪儿?去看你母亲?好啊,等等我,咱们一起……”
海若悄悄溜走的脚步顿在那里,还保持着一只脚在前一只脚在后的姿势,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背后传来宁向天的轻笑声,海若回头,怒问:“宁老头,你威胁我是不是?”
宁向天笑着摇摇头:“那倒不是,不过吧,我在等一个好东西,大概明天或者后天能拿到手中,到时候给你也看看?”
海若诧异的问:“什么东西?”
宁向天想了想,认真的说:“珍宝!”
颜海若眼冒绿光,垂涎三尺:“珍宝啊?哪朝哪代的?值多少钱?不是说见面分半么?分我一半么?”
宁向天语含深意的说:“失而复得的珍宝,上天赐予的意外的宝贝儿。”
海若警觉的望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是他却不动声色,反而也在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俩人就这么各怀“鬼胎”,暗暗揣度着对方,也暗暗试探着对方,他们不知道,从不远处看过来,无论眼神、表情、动作、姿势、神韵,他们都太相似了,甚至若以局外人的眼光,他们根本就不需要什么鉴定报告,也能看出一个**不离十的相像,不是指的相貌,而是气质。
海若先败下阵来,咬着手指走了回来,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胳膊捅捅他:“往那点往那点,没看到我也累了,一个人占这么大个椅子,你是‘椅霸’么?”
宁向天眼角抽抽,鄙视的提醒:“哪儿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海若不甘示弱的反击回去:“哪儿有这么欺负小辈的?”
“我怎么欺负你了?”
“那我又怎么不尊重你了?”
“都是你欺负老头我!”
“你别恶人先告状了,我的冤屈都没处诉去!”
“你你你……”
“我什么我?瞧瞧吧,才几天,就装不认识我了?宁老头,你真是不够意思。”
“我我我……”
“说中了吧?瞧吧,心虚的都说不出话来了。”
“颜……”
“我都这么提醒你了,才想起我的一个姓来,名字都说不出来,还说我欺负你?宁老头你太虚伪了!”
“我知道网上有个图片是代表吐血的,送你十万个!”
“用光了,图片被夏云帆童鞋包了,他还不够用呢!还能轮到你?”
“……”
“怎么不说话了?”
“好吧,有人比我受欺负的还惨,老头我平衡了。”
正午的阳光洒在并肩坐在长椅上斗嘴的两人身上,柔柔的,让人从身体到心,都是暖暖的。
宁向天的助理站在不远处看着欺负个没完甚至试图揪宁向天头发的颜海若,忍不住就笑了。从前不敢想的时候,没觉得他们很像父女,现在有怀疑了,越看越像,不过……如果真的是父女,估计老板的日子比这还要难过。身份是干女儿的时候已经把他欺负的抬不起头来,如果干女儿忽然变成了亲女儿,老板以后的日子,还能过吗?估计直接就变得最囧老爸了。
但宁向天不时爆发的大笑和望着颜海若时眼底流露的宠溺,让助理的眼眶微微酸涩着。这样的画面,才叫真正的天伦之乐。
“思思,妈妈有一件事犹豫了一整晚,还是决定告诉你。”温玉蓉坐直身体,一向温柔的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
“什么事?”宁思思忙追问。
“你爸爸要把新缗公司的股份,无偿送给颜海若,律师已经在准备过户到她名下的手续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告诉颜海若?”温玉蓉银牙狠咬,眼底都是恨意。
宁思思震惊,一下就急了,腾的站起身,追问:“为什么?凭什么?她只是一个干女儿啊,她沾点便宜就沾点吧!有必要给她这么多吗?我还是亲闺女呢!我名下我爸给我什么了?再说了,就算不给我,我爸的资产,总还是你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吧?他有什么权力擅自做决定?”
温玉蓉眼神黯淡,低垂下了眼眸,没吭声,宁思思蓦然感觉不对,忙扑倒母亲腿上,颤抖着追问:“妈,您别告诉我,还有其他的原因?”
温玉蓉轻轻叹了一口气,眼眶红了,轻声说:“在十几年前,我们就闹过离婚,还签了分居协议以及财产分割协议,但那个时候你爸还没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