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轻手轻脚的溜到院子的角落里,回了电话过去,小声解释:“喂,我刚才调成了静音,不知道你打来了。”
他半晌都没有说话,她心虚了,忙道歉:“对不起……”
“出来!”
“嗯?什么?我现在就在院子里打电话呢!”
“我说你出门来。”
“嗯?还出哪个门?”
“颜海若,猪怎么死的知道吗?”
“为你殉情。”
“你不傻啊?我不需要你为我殉情。天气预报说明天有冷空气,你没带衣服吧?我给你送来了。”
海若的心狠狠一颤,轻声说:“你也没有我那儿的钥匙啊!”
“问你猪怎么死的,你还不肯说实话,是看到你比它还笨,羞愤而死。没有我不会买啊?你以为我白痴啊?”
“夏云帆,你吃枪药了?不去,不要!”
被他贬的实在太伤自尊,海若一堵气挂断了电话,决心不理会他,然后……三秒之后,她乖乖的往门外走去。
摸着黑,轻手轻脚的往胡同口溜去,刚走到胡同尽头,就被人用力拉了过去,抵在了墙上,吻,铺天盖地的袭来,紧接着,是袋子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海若被偷袭的四肢无力,心却是暖暖的。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味道,让她心安,更让她依恋,她伸出了手臂,紧紧抱住了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像是激励了他,他的吻从唇瓣挪到了她的颈边,痒痒的,让她的轻吟声低低脱口而出,马上又紧紧收住了。
“别……停!”
他低低笑了,唇停在她耳边,小声问:“别停?”
她恼了,想要再次抬脚狠狠踩下去,奈何他学聪明了,用整个身体紧紧抵住她的身体,让她半分都动弹不得,该贴紧的不该贴紧的,都贴紧了,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
她清楚的很,这个臭男人,平时人模狗样的,其实就是一衣冠qín_shòu,他要是想要她,一准不管不顾。
他低低笑了几声,他张口咬住了她的耳垂,听到了她本能的回应,他满意的放开了她,借着手机的光捡起了袋子,低声嘱咐:“明天降温,说是要低将近十度,注意点,别感冒了。”
海若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服,没好气的接过来:“乌鸦嘴!”
嘴里说着盛气的话,心里却软成了水,甜的像蜜糖。女人啊,总是这样口是心非,明明爱的不得了,却不敢说爱;明明开心的不得了,却非要说些讨人嫌的话。
“白眼狼!给点奖励吧?人家下了班大老远的来了,打电话没人接,还不敢进来,生生在车里等了两个多小时,还要连夜回去。”他撒娇,像个孩子,让她不鄙视都不行。
“这么晚了,你来什么?冷了我穿阿姨或者嫂子的衣服就可以。”
“让我的女人打扮成老太婆?或者黄脸婆?颜海若,你干脆掐死我得了。”他真无赖,每句话都和她对着干。
她扔了手中的袋子就真的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憋的说不出话来,去掰她的手,她却不肯放开,一转身将他抵在了墙上。
该死的疯女人,有这样忘恩负义的么?
夏云帆的后背重重撞在了墙上,脊梁骨都痛了起来,下一秒,唇上传来滚烫的感觉,他脑中“嗡”的一声响,懵了。
她松开了本就掐的不重的手,捧着他的脸,踮着脚尖狠狠吻了上来,吻得七荤八素,他的魂都要飞起来了。
再分开,彼此都已经气喘吁吁,她的身体紧紧贴着他,趴在他胸口,紧紧抱住他,低低的呵斥:“笨蛋,傻瓜!都十点多了,谁让你来的?不是今天上午刚分开么?”
“一秒钟就是一万年。”
“下次不许这样了,开夜车多不安全!”
“是,老婆。”
“谁是你老婆?别占我便宜,人类和猪是不能联姻的。”
“我不介意你四条腿。”
“再说还掐你!”住夹助划。
他坏笑,拉着她的手往不能描写的地方放,让她知道他有多qín_shòu:“来吧,掐这儿,狠狠掐……哎呦……”
她果然不按常理出牌,真的狠狠掐了他一把,痛意袭来,他弯下腰,一把捂住了,咬牙低声骂:“你还真掐?”
海若低低的笑,又心狠手辣的补了一脚:“记住,明天不许来了,降温自己也要多穿衣服。”
他嗯了一声,又一把拉住她,拥在了怀里,低声央求:“给我打电话,早晨起床一个、刷牙洗脸后一个、早饭后一个、上厕所一个,哦,这个就不用了,味道不佳……”
“滚!”
“午饭前一个午饭后一个,午睡前一个午睡后一个,下午……”
“滚滚滚!”
云帆低低笑了,小声说:“给我发彩信,我想看你睡觉的样子。”
海若红了脸,故意扯了扯自己的领口,胸沟一闪而过,她刺激他:“你是想看这个?”
他低低笑了起来,捏了捏她的鼻头:“你害羞不害羞?跟小时候一样脸皮厚。”
海若吃吃笑了起来,低声说:“你快滚吧!我要赶紧回去了,一会儿大家发现我不在,会……”
话音刚落,她一个激灵,竖起耳朵,夏云帆也愣了一下,仔细聆听过去,像是胡同尽头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喧闹声,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夜里,还是很突兀。
“不好!”海若的脸猛地变色,一把推开他,焦急的嘱咐:“一定是发现我忽然不在了,你快走吧,早点回去,别让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