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戏子蛊发,唐鬼上台去救,所有的秘诀就在他手中那张黄符上,想来是这厮将蛊药洒在黄符上,不过他并未给戏子解蛊,而只是暂时令戏子昏过去,如此一来,他拖拉着说事情并未完全解决,如此拉锯一般,才有机会磨得黄班主将事情全盘托出。
待到天亮时分,齐孤鸿终于看到唐鬼趁人不备将一粒蛊药塞进戏子口中,这才算是真的解了戏子的蛊,命人将戏子送回去后,唐鬼伸了个懒腰,一脸疲惫地坐在黄班主的对面。
“唐高人,”之前眼看着唐鬼几次悬而未决,黄班主心中犯嘀咕,试探性地问道:“眼下事情算是解决了?”
“也不能说是解决了,许是因你说那女子生在戏楼又是对这里怨念深重故而才会来这儿闹,又或许她也不知道那姚少爷到底在哪儿,”唐鬼斜躺在罗汉床上,一只脚踩着红绸棉垫,摆弄着指甲里的朱砂,心不在焉道:“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情若想除根儿啊,你还是得去找姚少爷,反正,谁惹的祸事谁担着,你和他是好到穿一条裤子了?要让你为他摆平这事情还要任劳任怨心甘情愿么?”
“谁和他穿一条裤子!”黄班主生生熬了一夜,原本擦满头油服服帖帖在脑袋上的头发此时已凌乱散在额头,他义愤填膺地一甩脑袋,一缕油乎乎的头发正贴在眉心,就听黄班主道:“我可背不着他的黑锅!”
“那不就得了,你就将这里的事情一五一十与他说了,让他来收拾烂摊子不就是了?”
一听这话,黄班主脸上的豪气立马散了,连连摆手道:“这可没戏,那姓姚的吝皮地紧!别看他家财万贯,想让他拿出一块大洋,那可是要剥了他的皮去找的!”
“哦!”唐鬼与齐孤鸿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点头道:“又有钱,又不肯出钱,那这真是顶顶的恶人!巧了,老子就喜欢对付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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