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来看看,嗯,当齐孤鸿在地底下面对着一群好像并不像金家蛊师所说的那么“听话”的炼蛊实验品时,其他人在做什么。
金玢坐在药厂二楼,中岛芳子的办公室里,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判断,其一,中岛芳子的主要职责就是负责药品的销售,这办公室中足有三面墙上都立着几乎顶到墙顶的柜子,里面密密麻麻贴着标签的各式药品,正附和她的职业特点;其二,柔软舒适的紫色天鹅绒沙发,是整个小楼中唯一带有女性气息的东西,还有抽屉里的指甲油和口红,别问金玢是怎么知道这一切的,反正她现在就斜躺在那张宽大的沙发里,捏着香囊肆意喷洒着中岛芳子价格不菲的舶来香水,将她的口红拿来当粉笔在墙上涂涂抹抹,像个顽皮的小女孩,在肆无忌惮地挥洒着自己的醋劲儿。
不过,当然了,金玢也没忘了自己刚刚似乎仿佛好像是对齐孤鸿说过,自己是来干正事儿的。
此时的正事儿,就在金玢手中——一只黑色的小药瓶,上面写着复杂的洋文,金玢自然是看不懂,她虽然有一生漫长的时间,却没有无聊到用来浪费在学外文上,不过好在她这辈子认识的男人不少,金玢在脑袋里大概搜索一下,记得前不久的确认识了个外国男人,请他来帮自己翻译的话,这个要求应该不算过分。
再之后嘛,就简单了,只要它是药物,就肯定会有配方,如果那些药齐以注定了要吃一辈子,那就一次性给他买上一辈子的量,反正金玢现在别的没有,钱是从来不缺的。
走廊里依稀能听到阵阵嘈杂的声响,楼下的情况倒是比刚刚热闹了,只不过金玢的脸上并未显现出丝毫的担忧,反倒是一脸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金玢之所以能够坦然地承认是她亲手将齐孤鸿锁在了地下,而且是在她知道下面将会变得很危险的情况下,毕竟,那些老老实实的蛊人之所以会突然发疯,还要拜她所赐,那是因为她将蛊粉撒在了齐孤鸿身上,下面的毕竟是金家蛊师,这金家人用的蛊,目前还没有能难得到她金玢的,她最清楚如何用一点儿小伎俩,就能将下面的情况搅个天翻地覆。
因为,这才是金玢来这里最重要的目的,和齐孤鸿不同,金玢倒是不急于将齐以带离中岛家,虽说齐以和中岛芳子的关系总是让她觉得有些碍眼,但现在并不是最合适的时候。
在金玢看来,她现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是将背后的那位“大仙儿”请出来,如此一来,那就免不了要动用齐孤鸿这个美味可口的诱饵了。
药厂内除了齐孤鸿、金润和金如意那对蛊师父子和金玢外便再无他人,此时再说说门外的情况。
横野下二已经来回踱步许久,中岛江沿的头上不再冒汗,可他脸色惨白,人好像脱水了一样,一阵阵地打摆子。
两人此时都有些后悔,刚刚贸然让齐孤鸿进去的举动似乎是太过仓促,尤其是中岛江沿,他立刻想到如果因为这点小事儿就让齐孤鸿命丧黄泉的话,且不说是否对得起一条人命,就说自己这么长时间培养出来的一张牌就这么白白打掉,怎会心甘情愿?
“实在不行的话,”中岛江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是不是就得想办法动用军队了?”
中岛江沿没有调派军队的实力,想要做这种事情还需要横野下二出面,然而,即便横野下二明白中岛江沿的用意,但是石井的面容此时却正巧在他心中闪现。
不行,只要调派军队就会引起石井的注意,决不能让石井知道他和中岛江沿在这件事情上出了岔子!
此时车内的弥光仍是一言不发,横野下二起初以为她是隔着车窗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但现在想来,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一种气恼顿时从
横野下二心中油然而起,他对着窗户用力拍了两下,“我说,弥光,你觉得这件事情应该……”
横野下二的话没来得及说完时,不远处的药厂突然发出一声轰鸣,那沉闷的巨响中还夹杂着无数细碎的响声,这便看到所有的玻璃已经全部被震碎!
眼前的情况正在提醒中岛江沿和横野下二,他们已经没有时间思考,无论如何必须得做点儿什么。
中岛江沿立刻踉踉跄跄冲到不远处的门房岗亭里,颤颤巍巍地掏出钥匙去开墙边的木头壁柜,在那里面,有中岛江沿一直藏着的一把枪,这还是药厂搬家后他一直藏在这里的,就连每日在这里守卫的士兵都不知道中岛江沿还留了这么一手,没想到今日就派上了用场。
“你们在这里等着……”中岛江沿说着便往院子里冲,本来还以为身边的下人会为了他的安危决定替他前去解救齐孤鸿,可没想到身后的人压根儿没有要帮忙出手的意思。
这些侍卫仆从是中岛江沿身边最亲近的人,但也正因如此,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蛊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东西,忠诚固然可贵,可总比被什么不知名的东西取了性命要好。
中岛江沿咬了咬牙,就在他鼓起勇气打算冲进去的时候,一道黑影却突然从天而降,几乎就是贴着中岛江沿落下来的,两人中间相隔不到一米的距离,中岛江沿甚至在那扬起的一片尘土中闻到了女人身上特有的香气。
这是个一袭黑衣的女人,黑色的布料上用彩线绣着各种繁复的图案,身上的银饰也在发出清脆的声响,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因女人的容貌而黯淡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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