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梁国好大的胆子!竟欲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来!”太后气极,一掌直拍于案上,光滑的佛珠扣在案上直响,漱玉公主半直起身子,轻抚太后胸口:“太后娘娘,身子要紧。”太后深呼一口气才平下心尖的怒火,她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沉思片刻:“看来这明日之月的预言不能再拖了,可……”时间突然变得如此仓促,太后来不及再细细部署展开,难免有点手忙脚乱起来,君子璟浅浅地弯起嘴角,进一步火上浇油道:“眼下顾及君国颜面要紧,只怕此事是二弟引起,他怕不那么轻易就让步啊……”君子璟此番提及君子瑜,让太后一肚子无处宣泄的火一下子找到了出口,果如其料,太后当下就撂下脸来:“这何妃也太没算计了,捅了这么大的窟窿,劳得哀家为此费心费力的,哼,来人呐,还不快把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叫来!”漱玉藏在太后身后,听了这番加枪加棒的话儿,不由地吐了吐舌头,君子璟却无漱玉的窃喜,而是心里暗估量着:太后此番话虽是重,但罪责无不都指向何妃的,对于君子瑜倒只字未提,看来太后多少还是心怜子瑜的皇室血脉的……

传话的奴婢刚退下,就听见门廊外通传何妃娘娘求见。太后冷笑一声:“这会儿倒来的快!”说着摆了摆手,传召何妃。

“妾身给太后请安,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何妃一进门便将这殿内人物扫了个遍,细细地琢磨起大家的表情,但明面上仍显山不显水地叩拜,太后重重地嗤了一声,扭过头,不搭理于她,何妃虽心里千转百绕,可身形却挑不出半点错处来,“老佛爷~”漱玉公主在君子璟的授意下,轻轻地拉了拉太后的衣袖,低低地呢喃了一句,太后才缓下脸色来:“何妃,汝可知错!”知错?!何妃一愣:“妾身不知,还请太后示下!”“哦~那哀家便来提醒你一二,明日之月!”何妃扫了一眼君子璟,看来厉婕妤说得不错,太子当真是坐不住了,她心里有底,此刻也没了先前的慌张:“太后明鉴,妾身身居后宫,又如何能干预监天司的结果呢?”看着她声泪俱下地哭诉,太后的眉头早已扭成了麻花,不接她的话茬,直言不讳道:“可这明日之月不日就要欲与梁国崇王爷喜结连理了,此番我君国颜面何存啊!”何妃大吃一惊,怔怔地接口道:“怎么,怎么可能,太后娘娘怕是搞错了……”说着她也察觉到自身的失言了,忙用手捂住嘴,垂下头来,太后本就恼怒,此刻更如火上浇油,直接将手边的茶盏扫到她的跟前,滚烫的茶水沾了何妃一身:“混账东西,若不是你黑心惹来的麻烦,君国又何必如此被动!”太后越说越怒火中烧,气的身子都微微颤抖起来,漱玉公主温驯地拍着她的后背,为她顺气。看着太后气得不轻的样子,何妃也不由地心慌起来:这该如何是好啊……

君子璟看着她们一个两个得被动,这才缓缓插嘴道:“璟儿斗胆,认为此番论责是小,如何帮君国安然度过眼前的难关才是紧要。”太后点点头:“那依璟儿高见呢?”君子璟略作沉吟:“桑梓公主的明日之月的身份已是天下皆知,若突然撤回前言,只会让人觉得是国因形势所迫下采取的行动,堵不住悠悠众口。”太后蹙起眉额,认同地点首认同,君子璟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但如果我们查到明日之月不过是穆国勾结监天司的结果,那么形势就不同了。”太后恍然一笑:“还是璟儿聪慧,这样一来,穆国倒成了机关算尽,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小丑了。”何妃虽心下诸多不满,但一时也无计可施,只好附和着太后称赞君子璟,太后听到她的声音,又寒下脸来:“何妃身居高位,更应谨言慎行,才不坠瑜儿的颜面!”听着太后挖苦得嘲讽,何妃脸上一阵白一阵红,连连告罪地退了出去……君子璟也不多作停留,稍作片刻,也退出慈宁宫来。

慈宁宫已远,叶熙闻才淡笑道:“殿下高明,此番不仅解了我国之困,让何妃吃瘪,更让这穆国和桑梓公主吃不了兜着走。” 君子璟也莞尔一笑:“熙闻也知道孤的性情一向如此……”两人并未继续,而只是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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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睿看着哀嚎不已的梁曦然,涎着脸拍了拍他的手背,宽慰道:“阳王爷不必忧虑,更何况你忧虑也没用啊,不如该吃吃该喝喝?”看着邱睿扬起的眉峰、嬉皮笑脸的模样,梁曦然更深有误上贼船的感觉,不由地更抱头叹息……看着梁曦然执迷不悟的样子,邱睿耸了耸肩,继续如无事人般得舀起碗里的馄饨……

桑梓公主因这气味可谓是食不下咽,不知请来了多少大夫,又醺跑了多少医者,可仍未有半分成效。卧房内,桑梓公主痴痴地凝望着眼前的洛神花饰,那双水蓝色的明眸略显红意,那姣好无暇的面容上也满是泪痕,真真是梨花一枝春带雨,我见犹怜啊!

“公主?”春兰轻声唤道,桑梓公主却懒懒地不言语,一昧地看着花饰……

“公主这样都快一天,这该如何是好啊!”秋菊待春兰掩上房门,拽着她的衣袖追问道,春兰也忧心不已,满脸的愁容:“我又如何知道呢?哎……”

邱睿抹了抹嘴角的汤渍,摸着圆鼓鼓的肚皮懒洋洋地问道:“公主已经臭了几天了?”梁曦然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今儿不过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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