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心情各种轻松。头也不回的说了句不用,一会短信联系后,拦个车坐上走了。
挺想和陆明坐一块儿多待会儿的,可纪浩然的短信和电话轮翻轰进我手机……
这要是上陆明看到误会了,我得多冤?
闫叔的小店门口,还挂着那块店主有事,歇业半个月的白板。
门没锁,我推门一进去,映入眼帘的是高低不同,形态各异的佛像。当然,还有长短不一,粗细不同的香。
我扫了一眼,刚抬手把门上的铃铛扶住,纪浩然就从右边儿的香堆后面走出来了。
看到我,眼前一亮,拽着我胳膊就往香堆后面走,“可算是把你给催来了,快点快点……”
走近一看,我才发现香堆后面有扇小门,正通着另一个房间。
往里走时,我对纪浩然问道,“你咋出来的?不是说要在里面蹲半个月呢吗?”
这满打满算才两天吧。
纪浩然长叹一声,说是闫叔把他给保释出来的。
我拒绝保释他纪浩然后,警察就让他再联系别人。可他父母都不在本市,哪能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担心。
无奈之下,他把他平时认为关系不错,能说得上的话的朋友电话都打了。
结果是,有四个一听这事儿就把电话挂了,余下的两个倒是同意了,可都拿不出那笔罚款钱。
正在他愁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时,闫叔把电话打到他手机里。目的,是通过他找到孙明亮……
说话间,我们走到闫叔的面前,纪浩然也闭上嘴不再说了。
闫叔是没死,可也差不多了。整个腹部绷着绷带,躺在床上连起都起不来。柳叶青守在他身边儿,身上没伤,神情却很阴郁。
看到我过来,顺手拽了个凳子放到了床边。没说话,指了指凳子就算是打招呼了。
屋里气氛凝重,我也没好意思坐。就站在床边儿,对微合着眼的闫叔轻声道,“闫叔,我来看您了。”
“你这样他听不到。”纪浩然把我巴拉到一边,推了一下闫叔后,大声喊道,“闫叔!苏青柠来了!”
我吓的一哆嗦,往后站了一步。对正怒视着纪浩然的柳叶青问道,“闫叔伤的这么重,咋不送医院呢?”
柳叶青狠狠瞪了眼纪浩然,对我道,“他身上的伤不能见人,被那只煞打了一巴掌,阴气入体,肚子上肿起来小孩儿脸那么大一个青紫巴掌印。那绷带绑上去挺费事,我也就不解开给你看了。”
我对看这玩意也没兴趣,点点头,转身又去看闫叔。
闫叔已经醒了,正在扭着头看我。
我笑了笑,有样学样的对闫叔大声吼了句,“闫叔!我来看你了!”
绝对的字正腔圆!且,声够大!
闫叔吓的一哆嗦,捂着胸口直念经,“哎妈呀,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这一嗓子可是把我送到您身边儿去了。”
我有些尴尬,闫叔不是耳朵不好使了吗?不然纪浩然咋会那么大声叫他?
纪浩然脸色惨白,心有余悸的对我说,“闫叔就是觉沉点,不是听不到……“
我了个去,这你不早说。闫叔也是,被纪浩然喊醒那会儿咋不炸呼呢?
柳叶青在旁边打了个圆场,“行了,师傅,别耽搁时间了。小苏来了,你有话就快说吧。”
闫叔把放在胸口上的手拿下来,神色一下子变得严肃,“小苏,我叫你来,是想嘱托你一件事。”
“什,什么事?”我猛的一下说话有点结巴。嘱托两字,份量实在是太重了。
闫叔看着我,一字一顿的道,“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孙明亮,一定要替我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