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楠你大爷!”我大声吼回去,“你一天不损我就不舒服是不是?你丫脑仁才没有核桃大!还钱,”我对释楠伸过手去,“还钱,还眼泪,还保管费!”
麻痹的,我脑子真被驴给踢了。居然给他买纸烧,哭的和个孙子似的,还把他那些破烂当成宝贝在身边带了两年!
左手伸的太过,牵动的右肩膀狠狠痛了一下。我垂下头,把嘴唇咬住了。
释南大声喊道,“你丫别动了,本来是轻微骨折,再让你丫动成重度骨折真残废了。到时你二蛋哥这优质股不要你了,看你咋办!”
我低着头没理他。
释南走过来按了下床铃,“护士,患者痛的呜呜哭,叫你们大夫过来看一下。”
“你丫才呜呜哭。”
“你丫闭嘴!”
“我是患者。”
“钱我花的!”
好,好吧,我闭嘴。
花钱的是大爷,欠钱的是三孙子。
床头的小喇叭里,护士弱弱的问了句,“还,还过去吗?”
“过来!”释楠把灯按灭,结束了谈话。
三分钟后,我主治大夫进来了。隔着病号服按了按我肩膀,说没错位,叮嘱我别再乱动后,走人了。
气氛,变得沉默。
释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想的是我要咋还释楠钱。
昨天晚上住院手续都是他办的,也不知道他交了多少押金。那会儿警察来做笔录时,护士倒是把这一天的医药费用单给送过来了。
不过我没看到,被陆明给收起来了。一会儿我得和陆明要来看看,大约估摸下,然后好想办法筹钱。
吃人嘴短花人手短,不然和他吵架都没底气。
我这正想着陆明呢,陆明开门儿进来了,手里拎着几个盒饭和一个保温饭盒。
看到释楠,笑了,“我们以为你走了呢,吃没吃饭呢?我买的不少,一起吃些?”
释楠把打火机放到兜里,说了句不用了,转过头来对着我,“天越来越晚,咱们长话短说。”
我点头,嗯了声。
“你一直担心你同学,那我就明告诉你,如果她腿上的婴灵真被用来炼鬼婴,那她必死无疑。”
“为什么?”炼鬼婴,主体是婴灵,和林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必死无疑?
释楠道,“因为用来炼鬼婴的婴灵,要先养。用血亲的血来养。你同学,是那只婴灵的亲生母亲,是最近的血亲。如果那个人想炼鬼婴,会先让那只婴灵把你同学的血喝净……”
我打了个寒颤,脸变白了,让孩子去喝母亲的血,这太没人性了!
“不仅如此。”释楠继续说道,“光是母亲一个人的血,不足矣把鬼婴养成。它还会喝其他和它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的血……所以想知道你同学死没死就简单了,你看你同学的家人,有没有人死于非命……”
“释楠,你能在林瑶被害前把林瑶找到吧?”
下午我们报完警后,警察已经通知林瑶的父母了。那会儿没听出林家有人出事的意思,也就是说,林瑶现在还活着。
释楠在我认识的人里,捉鬼的本事是no.1,我觉得他肯定有办法把林瑶找到。
释楠摸了摸鼻子,没答反问,“我为什么去找她?”
我愣了下,回答道,“一条人命啊!你身为阴阳先生,难道不应该除魔卫道?”
“和你明说吧。”释楠恢复了无喜无怒,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我希望鬼婴被炼成。在以后的四个月左右的时间里,我不会出手干预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