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时光树,却没有感应到小绿。按理来说,就算可以分开,但是实际上两者还是联系在一起的。但现在的时光树,却像是没了灵魂的空壳,尽管她知道它是活的,她却感受不到那种精粹的灵魂一样的东西。
小绿。
她没有感应到小绿。
凤殊一下子坐了起来,睡意全无。
它到哪里去了?难道是看中了什么,然后自己跑出去玩了?
她头痛起来。要是真的是主动离开的,她要上哪儿找它去?
三更半夜的,凤殊也不敢在萧家乱跑,纠结了半晌,确定它不在房间里,又预感不到有什么危险,她便强迫自己睡下了。
谁知道明天需不需要解蛊?如果萧远山最终还是决定要解决妻子体内的蛊虫,她休息不好,是会出麻烦的。
问题是,睡醒之后,凤殊才突然意识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就算她想要解蛊,恐怕也不能够用自己的血液。
小绿之前提醒过她,她本身血液与魂力之类的就带有特殊的异香,尤其是现在又跟时光星合二为一,体内自成了一个小世界,她要是将血液大量地输送给一个人,搞不好会让对方拥有随时进入她的小世界的权利。
何宜春被人下了蛊这么久而不解决,很显然是很长时间都不清楚自己被人下了蛊,甚至于,很有可能直到现在也被蒙在鼓里,像她这种地位的女人,要是被人控制了心智,偶尔做些什么事情的话,恐怕都是很要命的事情。
不管她本意如何,被控制之后都会是傀儡,而采用这种方式控制人心智的人,显然也不会是什么正人君子,除了干坏事,她还真想不出什么别的好意来。
凤殊很快就洗漱完毕,然后去找季东奇,却被告知萧九衡亲自送他去上学了。
她猜大概是为了特意了解情况而去的,顺便也是给她一个面子,不管事情真假,以后季东奇应该不会再被人轻易为难。
她预料的不错,伊莎贝拉吃早饭前就跟她说明了情况,结果一个上午,她们都陪着范萧黎姐弟俩玩耍。
午饭时,她终于再次见到了萧远山夫妇俩,两个人的神情都不是很好,看起来就像是突然之间老了几十岁一样,尤其是何宜春,眼睛明显是哭泣过的样子。
凤殊叹息一声。饭后就将所需解蛊材料都交给了萧远山。
“萧爷爷,真的决定要解蛊吗?我的意思是,其实解不解恐怕都一样,如果单纯从身体角度方面来看,恐怕不解还更好一些。只要身边随时有人陪伴着,就不会被下蛊之人控制着去做坏事。”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小九。我知道你是个实诚的孩子,说一是一。君庭跟我提起君家命悬一线的情况的时候,我当时也说好险,要不是遇上了你,恐怕君家被灭族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没有想到,我们萧家也同样成了某些心肠歹毒的人的眼中钉,背后之人的所谋,绝对不单只是我们某一个家族,而是我们整个联邦,甚至于,是我们整个文明。”
凤殊眨了眨眼。
整个文明?
他的意思是,如果敌人不是来自于联邦内部,也不是来自于竞争对手帝国,便是来自于另外的文明?
她听说过有不同的文明等级,但是因为一直身处同一个文明,就算是凤家所在的内域,阿曼达界所在的内界,没有明言具体是如何划分的,但她隐约里知道,应该是跟联邦帝国处于同一个文明等级,只不过是有空间界限,导致总体水平要比联邦帝国高出那么一点。
但是如果袭击是来自于上面等级的文明的话,需要用蛊虫这种东西来渗入、蚕食吗?消耗的时间会不会太久了?
要知道时间才是人类世界的最重要的资产,谋划长久,所得却不多,这太不符合强取豪夺的利益争斗法则了。换言之,她觉得这样的判断是有些杞人忧天。
更有可能的,也许只是有人明里暗里都看不惯萧君两家关系太过友好,所以想要打破这一个稳固的同盟,从中找机会火中取栗。
她坦白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萧远山点点头,并没有完全否认其中的可能,只不过很明显,他更倾向于阴谋论。
“小九,我知道你归家心切,但是既然两个孩子都跟着君源去游历了,暂时不可能会回天极星,你爷爷那边我会亲自去跟他通气,你暂时就先住在萧家,替我从上到下地看一遍,将中蛊的人都找出来,能解的就解开,不能解的,到时候我再自行安排,成不成?”
他语气诚恳严肃,神情却疲惫苍老。
凤殊没有办法拒绝,“好,只不过我只能够尽力而为,没有办法完全打包票真的可以完全解蛊成功,这一点我必须先声明,如果怕中途出现什么问题,希望萧爷爷放我离开。”
萧远山为她倒茶,“当然,你随时可以离开。你愿意帮忙就已经是天大的恩德了,就像所有的医生一样,对于疾病也只能够尽人事听天命,能够治愈很好,不能治愈,尽力了也就对得起良心了。”
凤殊喝了一口,沉默了数秒,突然又问道,“您之前说,君家也有过这样的事情?是我解的蛊?”
萧远山点点头,会意道,“你不记得这一部分?还是你爷爷私底下亲自跟我讲的。细节我不清楚,但是他第一反应也是可能有人不单只针对君家,还会针对联邦其他的家族,我们关系最铁,所以他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