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住了所有禁卫军,一队黑甲骑军随即催马冲上几步,将许多圆球般的东西砸向禁卫军站立之处。
黑甲骑军阵中的战字大旗也迅速往左右一分,拓拔战在五六名大将簇拥下越众而出,沉喝道:“扔下兵器!脱去甲胄!匍匐于地!降者免死!”
“是人头!”禁卫军们一看清这些抛于面前的东西都是血淋淋的人头,顿时吓得惊声尖叫,一贯养尊处优的他们哪见过这等场面,好些人当场就瘫软在地,勉强站着的人也根本不存半分斗志,哪还有军士模样,人堆里臭气四溢,好些人已吓得屎尿齐留。
拓拔战喝声才出,早有一名禁卫军手忙脚乱的除去甲胄,匍匐于地,抱头呼道:“战王饶命!我降了!”
一人求饶,余者皆降,地上立刻丢满了兵刃铠甲,“战王饶命!我们降了!”这些身负护戍京畿重责的禁卫军呼啦一声,竟然全数跪倒在地,哀哀求饶。
正要催马逼近的黑甲骑军反看得一楞,他们本想把禁卫军赶至一起后围歼,一举击破城中所有军甲战力,想不到这群平日里自视极高,张扬跋扈的禁卫军如此容易就会屈膝而降,不知是谁先笑了起来,渐渐的,抑不住的狂笑声从所有黑甲骑军嘴里响起。
拓拔战看着禁卫军狼狈的样子,忍不住一声冷斥:“一群脓包,枉称大辽军士!”
“意料之中。”耶律灵风笑着向身旁的萧尽野一扬眉,“怎样,这场好戏还不错吧?”
萧尽野呸得吐了口痰,骂道:“太不尽兴!”
“早知道他们会投降了。”拓拔傲也向拓拔战夸耀道:“叔父,刚才我抢夺西门时,城上的禁卫军也向我求饶,我没工夫理会,全杀了,早知他们这般没用,我们又何必大费周章。”
拓拔战没有理会侄子和部将,拨马走上几步,冷冷盯着这群匍匐在地,瑟瑟发抖的禁卫军,忽然一指那名最先求饶的军士,“把他给我就地剁了。”
拓拔战并不想杀光禁卫军,既然这群禁卫军都是朝中官员子弟,那留着他们的性命就能挟制住不肯归顺他的官员,可看见这群食朝廷厚禄的禁卫军连一刀一枪都未拼杀,就已吓得匍匐求饶,就连他也鄙夷这种血性全无的脓包,因为他也是带兵之人,绝不希望自己的黑甲骑军有一天变成这等模样。
那名禁卫军早吓得满脸死灰,趴在底墒拼命磕头,“战王饶命,战王饶命!”
拓拔战脸上杀气一现,冷冷道:“我虽谋反,可也厌恶你这等胆小无义之人,既然你最先卖主之人,那我就杀你泄愤。”
慕容连上前一步,在拓拔战耳边道:“主公,他们既已归降,轻易杀之或会引起旁人异心…”慕容连话说了一半就已闭上了嘴,因为他看到,虽然那名禁卫军被拖到一边乱刀砍杀,可旁边的那群禁卫军不但没有一丝骚乱,身子反而颤抖得更加厉害,生怕拓拔战下一个就要杀他们。
“无耻之尤。”慕容连厌恶的斥了一句,忽然也笑了起来,“千算万算,却算不到今日会看见这等鼠辈。”
拓拔傲见叔父动怒,劝道:“叔父,这群人胆小无能,留着也是累赘,不如都杀了干净!”
“先留着他们。”拓拔战转过头不再去看禁卫军,神色恢复平常,淡然道:“他们活着要比死了有用,何况这种鼠辈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作为,现在倒还能派点用场,皇宫内还有八千名禁卫军,尽野,你拉上几名俘虏,先去皇宫把宫门叫开。傲儿,你带人去劝降朝中大臣,若有反抗,杀!”
待萧尽野和拓拔傲离开,拓拔战甩了甩马鞭,向慕容连微微一笑:“今日总要找些忠臣独夫陪葬,若满城轻易而降,传入中原汉人耳中,未免有负大辽国强武盛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