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拉着陈安修在另一边说话,仔细瞅瞅他的肚子,又摸摸说,“比吨吨那个时候大点。”不过也没有一般女人怀孕时候那么大,就像别人七个月左右的时候,能看出来肚子大了,但也不是很夸张,“我就担心你在英国那边生下来,边上也没个人照顾,我和你爸爸也过不去,在家里干着急。”
“我也想赶紧回来的,不过后来出了点事,章时年的眼也没好,就多待了两个月。”他也不想在国外把孩子生下来,怎么照顾一一个新出生的孩子,他可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光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他的眼现在是不是还没好全?”章时年的鼻梁上还架着眼镜,看起来倒是斯文不少,可他以前是不戴这个的。
“好的差不多了,不过完全恢复视力还需要一段时间。”
“听你小舅说,你在英国见到章时年他妈了?她人好相处不?有没有为难你?”陈妈妈上来又是一大串问题。
“妈,你先让我喝口水。”陈安修举手抗议,从上车就没停下,一直问到现在,妈妈不渴,他已经口干了。
陈妈妈倒杯温开水给他,陈安修抱着杯子喝了一口又一口说,“还是家里的水好喝。”真正的需泉水。
陈妈妈耐心等他喝完两杯,陈安修终于心满意足地抹抹嘴,“妈,你别担心,你儿子这么帅,又这么聪明,老太太一见到就喜欢的不得了,这次经过北京,她还让人送了两箱东西过来。一箱是我们的,另一箱说是给你和爸爸的。”在飞机上的时候,他还在想要不要去季家拜访,但章时年说不用,老太太也让人送了东西过来,看意思也是不用。
晚上睡觉的时候,章时年和他说,“北京那边人多眼杂的,你现在的身体,落到有心人眼中又是一桩事。等他出生后,咱们另找时间一起回去。”
对他这想法,陈安修立刻表现出了极大的支持,“一切服从领导的安排。”其实他自己也没做好去面对季家人的心理准备。
章时年哪里不知道他那点鬼心思,捏捏他鼻尖,现在也不想给他太大的压力。
陈爸爸好客,陈妈妈也是同事,学生,朋友一大堆,以前只要家里有人,时常就有过来玩的,自从陈安修和章时年那事出来后,陈家上门的客人剧减,陈安修回来这几天,也没什么人上门。江三爷爷是当晚过来的,他年纪大了,很多是事情也没问,后来是他三婶一家来过,陈妈妈给他肚子上盖了床毯子,谎称不舒服就应付过去了。孙晓他们本来想过来凑热闹的,听说他刚回国身体不太好,就没过来打扰。
“后天是六月初六,你大姑忻还有大娘他们都要过来,那么些长辈,你也不能总是坐着不起来,还是跟着章时年去市里住吧,明天我去你姥姥家那边一趟,把你带回来的东西给他们送去,后天去给你爷爷他们上坟,大后天我下去陪你。”鸀岛市这边有六月初六上坟的习俗,出嫁的姑娘这天也要回来给过世的长辈上坟的。
陈安修想想也是这样,“妈,这一时半会也不生,我自己一个人能行,再说不是还有吨吨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事端,方婶那边也准备给她暂时放假。
“这都快九个月了,说不定就是哪天,就你这粗心大意劲儿,叫我怎么放心?章时年上班又不能天天陪着你。”
陈安修看他妈妈已经打定主意了,也不再多劝,改为大拍马屁说,“妈,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吨吨跟着陈天雨出去玩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偷偷弯弯小拇指,表达一下对他爸爸的鄙视之情,昨天刚和大爸爸说过这话,今天又舀来哄奶奶,他爸爸这人真是一点节操都没有了。
叶景谦和楼南的第二个孩子小名儿叫糖果,现在差不有十个月了,还不会走,只会骨碌骨碌的爬,眉眼之间和叶景谦更像一点,但趴在那里,撅着屁股不肯搭理人的样子像极了楼南。
“不吃是不饿,不喂了。”楼南把手里的白粥连同勺子一起撂在桌上。
陈安修无语,楼南以前还敢嫌弃他不靠谱,因为楼南的关系,之前在英国受到罗维的诸多照顾,今天有空,就带着吨吨过来玩,顺道捎来给他们家人的礼物,结果这家的保姆今天正好请假,叶景谦又到外地开会了,下午才能回来,楼南一个人照顾糖果,就给他煮白粥喝,但糖果怎么都不肯张嘴。
好像知道爸爸生气了,糖果扭过来头来看看,楼南转过身来,他又把头埋到沙发上不动了。
陈安修不大会抱孩子,就动手把糖果翻过来,“糖果,你想吃什么,叔叔帮你做。”
糖果现在变成仰躺的礀势了,瞪大眼睛看着人,也不出声。
楼南端两杯茶过来,“你问了也白问,十个月了,一句话还不会说,这个怎么就这么笨呢,糖球明明六七个月的时候就会叫爸爸了。”
“他好像能听懂你说的话。”说他笨的时候,幸伙明显有点不乐意。
楼南犹疑地说,“不可能吧,我和阿谦试过很多次,他都听不懂的。”
最后还是陈安修按照叶景谦的食谱,做了份虾仁肉粥,糖果吃完肉粥,对着陈安修嘎嘣脆的就来了一声,“爸爸。”
陈安修一口茶喷出来,之后就被恼恨加愤怒的楼南赶出门了。
“哈哈哈……你是没见楼南那脸色,都快气成鸀的了。”晚上陈安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