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修一回头,看到衣裤和头发还在滴水的章时年,忍不住捶着门框哈哈大笑,见惯了这人的优雅闲适,很少见他有如此狼狈的时候,“章先生,你差点就在山里迎接你的生日到来了,采访一下,你现在感受如何。”

“还行。”章时年拿了门边的放置的毛巾,将那个笑地快跌到的人拉过来,将毛巾兜头盖在他脑袋上,先给他擦干。

陈安修不习惯被人当孝子待,“我自己来。”他脑袋刚动动,又被强硬地按下去,“如果真的在山里过,我就只能换个礼物了。”

“换成什么?”

陈安修伸手抱住章时年的腰,“反正别的也没有,就把我送给你好了。”

“可以考虑。”

陈安修伏在他怀里大笑出声,“你想的美。”他退了一步,没退开,腰反而被紧紧扣住了,“喂,现在已经回来了,这个已经作废了。”

“我想了想,还是比较想要这个礼物。”

两人刚进门,湿透的衣服还没换下来,陈安修很容易就能感觉到压在自己腿边,有抬头趋势的物件,他意识到玩笑开大了,他摸摸章时年的额头说,“冷静,冷静,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去洗个澡。”

“待会再洗也不迟。”

“这里是客厅……”

“没人会来。”

“这也不行。”

“那我关灯。”

“你别耍赖……唔…………”

客厅的灯光间暗下去,首先落地的是陈安修手中勾着的葡萄袋子,接着是两人湿透的衣裤,窗外闪电划过,四周玻璃墙壁的客厅里一片白亮,地毯上,赤~~裸交缠的两人,*击打和剧烈的喘息声,都淹没在这风雨交加的夜幕里。

此时在绿岛市区,同样是个暴风雨之夜。

程婕拖着行李,一出电梯门,就闻到一股强烈的酒气,能在自由进出的,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只是没想到那人会在。这里是两人的婚房,除了第一个月,两人共同住在这里做做样子之外,其余时候,两人各自都有住处。今天雨大,她从机池来顺路,临时决定进来凑合一晚,没想到就这么巧。对于秦明峻,她谈不上讨厌或者喜欢,只是不耐烦在私人诚还要配合做戏。她犹豫着是不是就此离开。

“既然回来了,怎么不进来?”程婕知道里面是谁,秦明峻当然也知道外面是谁。

程婕将行李丢在玄关处,换鞋进来客厅,这里的酒味更大,她颇觉不适地抽了下鼻子,客厅里没开灯,她的手指刚落到开关上,就听秦明峻说,“别开灯,你要累的话,可以先回屋休息,我待会就走。”

“那我先进去了。”玄关的灯开着,客厅里的路勉强可以看清楚,程婕摸索着进了主卧,洗澡换过衣服,正准备去厨房烧点水喝,就听客厅里哗啦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

她不想多事,迟疑了会拍亮灯过去,就见秦明峻整个人摔在地上,左手下面的玻璃碴子上都是血,她拦腰勉强将人硬拖起来,见这人醉醺醺的样子,就问,“你怎么喝成这样?”她和这人算不上熟悉,但印象中这人一贯是淡漠而自制的,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失态,衣着不整,浑身酒气。

“不小心滑了一跤,电视右边的柜子里有医药箱,麻烦你帮我把镊子和纱布拿过来。”

对这房子的了解,程婕并不比陌生人更多,她把右边的柜子挨个拉开,终于在中间一层,找到那个几乎没用过的医药箱。

秦明峻理智还算清楚,只是喝太多酒的原因,拿镊子的手一直在抖。

程婕接过来,帮他挑干净掌心里的玻璃渣,又抹上药包扎好,“我没做过这种事情,你明天还是去医院再看看,今晚雨太大了,你在这里住一晚再走吧,客房里,你的衣服应该还有一些。”

“谢谢。”

“不用客气。”程婕拿扫把过来将玻璃渣清走,厨房的水烧开后,她给秦明峻留了一杯就回屋睡觉去了。

今晚的雷声实在太大,所以拒刚下飞机,程婕睡到半夜,还是睡不着了,听听隔壁的客房没有任何动静,她想了想,在睡衣外面披件衣服出来,秦明峻果然还在窗边的沙发上僵坐着。

“是不是纪家出什么事了?”再不怕寂寞的人,在这种夜深无法入睡的时刻,免不得也会觉得孤单,她想找个人说说话。

“我吵醒你了?”

“没,是我自己睡不着。”这人像雕塑一样,怎么可能吵到她?程婕在旁边的沙发上盘腿坐下,外面的雷声轰隆隆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今晚的雨真大,海上应该也起大浪了。”

和那时候的雷雨天真是挺像的,那天他做好其他的布置,前去接应,海面的风就是这么大,“你有喜欢的人吗?”

“如果有,我不会同意和你结婚。”她不是个喜欢勉强自己的人。

“我曾经有一个很喜欢的人。”

“后来呢?”原来是为情所困吗?她从来不知道秦明峻会有这么一面,她以为这人的心中只有纪家。

“放弃了。”

“你现在是在后悔?”

“大概是吧。”那个唯一让自己觉得可以不被抛弃的人,可是再让他重新选择,他想他的决定应该还是不会变。他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择,只有这一条,无法止步的,注定孤独的。

这一夜的风雨,到早上还没有停,在习惯的起床时间,章时年睁开眼,沉沉睡在臂弯里的青年,脸色红润,呼吸匀停,这样的雷雨夜难得他睡得这么安稳


状态提示:第287章--第3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